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太脆弱了。】
【说不定有抑郁症,现在年轻人压力真的很大。】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都这么大了应该懂点事。】
【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要是真没了父母该多伤心。】
【……】
上传视频的人把纪风的脸打了码,但是这种手段只能蒙蔽外人,对于熟人来说基本没用。
渐渐地也有人认出了纪风的身份,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也现身说法的驳斥这些站父母的言论。
【这是我初中同学,说句公道话,如果这人没了他父母一颗眼泪都不带掉的。】
【我是他同乡,父母从小就没管过他,从初中开始学费都是自己挣,能活这么大完全是野蛮生长。】
【我是他邻居,这么多年看着都觉得要是生在这种家庭里,早死早投胎说不定更好。但是现在他已经大了,还是更爱自己一点吧。】
“刘老师,你快看看,这是不是你带过的学生?我看着眼熟。”
一名正在准备教案的中年女教师抬头疑惑的接过同事的手机。
纪风冲着天空的哭嚎一出,刘辉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纪风,是我的学生,他这是在干吗?”
同事说:“我看下面有评论说是在老城的南城门桥上要跳河,被人拦下来了。”
带一辈子学生也很难碰到几个纪风这种家庭的,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运气不好摊上那样的父母。
“幸好没记错,这孩子是真可怜,都毕业了也没摆脱那对父母。”
刘老师手脚发凉,腾地一下站起,“麻烦帮我去班里说一声,后面两节课改成自习,上完直接放学。”
话还没说完,就冲出办公室。
同事追出去已经没了人影,冲到窗台边对着楼下喊:“你放心吧,我帮你看着。”
刘老师出了校门直接拦了辆车,一路上都在找网上的相关资料。
司机抖机灵的没话找话,“你说现在这孩子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跳河,净会给警察添麻烦,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呢。”
刘老师攥着手机,心里越发堵的荒。
“要我说就是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我要是他爸,上去就是两脚,看他听不听话,纯属闲的。”
刘老师猛地抬头:“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如果不是被逼的受不了了,谁会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
司机被怼的一哽,“那,我不知道,你知道啊?”
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
“我是他老师!”刘辉双目一瞪,周身气质瞬间严肃了起来。
司机心虚的收回视线,干笑两声,“您别急,就快到了。”
老城是不能开车进去的,刘辉在车上把所有能找的消息都找遍了,只知道人被救下来了,但是之后的动向就没人能说清楚。
下了车刘辉立刻打电话给当地派出所。
对面问了很多,最后还是刘辉着急忙慌的跑去派出所,这才得知人在老城里,由于她不是直系亲属,还不能得知纪风所在的位置。
知道人有警察陪着,刘辉就放心多了,走出派出所沿着主街漫无目的的四下寻找。
幸好没走几步就听到有街边的摊主在交流。
“你知道吗,那个小大师今天出摊了。”
“你怎么知道的,在哪出摊啊?”
“刚才正好看到片警小吴带着一群人过去了。”
“什么?警察带人去算卦!”
“听说有人要跳河,小吴把人救下来了,就带到小傅大师那去了。”
刘辉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连忙冲过去,“请问您口中的小傅大师在哪里出摊?”
小贩正是买蛋堡的,一听这人想白打听,嘿嘿一笑答非所问:“我这蛋堡可好吃了。”
刘辉知道这人的小伎俩,也是无奈,“给我拿两个,都要带肉的。”
“好嘞,15元两个。”小贩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了,一边做嘴上也不停,算是附加服务,把他知道的关于傅珀的事迹简单说了说。
差不多三两分钟过去,两个胖嘟嘟料十足的蛋堡出炉,“您顺着前面走,看到左手边买文房四宝的陈家铺子,小傅大师的摊子就在那旁边。“
刘辉抬眼一看,发现竟然距离这里不过几十米。
听了小贩对于他口中那个年纪轻轻但神机妙算的小傅大师的描述,刘辉也大致明白为什么纪风那孩子会去那了。
随着脚步走近,越能看到店铺拐角处聚起来的人群,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的,从背影就能看出听的是多么聚精会神。
“一个个上课就想睡觉,看起热闹来倒是专注。”刘辉站在人群外吐槽。
站在外圈的一个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奇的转头一看,惊呼一声,“刘老师?”
“刘老师您怎么在这?今天不上课?”高中生可是没有周末的。
巧了,这人正是刘辉带过的学生,上了本地的大学。
时隔一年见到刘辉还是会下意识的低头心虚,这等级压制是摆脱不了。
“里头算卦的是纪风吗?”刘辉个子不算高,只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看不到坐着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