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亲批了陆长生离职的辞呈?”徐竹清皱起眉头。
“是的,洪元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不然,他到时候稍微放点水,都能让我头疼。”
徐竹清不再多说,只是觉得信笺上,洪元院主似乎有与父亲谈条件的意思,只是,父亲似乎没怎么放在心上。
于是,离去前道了一声:“那陆长生现在是真气境武人!”
“什么!”
徐元微微一惊,顿时就想叫人去阻拦陆长生获取通关文牒的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若是在这之前说,倒是没什么,现在去阻拦,就是得罪人了,一个真气境他不怕,但洪元他还是要顾忌的。
陆长生到了府衙,找到直隶上司,掌文曹一职的许丰。
看到陆长生的辞呈,许丰微微一愣。
这辞去官身的向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混不下去的,另一种是回去养老的。
怎么看陆长生都不像是第二种。
“陆解元这是得罪人了?”
他低声问道。
陆长生摇了摇头。
许丰这等职位到底是消息没那么灵通,或许再过些日子,就会羡慕他了。
和陆长生一样,现在的老爷们费尽心思当官可不是为了效忠大元,只是享受权势带来的好处,一旦遇到什么危险,绝对是比任何人跑得都快。
如今各地消息传递缓慢,和府君的封锁策略不无关系。
到时候,外边的叛军围城,里面的人不想拼,也只能拼。
至于内应问题,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长生相信,以徐元的智慧不可能会不考虑到这一点,可惜,和自己并无太大的关系。
对于这个世界的王朝,陆长生可没有一点归属感。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罢了。
······
回到家,与家人说了此事,父母都是有些慌乱,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大哥陆耗子有些不舍。
至于是不舍此地的勾栏还是其他,陆长生就不清楚了。
上次离开前,李南瓜提了礼去了老管夫的住处,老管夫倒是极为欣喜,他的孙女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性子刚烈,是個不肯吃亏的主,一般人家的还真降不了她。
也只有陆长生这种文能提诗,武能扛枪上马的人,才能降服。
上次,陆长生随口提了一下,老管夫当时气得要死,回头就后悔了。
他孙女要是能嫁给陆长生,那真的是十世修不来的福分啊。
因此,在李南瓜提礼上门的时候,他可是高兴坏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一番交谈下来,嫁的不是陆长生本人,而是他的大哥陆耗子。
这哪能行?
于是,此事便也拖到了现在。
“老管夫打的主意倒是挺好,也不看看他那孙女什么性子!”提起这事的时候,李南瓜还有些郁闷。
哪怕是她一门心思想长生多娶几个妾,也不会想要这种。
但陆长生却是笑道:“老管夫的孙女不正好用来管一管大哥么?而且,她的性子我也有些了解,凭你我,还是能轻易镇得住的。”
李南瓜一想,确实如此。
陆耗子的妻子马小草,还有后面找的三房小妾性子太软了些,背后又没有娘家撑着,自然很轻易被陆耗子给拿捏。
换做老管夫的孙女就不会了。
“既然老管夫不愿意,那就算了,离开府城之后,大哥想去那地方也没得去,到时候家里这几个,随着他折腾,这样夫妻间反而能更加和谐。”
话音一落,李南瓜已是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
老夫老妻的,这脸还是经常会红,不过嘛,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陆长生看得心痒痒的,一把抱住李南瓜,朝着屋里走去。
“大白天的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正好,正好!”某人大笑道。
若是换做那勾栏女子,少不得便是一句:官人死坏死坏~
······
“如何了?”
翌日早上,陆长生看着前方显得有些不安的阿福。
狗绳子栓着它。
原本计划在昨天做这事情的,没想到,色字头上一把刀,与李南瓜斗了一场,便是过了时辰,只能放到今天。
“莫师傅已经快要出了黑山府城了。”
一名下人过来通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莫师傅已经出了府城,不过,有关卡在,所以速度有些慢。”
两个时辰后——
陆长生忽然眉头一凝。
眼前的阿福忽然似察觉到了什么,疯狂地跳动起来,竟是一下子挣断了狗绳,朝着东边跑去。
“果然如此,此狗——非狗啊!”
陆长生眼中光芒一闪,大手一抓,直接捏住狗尾,拽了回来。
“此物非正常之物,既然验证了猜测,确实没必要留着!”
说着,另一只手精准地抓着阿福的脖子,正要用力。
以他如今的力道,除非是钢筋铁骨,不然,直接就被捏断。
但就在这时,手上的阿福像是变成了一条泥鳅,从他手中挣脱,正当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