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咕噜咕噜……
哗啦!
白大公子满身狼狈地被赵实发揪住衣领提了起来,满身的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落。
白夫人心疼到恨不得以身相代!
“白夫人说不说?”楚泽问。
白夫人恶狠狠地瞪着楚泽,咬牙切齿地怒道:“不说!”
“好,继续。”
反正他有时间,就在这儿陪他们一起耗吧。
楚泽又将朱棣与赵四、以及自己带来的几个手下都叫过来,几人脑袋凑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阵。
说完之后,几人齐齐点前头保证:“交给咱,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们几人分开,分别走几個小妾与他们的儿女,带到一旁审问。
楚泽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白夫人骗他。
白公子洗了好几轮脸,哭得嗓音都哑了,一得空便撕心裂肺地求饶,并不断重复:“爹是有说过,让咱到了给他写信,咱知道这信怎么写,大人饶命啊,你想要的内容咱也可以写!”
他实在是不想再遭这样的罪了。
白夫人没好气地瞪着他,大骂他没骨气。
楚泽嗤笑道:“白夫人到是有骨气,但咱不喜欢。咱看白夫人这样,想必在府里也没少作威作福吧?得了,赵实发,将白夫人请下去,也好生招待招待。她要骨头一直这么硬,那你自己行处理了吧。”
所谓的自行处理,便是或杀或埋,楚汗都不管。
她都要叛国了,楚泽没当场杀了她,就算仁慈。
如果白夫人想不开,非要自寻死路,楚泽也不拦着她,甚至还会送她一程。
刚才面对自家儿子受罪,都能咬紧牙关不开口的人,此时是真的怕了。
她连忙威胁道:“楚泽,你若是杀了咱,你信不信就算你回了信,咱老爷也会知道咱已经出了事!”
楚泽“哦”了一声,示意不受威胁。
“你别忘了,你们是被康诚带走的。就算出了事,白清文第一个反应也是康诚坑了他,他准备的银子康诚也别想再拿到手,说不定还会与康诚同归于尽。哎,这是好事儿哎,咱怎么之前没想到?”楚泽说着说着,眼神骤然一亮,朗声对朱棣等人道,“得了,既然他们不说,那就都杀了吧,反正他们都不说,咱也不费这个事。”
楚泽无所谓地朝赵实发挥手,示意他赶紧将人带下去。
白夫人:“!”
白夫人顿时急了。
她用力挣扎着:“咱说!咱说!”
楚泽:“……啧啧啧,真是看了好一出大戏啊。”
方禹与林柄承同样感受。
刚才面对儿子受刑,还满身傲骨,不为强权折腰的人,在自己即将受刑时,却毫不犹豫地招供了。
她的儿子,怕不是她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的吧?
方禹与林柄承对白清文,报以男人间最高的同情。
信,顺利到手。
看着这些内容差别不大的信,楚泽相信,他们没说说谎。
他将白夫人的那份留下,然后让赵实发将人都带下去。
这信嘛,他肯定还是会给白清文送去的。
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故意吓白夫人。
康诚要真死在大明,他们虽然不带怕的,但麻烦。
有些麻烦自然是能省则省。
楚泽将信交给赵实发,让他估摸着时间给白清文送去。
不管白清文想做什么,楚泽都至少要等朱樉回来。
只有他带了人回来,才好抓白清文这一伙子人。
“啊~困了。”楚泽伸懒腰打着哈欠,脚在地上狠狠跺了两下,驱一驱身上的寒气。
“方老爷,林老爷,今日的事多亏二位相助,咱都记得。等此事了结,咱必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酬谢。至于是什么,两位可以期待一下。好了,时间不早了,两位陪着咱们辛苦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方禹与林柄承眼中闪过惊喜。
他们在决定帮忙之时,其实没想一那么多,更没想过,要得什么的酬谢。
只要楚泽不计较他们之前的冒犯,他们已经很高兴了。
没想到楚泽竟然还要给会他们酬谢。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砸得两人晕乎乎乐滋滋的。
楚泽回到官驿,毫无负担地饱饱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已是正午。
赵四早上吃的饭,现在都消化完了。
看到楚泽出来,他立刻着人准备饭食,顺便告诉他:“刘境大人上午来过,说是找大人有些事,见大人还在睡觉,他就走了,只让咱等大人醒之后,给大人说一声,请大人有空了往闽江上去看看。”
“是闽江上出了什么事了吗?”楚泽问。
赵四道:“这事咱就不知道了,刘境大人也没说。”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见了刘境再说吧。
楚泽用过饭,跟朱棣交待了下自己的去向后,直奔闽江。
他到的时候,刘境与孙正德正站在江边,手里拿着一张图纸,朝着江内某处指指点点。
楚泽远远就能听到他们的争论声。
还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