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林季一手抱着诗轻灵,一手持剑与那道突冲而来的血红剑芒连连拼杀!
剑光在上,席卷而来。
林季在下,寸步不让!
早在皇城之巅,林季与轩辕太虚那一战本就伤的不轻,尤其是左侧手臂,更是伤到了皮肉。
在这股剑光汹卷狂涌之下,早已封合的伤口又汩汩渗出了血迹。
可林季也完全顾不得了!
元神大伤,灵气将尽。
既用不出浩然,也施不了舍身。
就连引雷剑决都有些吃力!
只能用七星剑以巧破力!
当当当当……
道道剑声连响不绝。
一连狂拼数十下,那道汹涌非常的剑芒才被彻底消抵了去。
林季也气力大失,直从半空坠落而下。
砰!
重重的一声落在地上,竟踏入地面半尺多深!
低头一看,诗轻灵早已昏迷不醒。
所幸的是,他出手及时,诗轻灵只是耗尽了灵气,并无大碍。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上并没有半分痛苦,也没有方才的坚毅决绝,而是挂着一抹甜甜的微笑,笑的两只小脸红彤彤的。
“林天官!多谢!”直到这时,高大仁才落到身旁,惊魂未定的向林季拱手道,“在下无能!若非天官在场,此番我道阵宗损失惨重倒是事小,若被破坏了法阵。被那魔怪挣逃出来可就坏了!天官,在下……在下真不知道该如何相谢才好。”
林季澹然一笑,弯下腰身,轻轻的把诗轻灵放在地上,这才说道:“高道友不必客气,你道阵宗为了亿万苍生封印魔怪,我林某人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你们此前从未遇过这般情形么?“
“没,没有……”高大仁满脸羞愧的晃了晃方脑壳,如实回道,“我道阵宗,向来不问世事。也从不与别门他派另有争端。圣皇在时,本分做事,大秦在时,做事本分。无论这天下乱与不乱,又是何人坐了江山,全与我道阵宗无关。“
“天下宗门争元晶,抢玄脉,或者为了大小恩怨互有相争。可我道阵宗向来都是与别门他派互通有无,也可以说做的是买卖。而且是天下独有,童叟无欺!整整数千年来,我道阵宗从无立敌。相反,若有困处,其他门派多会主动援手以示交好。”
“即便有类如姜忘那般怀恨在心刻意与我道阵为敌的阴险小人,也都是趁形单影只时暗中下手,如此这般的情形却是从未遇过!”
想来也是,道阵宗向来不问世事,与别家宗门并无纠葛,而且很多宗门世家的机关法阵若有破损的话,多半还要请道阵宗上门修补。
至少在九州之内,并无宿敌。
更何况,道阵宗实力不弱,也没人敢去犯死招惹。
可方才的情况,却有些奇怪!
那不知从何处,突生而来的剑芒的确有些可怕!
即便林季没伤在身,也丝毫不敢轻视。
若与那人正面相杀,也是格外难缠!
很显然,那家伙的目的,不是诛杀道阵宗门徒,而是要阻止道阵宗重补大阵!
这到底又是谁?
得起利者,必为做恶人!
倘若大阵破损,魔怪逃出,又会对谁最为有利?
此事背后绝不简单!
林季想了下问道:“高道友,那你此番前来是例行查补,还是早就知晓此处大阵已有破处?”
“九离大阵为道阵宗之根本,每年都会例行查看。更是三年一修葺,十年一增补。整整数千年来从未间断。上次查补的时候,是大秦刚灭不久,尚还完好如初。按理来说,下次再来应该是明年了。”
“可前几日,一直闭关的师尊却突然下令,命我道阵九子各去一处,在大阵外再增补一道封印。”
说着,高大仁指了指那九根凋着各样神像颜色各异木桩道:“比如这九尊困仙阵是由九离封天阵变化而来,原本并无此例,这次是依师尊法旨额外增补的。”
“另外……”高大仁犹豫了下,继续说道,“走到半路,师尊又传来一条密令,直到如今都令我百思不解!”
“什么密令?“林季奇道。
“那密令中说,若在大阵附近,遇到佛家僧人,能擒则擒!若是擒拿不住,也一定要就近求助当地宗门大派,无论许下任何承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那僧人擒住!我道阵宗向来不问世事,更别说招惹西土佛国了。正如天官所说,就连近在迟尺的扬州妖乱,都从未正面出过手。可这次为什么偏偏就要跟佛门过不去呢?”
林季一愣,勐然想起一件事来!
当时他应闲云道长之约,前往金顶山的路上,正好遇到一件怪事。
一个看似瘦骨嶙峋叫花子模样的小女孩竟然挥拳打死了一匹健马,后来又被野鹤大师收到了山上去。
野鹤大师曾说,那是红颜白骨佛的化身,他当时是应尿裤子大师兄的命令而来。
高大仁所说之事,倒与野鹤之行极为相似!
难道这两者间大有牵连?
还有,那红颜白骨佛的法相元神已被我所收化,这其中是否也有牵扯?
一时间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