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性格当然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干起事情来风风火火就是个急脾气!
有的人干起事情来磨磨唧唧,看起来就像个小脚女人。
有的人眼里不揉沙子,被别人欺负了,沾火就着。
有的人胆小怕事,被人欺负了,囔囔不揣儿,就像那案子上的面咋捏咕都行,那样子就像最后都能给整出面筋来!!
可焦凤和的性格却不是上面的任何一种。
他是平时被人欺负了,小来小去的,虽然心里不乐意可也不吭声,大家都说他是老实人,可是把他逼到份儿上了他是拿起刀子直接捅人!
他平时的表现在别人看来,总是有那么点后知后觉,就像马后炮。
可其实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别人能想明白的事情,他也能想明白,他想不明白的事情,那他就多想想。
正如平常人们所说的,我是笨,那我多想想不行吗?
他之所以拖到最后才表态,那也只是因为他在用与一般人也差不知多少的脑袋瓜子在分析那个事情的利弊。
而等他分析出利弊了,就显得晚了一些。
他总觉得什么事随大溜比较好,跑到最前面儿枪打出头鸟,跑到后面也不大好,吃*都赶不上热乎的!
当他们这些伪军被日军当成了炮灰,等他分析出利弊的时候,也不用分析了,因为能跑的都跑了,日军开始向他们剩下的伪军开枪了。
好在因为他一直在思考,多少他也有了应对之策。
他直接钻到了同伴的身子底下,那个同伴给他挡了枪。
然后他又果断的用一颗手榴弹炸死了藏在那石砬子缝隙中的日军,从而鸠占鹊巢
而现在,日军再次开始进攻,他又面临选择了。
如果是他一开始藏到了石头砬子缝隙中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向日军投掷手榴弹开枪射击。
因为只要是日军到达他这个位置,看到了藏在这缝隙中憋憋屈屈的他,他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现在他却又不那样干想了。
不想的原因是他他采纳了那个小鼻子小眼的东北军士兵(钱串儿)的意见,他给自己弄了一身日军的衣服穿上了!
他用人家给他的那个长杨木杆子,成功的勾过来一个日军的尸体。
虽然说现在他在半山腰,可是后面叠压在一起的尸体叠却给他提供了掩护。
只要他不站起来,远方的日军看不到他,然也看不到他用那长杆子在做什么。
他勾过来的那名日军,在日本里个子算高的了,他在中国人里个子也算是矮的了。
可纵使如此,他把那套日军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衣服和裤子还是显得小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他把自己所能够到的武器放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其中包括一支日式三八式步枪,一个装30发子弹的子弹盒,四颗手雷,一把日式刺刀。
然后,他看了看先前打湿了自己鞋子的血洼,一咬牙就进去在里面打了个滚。
于是,由于日军军装比较小所露出来的后腰或者肚皮上面就全都沾满了殷红色的血,他甚至还往自己的脸上涂了一些。
最后他借着身后尸体的掩护开始装死人,趴在了地上,忍着日式大头鞋的挤脚将自己的脚丫子探入了一个伪军的尸体的下面。
他的脑袋是冲着山顶方向的,他认为这样装日本鬼子会更像。
他发现在这场战斗中,日本人根本就没有往回退,都是死在了冲锋的路上,那脸自然是朝着前方的。
刚忙活完这一切,他就在那里老老实实趴着的时候,心里还感慨着,这人,为了活着就没有遭不起的罪!
可是,当他听到有人在他的头上高喊日军开始进攻了的时候,他一面听出了那是那个小鼻子小眼的东北军的声音,而另一面,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这种装死不与那些日本鬼子决一死战错了,而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姿势是错的。
为了保住这条命,他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努力,现在,你再让他向进攻而来的日军发起攻击他觉得很划不来!
再说了,只要他这头一打响,不敢保证山顶上的东北军会不会开枪射击,如果人家不开枪射击,那自己岂不是给那些东北人扛了长工顶了缸?
他觉得自己错了,那是觉得自己这个姿势是错的。
自己就趴在这里,由于前后尸体的遮挡,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战况。
那么,一旦山上的东北军和日军打起来,那么自己还能活命吗?
一开始自己想着的是前后都有尸体,可以替自己挡枪,可是如果山上的东北军扔下来手榴弹怎么办?
所以自己正确的姿势不应当是趴在路上,而是应当靠在道路旁边的石头上。
脑袋不要高,高出前后的尸体一点点便好,这样就能看到敌我双方的态势。
当发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或者战斗,或者再次躲藏!
焦凤和再一次的后知后觉了,而当他觉察到了自己生存危机的时刻,也依如上次突然出手,用手榴弹炸死了一名日军那样,他借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