今日忙到了深夜,平安酒肆的众人都已经很累了。
元瑶给大家放了一日假,“明日白天便好好休息吧,只是下午负责夜市的需要来一下,明日就要张罗起来了。”
今日元瑶还抽空给平安酒肆的众人排了班,以后负责白天和晚上的就是两拨人,这样大家伙儿都不至于太累。
众人感激不已,一口应下后便纷纷回去休息了,其实大家累也都快乐着,包括新来的几个,大家显然也看出掌柜娘子的能力,跟着平安酒肆,肯定有钱赚,有肉吃!
元瑶和江颂安也终于能回房歇歇了。
江颂安忙前忙后给元瑶端了热水过来,今日站了大半日,元瑶脚和小腿都有些肿,江颂安自然心疼。
“明日你就别去了吧,也在家歇歇。”江颂安一边给她洗脚按摩一边道。
元瑶笑笑:“白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歇着,晚上还是去露个面吧,毕竟是第一日。”
江颂安没说话,但皱起了眉头。
元瑶:“怎么了不高兴,不是说好了吗?我没事,就是去露面,又不动手做什么。”
“也不是。”江颂安犹豫一下,“就是看那个千里香不顺眼,要不是他们,你不必在这个时间点这么辛苦。”
这倒是实话,不过元瑶却笑了。
“你看不惯千里香,可你之前给我香粉铺想的名字不就是这个吗?”
江颂安:“……”
他愤愤道:“那只能说明他们配不上这个名字!”
一句话,将元瑶彻底给逗笑了。
“好啦,没关系的,不能要求人人都和咱们一样,但求问心无愧便好。”
江颂安嗯了一声,给元瑶擦干,将脚丫塞到了被窝里:“睡吧!”
他出去倒水,元瑶便躺下了,等江颂安回来后,元瑶忽然还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待江颂安上床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说了:“你之前不是问了小年嘛,咋样了?”
江颂安一愣,咋舌:“我没给你说?”
元瑶也愣了。
“没有啊!”
江颂安拍了拍脑门:“我给忘记了!”
“你……!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记,你说你是不是不上心!”元瑶万万没想到,气懵了。
江颂安也懊恼地很,“怪我怪我,那天练兵真的练忘记了!那小子自然是上了心的!承认了。”
元瑶眼睛一亮,随即更责怪江颂安了:“都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这个当二哥的都不上心,小年这几日肯定度日如年!”
江颂安连忙赔笑:“那要不我去和小年说一下?”
元瑶想了想道:“算了,你别说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去问问阿霜的意思吧,到时候和小年一起说好了。”
江颂安:“也行。那等等。”
元瑶也有些愧疚:“其实我也忘记了,这阵子我们忙的事情太多了,好在现在都慢慢定了下来,阿霜把
婚事再一定,也算解了我的心头大事。”
江颂安却不同意:“你现在唯一的大事就是养好身体,平平安安地生一个宝宝给我,其余的事你都不要想。”
元瑶笑了:“不是两个吗?”
江颂安大笑:“对对对,两个,乖,快睡。明天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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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平安饭馆歇业半日,因为都知道昨日的宴席,百姓们其实都想来平安饭馆用膳,但走过去一看发现人家歇业,只好遗憾走了。
不过再一看,诶嘿,下午酉时开夜市?!
这消息一出,这些人又兴奋了,这倒是个好消息啊!结束一天的疲累之后过来喝一壶一醉春,吃点儿小菜,回家美美睡觉了!
于是众人美滋滋回去等了。
谢管事今日来送帖子,没想到也看到了这个消息,忙回去赶紧告诉老东家了。
谢淳听说之后,叹了一声:“不容小觑啊!晚上你再去一趟吧,态度一定要诚恳一点,不可与人起冲突,知道了吗?”
“您放心。”
谢淳嗯了一声,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了,他还是放心的,至少比心浮气躁年轻气盛的儿子强。
酉时左右,平安酒肆的夜市开业了,羽娘兴奋地将招牌挂了出去,这上面几个大字——平安酒肆夜市档,主营新鲜水产!
提前还找人看过了时间,吉时一到,几个嗓门大的小厮就开始吆喝了——
“开业大酬宾!今晚海虾螃蟹都有优惠啦!消费足额就送一醉春一两和扇贝粉丝一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元瑶事先做过调查,庆州府的夜生活很是繁华,尤其是下马门外头,干苦力的人都是忙碌一天到晚,所以元瑶在那边还雇了一批人,就负责吆喝和引导再送点儿试吃,这人自然而然就被吸引了过来。
且平安酒肆外亮起了七八盏灯,瞧着比白日还要热闹很多,元瑶这铺子外面的二丈地都是算在当初房租里面的,现在正好,在门口也支了几张桌子,因为里面现在已经有些坐不下了。
不知道是夜市受欢迎还是昨天的宴席效果太好,反正今日来平安酒肆的人格外多,羽娘脚不沾地,后厨的两二个灶台都是大火不断,锅勺翻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