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林季立在当场,扶她不是,不扶也不是。
迟疑片刻后,林季轻声道:“那我又要如何寻得?又要如何帮你?”
“这个容易。”
耿冉依旧跪在地上,却是没气也没恼,这等攸关大事换了谁也不敢贸然应允。
“舍身剑意与人圣之剑心意相通,你每次使用舍身剑的时候,自然有一股无形之力,为你指引方向。”
“无形之力,指引方向……”林季勐的一下想了起来!
在潍城外,与两大妖王对战时曾用过舍身剑。
随后再破了离南的祭灵虚影之后,便似突有所感,自行颤动。
一开始,他还以为青釭剑是对离南老儿有某种天然仇怨。
随后,在水牢察觉出船夫雷虎的存在以及在赵家大院发现张子安的时候,也是这般。
由此,他又怀疑那青釭剑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离南这一脉的邪道邪术有感。
可方才听耿冉一说,他突然联想起那接连三次的颤动,竟然指的是同一个方向。
北方,云州!
那柄人圣之剑正被邪法所炼,而我手中的青釭剑在遇到修炼邪术的人就会有所感应,不但指的是修习邪法之人,更指向人剑所在!
由此而生在脑袋的九层宝塔似乎也与之大有关联。
即便不是为了帮三圣洞,也该一探究竟。
想到这儿,林季一把拉起耿冉道:“好,我尽力而为。”
耿冉再次深施一礼道:“天圣说,林道友言行必果。若你应允,就把这东西交给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缎小盒。
林季正想打开看看,耿冉却赶忙阻止道:“天圣说过,这东西只能你自己看,连我也见不得。”
“那……好吧!”林季收起好奇心,把那锦盒装入怀中。
耿冉完成了师门重托一时心情大好,如释重负的开着玩笑道:“听说你这次可是艳福不浅啊,不光娶了钟家的千金,还有陆家的掌上明珠,啧啧,一烛双台,可够美的!”
这话若是别人说来,林季大可一笑置之,可从三圣洞大师姐耿冉的嘴里说出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有股酸熘熘的味道。
林季很有些不自然道:“耿师妹说笑了,你也是知道的,我与钟小燕是比武招亲闹的襄州风雨连传,我与陆昭儿是御赐封婚天下尽知。这回赶在一起,倒也了了心事。”
“也是。”耿冉往前走了两步,彷若意有所指的说道,“那日,在那墓里见到你的时候,你早就认识她们俩了?”
“嗯!在梁州就熟悉了。”
......
“滚开!”
两人正并排走着,突然从斜面小路上冲出一队人马。
跑在最前边的汉子,一路快马扬鞭怒声呵斥,临到两人面前更是粗声骂道:“都他娘的瞎了么?给老子闪开!”
说着,竟是扬鞭抽来。
远来是客,林季自然不能让耿冉在潍城受了辱,伸手一抄,抓住了马鞭。
那马速度极快,勐的一下被握住了鞭子,那汉子猝不及防一下被林季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那家伙反应也不慢,身在半空一个跟头化开余势,稳稳的立在地上。上下扫量了林季一眼,突而哈哈笑道:“小子,功夫不错!可惜老子是入了养气的修士!看老子今天不废了……”
啪!
还没等他说完,随后一马飞到,马上坐着个身穿锦袍的清秀男子,扬手一鞭狠狠的抽在那汉子脑门上怒声喝骂道:“狗奴才!给我滚一边去!也不睁开狗眼看看,人家也是修士!”
说着,那男子从马上一步跳下,远远的冲着耿冉施了一礼,客客气气的说道:“这位师姐,看你有几分面生,想必也是来潍城贺喜的吧?在下岭北周家,周万海。方才那奴才狗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师姐还请看在我周某人的面上,切勿见怪。不过,你这随从下手也太狠毒了些,也应好生管教。”
耿冉与林季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
这个自称叫周万海的只有四境通慧的修为,以他的本事只能看出耿冉是个修士,却丝毫察觉不到林季的修为波动。
所以,他所恭敬的只是耿冉而已,还把林季看成了随从。
耿冉笑道:“那奴才不识金镶玉,怕是你这狗眼也好不到哪去!”
周万海被当着一众家奴的面如此羞辱,也有些下不来台,语气硬了几分道:“师姐的确比在下的修为稍稍高了些,不过也高不了多少吧!可你又知我周家又是何等威势?在这潍城方圆,除了道印四大家,便数我周家!而我家老爷子,更是六境强者!也岂是你等能招惹的?”
“家父急着去陆家贺喜,且不与你计较,你可敢报上家门?过后必当登门问罪,叫你好生知晓我周家厉害!”
耿冉被气的不怒反笑,更是不屑与这等无知小人讲什么道理,冷声道:“什么狗屁周家王家的?还登门问罪,就你们,连灭门谢罪的资格都不配!”
“住口!”正这时,一声怒喝远从几十丈外的软轿传来,紧接着一个体型微胖的老头急掠而出,指着耿冉大骂道:“哪来的雌口小儿,我今天就断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