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不管我嘛。我们又不熟。”
谢浔之觉得她喜欢娇里娇气地说话,但并不排斥,只是还没适应,因此起了一层很浅的鸡皮疙瘩。
他靠在会所的走廊上,“那下次不管你,这次是我多管闲事。”
又或许不会有下次了,他忽然闪过这丝念头,眉头皱起。
不知道她考虑的怎么样了。
“谢浔之,你好无趣。”
谢浔之打住思绪,“是你太有趣了。”
易思龄笑得有几分娇肆,甜甜地说:“你刚刚有趣了一点。”
谢浔之好不容易下去的鸡皮疙瘩又泛上来,很奇
怪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挠他。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有些微妙的暧昧。
“是不是喝酒了?”他忽然问。
易思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谢浔之无声笑了笑,不喝酒,她对他态度没这么好。
“晚餐好吃吗?”
“好吃,你家厨师不错,芋头很绵,比我在港岛吃过的都好吃。”
“嗯,家里种的。”
谢园对吃很讲究,专门在郊外庄园规划了一块地,种植各种适宜本地生长的蔬果。每日吃的蔬菜大部分都是自己庄园种的。
“你还种地!”易思龄惊讶。
“不是我。”他解释,“请专业人员种植的,我不在行。若你感兴趣,下次带你去看看,那里还能摘草莓。”
易思龄继续趴在栏杆上,眯了眯眼,“草莓....我喜欢。下次吧.....不说了,头晕。”她打了个哈欠,声音弱下去,困意一寸寸围剿。
谢浔之问最后一句:“什么时候回港岛。”
“明天晚上,爹地派他的飞机来接我。”
他嘴角勾了勾,听出来她在炫耀她爸爸有私人飞机。幼稚。
“早点睡,明天十一点吃燕窝。”
又叮嘱,“别再喝了。”
易思龄软绵绵地应了声谢谢,刚要挂电话,她又想到什么,“谢浔之。”
“嗯?”
“你小名好土哦。之之?”
“之之!”
那零星勾缠和暧昧全部灰飞烟灭。
谢浔之血压都上来,握紧手机,沉而怒:“易思龄!”
她越来越过分了,也许会更过分,这远远不是她的极限。
啪。她挂了。
会所的走廊灯光暧昧,四周安安静静,谢浔之听着忙音,不知为何,气得笑出声。
池桓生出来抽烟,正巧撞见这一幕。
三哥生气,比他亲哥上树还稀奇。他笑着凑到谢浔之面前,“三哥,刚刚和小嫂子打电话吧。”
池桓生是池桓礼的亲弟,跟谢知起一样大,平时喜欢跟着他哥这一圈发小玩。池桓礼嘲笑他是跟屁虫。
谢浔之收起手机,不想接话。
池桓生早就从他哥那里听到了八卦,说三哥最近忙着哄小未婚妻,一个头有三个大。
“您那样连名带姓喊人不好,不够宠爱。难怪她挂你电话。”池桓生拍拍胸脯,“哥,你信我,我恋爱有经验。”
谢浔之终于望向他,“那该喊什么。”
“该喊宝贝,宝宝,哦,港岛那边流行喊女孩bb啊,bb猪啊,傻猪猪啊,老婆仔......”
“不然您喊公主也行!喂——哥,去哪!您别不信我说的,这些真的有用啊……”
谢浔之脚步加快,觉得自己今儿一整天脑子都进水了。
从那一碗燕窝开始。
.
次
日(),早上十点四十五?()_[((),易思龄打着哈欠来开门。是她能忍受的起床时间,没有太大的起床气。
开门之前她喊了一声:“是不是梅管家?”
“是我。”
门外传来清淡却有力的两个字。
易思龄愣了下,把门打开后,看见谢浔之站在那。
他今天依旧穿了西装,外罩一件黑色大衣,矜贵斯文。
西装就是检验男人身型的试金石。肌肉不能太发达,穿着像一头熊,也不能太瘦,像一根细竹竿,要刚刚好才俊朗。
谢浔之就是刚刚好,修长而挺拔,宽肩腿长。当然,光有身材没气质没气场,穿西装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巧了,他又有。
易思龄不免多看了两眼。
“我脸上有东西?”谢浔之见她一直盯着他看。
易思龄迅速收回目光,脸泛起红:“噢....”
长软的睫毛颤了颤,“我在想你平时是不是很闲,都不用上班,早上还能特意跟我送燕窝。”
谢浔之:“......我其实很忙。”
“没看出来。”
哪有大忙人连着两天送外卖。老二忙起来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是兰姨每天给她把早饭拿到车里吃的。
谢浔之不想年纪轻轻高血压,决定不和她说这个,他转到正题:“易小姐,燕窝还吃不吃?”
“当然吃。”易思龄拿过来,冲他笑,“谢谢,拜拜,你去忙吧,大忙人谢先生。”
她抬手就去关门,谢浔之伸手扣住门沿,冷白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