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商震所坐的那驾马车在到了那个小山包处时便慢了下来,而这时商震便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落地之时他急跑几步,却是借着那股冲劲直接就往那小山包上跑去了。
而接下来,楚天和孙宝儿带着四个人也跳下了马车却是奔田野中去了,至于他们伙的那两驾马车在士兵的驱赶下就又狂奔了起来。
奔到了那小山包顶上的商震卧倒之时就把步枪架了起来。
他先扫了一眼前方正在跑的那三驾马车与自己的距离,眼见着并没有跑出自己射击还觉得靠谱的距离,却是先做了个深呼吸。
然后他屏心静气就把步枪瞄向了头一驾马车。
须臾,枪声响起,几乎与此同时,正坐在头一驾马车上的刘道锐就觉得那拉车的一匹马一尥蹶子就猛的往前一蹿!
可偏偏拉这车的另外一匹马一切正常。
两匹马使力不均的结果就是让那马车猛的就是一颠!
奔跑中的马车本就颠簸的厉害,马车上的人那都得死死的用手抓住车厢板。
可是这回这一颠却实在是太狠,以至于有两个士兵纵使用手抓住了那屁股下面车板的边缘,可还是被震脱了手,却是直接就从马车上掉了下去!
本来刚刚刘道锐受刘二臣那伙人逃跑启发,他还想再分兵出去呢。
他分兵自然是为了让商震他们分兵去追,这个世界上没有笨人。
可是这回倒好,他已是看到了前面尥蹶子的那匹马的屁股上有血淌了下来,那马竟然中枪了!
在这一刹那刘道锐真慌了,他却是没有想到后面追兵之中用步枪的竟然也有枪法如此准的人!
自己现在已经把后面追杀那伙人的马车甩出去了多远?四百米五百米,还是六百米?
而这马一疯跑起来,他还分什么兵啊?那人根本就不敢从马车上跳下去!
也别管这两匹马拉的这驾车时速能跑到多少迈了,反正谁敢现在跳下去那就是不摔死也能摔个骨折出来!
这可咋整?自己究竟是分兵还是不分兵呢?
可是接下来,刘道锐却是不用纠结了,因后面枪声再次响起,这自然是商震又打响了第二枪。
而就在这第二枪里,那匹本没中枪的马也中枪了,却是也尥起了蹶子!
两匹马都受伤了,那子弹倒是激发出了两匹平时也只是拉车的马的潜能,奈何它们用的不是地方,那疼痛让两匹马直接就是一拐弯,其中一匹就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那马一声嘶鸣之际,马车速度陡降,那马车上的人包括刘道锐那就跟下饺子似的劈了听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这时第三声枪声响起,这一枪却是打在了一匹马的肚子上!
三八式步枪以弹道稳定射距远而著称,可是那也得看有多远。
当距离远了的时候,那子弹随着势能的减弱,在被击中的人或者马那也会产生出空腔作用的。
说白了,那就是子弹入孔那么大,可是出来的时候那可就是那么那么大了!
由于视角关系,刘道锐他们也不可能看到,就这第三颗子弹在那马身上的出口已是有鸡蛋那么大了。
那匹马如何能够承受如此之重创,一声悲鸣便倒了下去。
这匹马一倒,另外一匹伤马也支持不住了便也倒了下去,他们这驾马车算是废了。
乡下的路本来就不是很宽,这驾马车在路上一打横,后面的马车根本就过不去,车上的士兵也只能收拢缰绳喊“吁”了。
其实就是最前面这驾马车不趴架后面的马车也不能往前跑了,那马车前面的路上可是乱七八糟、横七竖八、哎呀妈呀、形态各异的有着二十来个人呢!那不是刚才“下饺子”下去的嘛!
后面的马车停了,可是从更后面传来的枪声可没停。
本来是运动的目标就又变成静止的目标,这回商震的枪打的却是更准了,后面那两驾马车那拉车的马相继中枪或者受伤或者毙命,其中更有一枪直接就打在了一匹马的脑袋上。
于是肉眼可见的,那匹马的脑袋上溅出了血花,那四溅的血花仿佛是对枉死的老百姓的祭奠!
到了此时,那刘道锐却哪还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到了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是惹了一个杀神!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商震已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步枪,却是端着望远镜在他们这些已是被吓破了胆的东北老乡中间搜索。
他那是ǎ在找刘道锐。
怒火永远代替不了理智。
在追出来之前,商震就想明白了,自己可不能把前面的那伙人撵的跟放羊似的漫山遍野的跑,那样很可能会把刘道锐这个首凶给追丢的。
“妈了巴子的!快进树林,咱们和他们拼了!”而这时刚从路上爬起来的刘道锐正大喊着。
至于他是不是决定真的和后面的追兵拼了,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刘道锐的吆喝下,他这些人连滚带爬的就往那片树林里跑,而这回刘道锐却是成了最后一个。
这倒不是说他有那“兄弟们先撤,我掩护”的心思,而是刚才他掉下马车时那脚脖子被崴了一下。
可是刘道锐真的不应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