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敌我之间早就已经熟悉了的作战模式。
侵略者的队伍拉出一字长蛇行进在中国那广袤的田野之间。
抗日的队伍冲他们打了几枪后就亡命而逃,侵略者就拼命去追。
如果说楚天所主导的这场阻击或者说冷枪袭敌与别的同类战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也只是这回他下手够狠,因为他一次性的搬出了十挺轻机枪。
这分明就是用正规军的武器去打游击队的冷枪,这你让日军如何能忍?
当跑在最前面的剩下的日军斥候追到了那座小山处时,眼见着这回跟他们大日本皇军下了死手的这支中***队已经跑进了树林里,对方有多少人数不知道,因为他们也只是看到了跑在最后面那个中国士兵的身影。
于是那日军斥候再追,从公路上冲过来的日军官兵也追。
他们发誓这回绝对不能让这支下手这么狠的中***队就那么逃之夭夭。
只是当日军冲过了树林再往前看时却傻了眼,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那些对手竟然——没了!
前面是一片三四百米开阔地,然后是一道比较高的丘陵,那开阔地上野草灌木稀疏,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洼。这样的地形,哪怕是有只兔子跑过,他们都能看见,可是却哪有个人影?
飞天?不可能。遁地?同样不可能。
他们堂堂的大日本皇军都不能飞天遁地呢,就他们所瞧不起的中***队就可以飞天遁地吗?
日军的疑惑也只是持续了片刻,随即他们便看到了在田野上留下来的清晰的车辙。
那车辙不宽,一看就是马车留下来的木头车辙。
抗日战争打到现在,据说全中国所拥有的汽车也只不过几百辆罢了。
当然了,马车也同样可以装上橡胶轮胎,老百姓管那个叫“胶皮轱辘”。
橡胶轮胎可是宽的很,而现在就在这些日军眼前的车辙可不是。
要问为什么?
中国人倒是想用胶皮轱辘也就是橡胶轮胎了,可是有算哪!
至此,日军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这支中***队敢用机枪向他们进行扫射了,原来人家却是利用地形在这片树林之后藏了马车。
跑得再慢的马车也比人跑得快,等到他们这些大日本皇军追上来时,人家却坐着马车跑得更远了,以至于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定是跑到前方那个道丘陵后面去了。
有日军军官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了,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别看明白了当前的形势。
可是他们就能让这支给他们的车队造成重大损失的中国小队跑掉吗?
答案是当然不可能!
那么那名日军官将手中的指挥刀向前一指,这些日军就又接着向前追去。
只是当他们气喘吁吁的再次追到了那道丘陵的上面时倒是看到了那支中***队。
只不过这是个时候,人家已经不是在田野上了,却已经策马奔驰在公路上了。
而与头一回所看到的情形一样,他们又看到了人家的背影。
到了这时,日军连打枪都免了,原因是目测之下,中***队所乘坐的马车,最后那一驾距离他们也得有七八百米了!
当楚天带着机枪手副射手返回到他们的出发地时,士兵们就惊讶的看着楚天他们从马车上下来,而那四驾马车却沿着公路往远处跑去了。
这又是在搞啥?留守的陈瀚文带着人就从藏身的树林里出去迎接。
而当他们走近了才见到,这些参战的人出去的时候一个个那是精神抖擞,而现在一个个却是呲牙咧嘴栽栽楞楞哎呦声不断,甚至有一个还趴在路连的杂草里“哇哇()
”的还在那吐呢!
那吐的有多惨呢,却是比喝酒喝多了第二天起来把苦胆汗都吐出来的那种还要惨!
再看他们的身上,大多数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还浸了水!
“这是咋了?”陈瀚文迎前就问。
“马车颠的。”侯看山回答。
陈瀚文恍然。
就看楚天他们这个样子那可不是马车颠的咋的,至于说身上有水,想必是他们坐着马车过水泡子了吧。
“赶紧上阵地,有话回头再唠!把脚印都收拾干净喽,别一会儿小鬼子追上来时再看到!”楚天下命令了,尽管他也是呲牙咧嘴的。
其实楚天这个打法还是很冒险的。
冒险的原因在于他可没有察看马车要跑的那片旷野,当然这也不怪他,当时他也没有时间日军很快就到了。
旷野远处还是平的,可近处一瞅的肯定是有坑坑包包的,如果只是战马当然可以跑过去,要是那坑包不是很大的话,马车也可以跑过去可问题是马车太颠。
他们上了马车之后,那马车就跑了起来。
他们所有人得照顾武器不能让武器颠飞出去,也不能让自己颠下马车去,人坐在马车上马车过一个坑坎那就能把人颠的腾空而起,然后再重重的摔下去,而于过坑包的时候就又得再次重复这个从飞天到入地的感觉。
正所谓谁遭罪谁知道,就那马车把他们颠的呀,感觉五脏六腑全都颠倒了个儿一般!
学过生理学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