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川是知道游戏副本和如今惊悚世界真实副本二者之间的相互关联的。
前者算是后者某一段时间线上的截取片段。
就算真的在游戏副本的片段里做出什么，也绝对不会对惊悚世界的真实副本造成什么影响。
但这只是刚刚，在院长没有说出先前那句“所有参与者中，只有李银川是她最满意的参与者”的时候。
李银川原本以为。
厉鬼院长之所以会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因为自己将梦魇病院的副本完成的太好，才被厉鬼院长使用某种特殊的方式知晓。
但现在听到这话。
李银川明白自己想错了。
厉鬼院长似乎对于每一次梦魇病院副本发生的事情都有所了解。
只是单纯因为自己当初完成副本的太过完美，所以才被惊悚世界中真正的厉鬼院长本体给记住。
想到这里，李银川心中的些许疑惑得到了缓解。
紧接着，更多的疑惑却是从李银川的心中滋生而出。
“那除了你以外，其他所有的厉鬼也都能够知晓它们被截取时间片段之中发生的事情吗？”
“厉鬼？”
厉鬼院长看了一眼李银川。
“你们这些外来者似乎都喜欢这么称呼我们。”
紧接着，对于李银川的这个问题，厉鬼院长却是缓缓地摇头。
“不知道。”
“不知道？”
李银川有些诧异的看着厉鬼院长。
按照正常来说，对于李银川的这个问题。
厉鬼院长无非也只能给出“是”或者“不是”的回答。
毕竟厉鬼院长先前说的话，已经表明它是知道自己曾经的某一個片段被截取出来的。
就算不清楚那被截取的片段是被惊悚游戏拿去供玩家挑战，但多少应该也会有些了解。
但这个“不知道”的回答，一时间却是令得也不知该如何言语。
难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猜测错了，误解了厉鬼院长的话语？
李银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的神色微微一动，看向眼前的厉鬼院长。
“院长，如果可以的话，方便和我说一说，你是通过何种方式知晓我的存在的吗？”
玩家进入惊悚游戏副本，会以直播的形式出现在蓝星供给所有人类观看。
而如今既然知晓了惊悚世界中真正厉鬼院长的存在。
李银川也的确想要知道它是怎么知道自己存在的。
难不成，在蓝星上出现惊悚游戏直播的时候，惊悚世界之中，也会有厉鬼视角的直播出现不成？
但只可惜，李银川这个想法虽然很不错，但依旧出现了些许偏差。
对于李银川问出的这个问题，厉鬼院长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过了好一会后，厉鬼院长的声音终于是响了起来。
“这是好一段时间前的事情了。从之前的某一天开始，我的脑海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不自觉出现曾经发生过的画面片段。”
“起初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回忆，但后来，我却发现，脑海之中出现的画面片段，虽然的的确确是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实际上，当我经历过几次类似的回忆之后，我却突然发现，脑海之中那些曾经的回忆，似乎与我记忆之中的有所不同。”
说到这里，厉鬼院长的声音微微顿了顿，看向了李银川。
李银川的神色也微微闪过些许变化，似乎明白了什么。
紧接着，厉鬼院长的声音继续响起。
“后来，我将脑海之中闪过的那些画面和我记忆之中进行多次对比，我才终于发现，我脑海之中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产生的画面，虽然大多数事情与记忆之中一模一样。但其中的具体人物，一些小事情，还有某些细枝末节都会产生区别。”
“画面之中那些与记忆里不同的人物每一次都会做出不合常理的行为，与我的记忆格格不入。但后来我发现，我脑海画面里，那些产生异常的人物，似乎都在为某一个目标而努力。也终于是在那时候，我才明白，我脑海之中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记忆画面，并非是我真正的记忆，那更像是我曾经的片段被截取，而有不同的人参与进入了我曾经的那个片段之中。”
“所以也正是从那时候，你才知道莪们这些参与者的存在吗？”
“是的，就是从那时候，我才知道似乎在另一个世界，还有你们这样一群参与者进入，那些参与者似乎是想要帮助我，亦或者不仅仅是帮助我。”
厉鬼院长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的面色变的有些复杂，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再说话。
但李银川却是读懂了厉鬼院长表情里的大致意思。
大致意思大约是当初厉鬼院长在知道有参与者，也就是他们这群玩家存在之后。
虽说游戏副本之中发生的一切，只是曾经一段时间的截取，而并非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但这终归是厉鬼院长的遗憾与执念。
纵然每一次玩家进入梦魇病院副本，对于厉鬼院长来说也仅仅只是重新回忆一次有所差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