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长生准备了一些礼物前往徐府面见府君徐元。
这次中举,虽说是借助了大势,但终归是徐元等有志之士出手。
这个情,他多少得承一些。
“我没想到,黑山府也能出一个今科解元来!”
徐元已近中年,身材魁梧,目光坚毅,一看,便不是那种心思易变之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正气凛然’吧!”
陆长生心中暗道。
有些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坏人,而徐元就是这种。
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陆长生并不会如此来完全评断一個人。
“黑山府人才济济——”陆长生小心翼翼地回道。
徐元摆了摆手,道:“我在黑山府待了将近二十年,知道人才有多少!”
陆长生笑了笑,将未曾说完的话收回。
“长生侥幸而已。”
“这可不是侥幸!”徐元摇头道:“自从景文帝羽化登仙,各府官道糜烂,而后经历了五年的五皇之争,各府官道便已经逐渐糜烂······”
陆长生心中微微一动,为其中的‘羽化登仙’字眼所吸引。
此界皇帝死亡,并非以‘崩’来描述,而是‘羽化登仙’。
便是一些贵胄,亦是以‘仙逝’来代替死亡。
若是前世,最多是说一句:想长生魔怔了!
但这一世,有金手指傍身,对于这些字眼敏感了许多。
“如你这般的才子,也不是没有过,但,童生易过,举人难求!”
徐元长叹一声。
能成为一府的掌权者,自然不可能在朝中没人,一些大元肱股之臣,亦是曾为此奔波。
可惜,人心易变,做好人难,做坏人容易。
许多提拔上来的有识之士,只需要稍微松懈,便是堕入腐朽。
久而久之,连他们这些人,也不再纠结于绝对的公正,而是审时度势,衡量得失,甚至,允许麾下之人与民夺利。
这也是为何,他起初没有插手到科举一事之上。
举人试的通天榜上,里面写满了‘斗争’二字。
所以,陆长生能够从这种场面中冲出来,无比难得。
“以你的天赋,只需要某一方托一把,便可扶摇直上,与朝上诸公并列!”
不远处,几名内吏脸色微微一变,为徐元的评价感到震惊。
要知道,能称之为公的,皆是大元能臣,才气惊人,并且,有鼎定大元的功劳在身。
与诸公并列,那绝对是无上的夸赞了。
陆长生忙道‘不敢’,学生学识虽有一些,但其他修行无一浅薄,当努力进修才是。
徐元心中暗自点头。
不骄不躁,确实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不过,和那些贵胄一样,他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
一个举人,若不是名气太盛,有状元之资,他都不会单独召见。
一切,还是要看未来的进士考。
可惜,他却不知道,陆长生已经绝了科举之路。
官场太耗精力,便是如今的解元身份,便让他有种奔波不停之感。
“是时候降温了!”
他心中暗道。
小半日后,陆长生告辞离去,不过,就在他刚迈出徐府大门的时候,忽然,一股惊人的异香扑鼻而来,脑海中一阵眩晕,不过,体内气血一转,顿时清醒过来。
噗通,噗通!
转过身,就看到不远处的几名内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有诈!”
陆长生心中警惕,待看到送他出来的徐元也是脸色有些不对,才知道,这兴许只是一场意外。
“你先回去吧!”徐元丢下一句话,匆匆地转身走了回去,看那脚步,却是有些失去了方寸的样子。
陆长生往后退了几步,再朝里头看去,隐约间,似有一道白烟影子在徐府深处缓缓消散。
“烟柱冲天,看那方位,距离这里,起码也有上千米距离,竟是差点让我眩晕倒地,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了一眼徐府内部。
似乎得到了命令,许多护院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将倒地的几名内吏扶走,片刻后,徐府大门也是缓缓地关闭。
陆长生心中虽是好奇,却也知道,这是自己目前无法接触的隐秘。
但看徐元那失神的模样,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之事。
“烟柱异香,气血雄浑,可有抵抗之力,这武道,也差不多可以提上日程了!”
心中暗道,转身匆匆走开。
另一边,徐元带着一群护院走到徐府深处的一座院落前。
看着四周倒地不起的许多护院和侍女,眉头紧锁。
“父亲!”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徐元脸色微微一缓,但还是板着一张脸,呵斥道:“你来这干嘛?还不快回去!”
他却是担心女儿徐竹清的安危。
“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况且,该离开的是父亲才是,你气血不够浑厚,无法抵御太浓厚的拜仙香!”
徐竹清一点都不恼,平静地说道。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