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
王熙凤训完一干下人,又对着二姑娘迎春说道:“二姑娘要帮着自家嬷嬷说完,那我也没缘由声张,要是簪子的消息传到老祖宗的耳里,等老祖宗问起,若瞒得住,是王嬷嬷的造化,瞒不住,便该是自作自受。”
迎春也不知听明了没有,王熙凤一番话说完,叫陪嫁的丫鬟平儿扶了,抚着眉自出院去了。
眼见着王熙凤走了,那犯事的王嬷嬷心中暗喜——迎春打小吃她的奶长大,还能依着小丫鬟绣橘的意见办她不成?
当下王嬷嬷不理绣橘先前的质问,只管向迎春说起好话,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姑娘,先前输了些钱,那簪子是我拿了典当的,这个赖不得。原是打算过个一日半响的就赎回的,因总未捞过本来,就迟了些。可巧今儿被人走漏了风声,反倒让琏二奶奶来我们这看了闲话。”
“嬷嬷这么说,倒是成了绣橘的不对了?”
迎春尚未说话,身边的大丫鬟司棋就开口冷笑嘲讽,她可见不惯王嬷嬷这刁钻样。
眼见着司棋也参和了进去,又有吵起来的状况,迎春面上还是无甚表情,自坐着抿了口茶水,只微微皱眉道:“罢了,我又不少那一根簪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让此事传到老祖宗那边。嬷嬷赎得回来就赎,赎不回就算了,大家息事宁人好些。”
二姑娘贾迎春性格懦弱、木讷,人称‘二木头,’依照她的性子,不愿意开罪王嬷嬷。
那王嬷嬷见事情过了,大喜,便也笑着坐下,陪二姑娘吃茶,转头又吩咐王住儿媳妇和绣橘莫再闲着,去添些开水来。
明明偷了主人家的财务,但王嬷嬷欺迎春懦弱的性子,竟然将此事如此消弭了,日后行事怕是要愈发的放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与此同时的荣国府另一头。
先前赵天梁赵天栋两兄弟随着荣国府琏二爷上街玩乐回来,刚进了花园东院的黑油大门,便听见天上有震雷响起,几个爷们一样是吓得找屋檐躲着,不敢再走动。
贾琏便是荣国府大房的嫡子,人称琏二爷,王熙凤上个月便是嫁给了他,做了荣国府琏二奶奶。而赵天梁赵天栋两人则是贾琏的奶兄,现在在贾琏身边当长随混饭吃。
待雷声消了,赵家两兄弟探头探脑的出来张望。先看着四周未有雷打下来,又见琏二爷依旧呆着,只顾张着嘴望天,仿若得了癔症般。
也不知怎的,赵天栋突然发觉眼前这还呆着的二爷有些可怕,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但拗不过兄弟推搡,赵天栋只得压下心中那一丝惧意,上前来低声问道:“二爷,您看,咱是不是该走着了?”
“啊?”
贾琏后知后觉,耸了耸肩,揉着拳头道:“洒家这就走着,你等莫跟来,自去耍去。”
脑门不知为何有些疼痛,好似针扎的一般。贾琏说完后自捂着额头,大步流星的离去,也不管赵家兄弟在后面的诧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