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前有因,后有果,商震手下的士兵对老百姓都还不错,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得到老百姓好的回报吗?
“妈了巴子的,真当我们东北人是好脾气啊!”有东北军士兵怒了。
他一抬手就把自己的步枪举了起来。
他举起步枪可不是为了开枪,而是要用枪托砸人。
“老总,那俺们确实没有粮啊,你打我们也没用啊!
你们都知道,种子都种地里头去了,家剩那点儿东西就是地瓜。
俺都说了,不信你可以去我家里搜啊!”一个中年人忙不迭的表白。
“上你家里搜个**!老子一把火把你家房子点了!”那个士兵真急了。
“对,跟他妈磨叽啥呀,直接把房点了。”
“这么大院子说他家没粮,一看就是大户土财主,点了,不能惯着他。”
那个士兵一这么说,便有其他士兵附和。
“哎呀,我说各位老总,你们可真不能点我家的房子呀,你们刚才不还是说你们是那哪个团三营的吗?三营的人不烧房子呀!”那个中年人忙不迭的又转圈作揖。
可是个东北人虎超的脾气上来的,还能管得了那么多,真的就有士兵掏出了洋火(火柴)。
“等等,你们闹什么!不能点老百姓家房子!”这个时候旁边忽然有士兵出面干预了。
那个士兵这么一说,中年人就好像遇到了救星,忙不迭的就又跟替自己说话的士兵作揖。
而在作揖的过程中他把头低下时却还往后使了下眼色。
别人不懂他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可是后面他家里人那是懂的,正被他那女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小孩子不懂事他又能知道什么?
他却是被那女人偷偷的给掐了一把,疼了那就哭呗!
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嗓门就那么大,一时之间把周围的人哭的脑瓜仁子都疼!
要说这个中年人也是个人物,至少在他们村子里是个人物,他们村子里属他家的院落大人口多,说他家院子里没有余粮谁信?
“别的部队烧得咱们就烧不得?别的部队能杀猪吃肉咱们花钱都买不来就得喝泔水?”先前要揍人的士兵说话了。
“买不来也不能打人啊,更不能点人家的房子,这大冬天的你让人家老的老小的小上哪去睡?”那个士兵却依然拦阻在前面。
他认为自己必须拦在前面,那孩子现在还哭的撕心裂肺呢!
“什么老的老小的小跟我有鸡毛关系?
我们连长下令必须搞到粮食,你们也不是我们连的管不着这段!
再说了,就是咱们营长那房子都不知道烧了多少间了,老子我点一间又怎么着?
你赶紧给我让开!”那个要烧房子的士兵火气更旺了,说完了他一伸手就推了挡在前面的那个士兵一下。
拦着他的士兵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动手,就被人家推的一栽楞。
只是这一推之下,那个拦着的显得有些文质彬彬的士兵也就罢了,可是跟他在一起的同伴却不干了。
“嘎哈呢?你们咋还敢动手?”本来在人群中的那个士兵往前一挤用肩膀子就晃开了旁边的人,横在了被推了一下的士兵身前。
现在是要找粮食要点房子的士兵是一伙,不让点房子的士兵是另外一伙。
这另外一伙中已经有两个士兵说话了。
第一个拦着的显得文质彬彬,那却是秀才陈瀚文,而第二个晃着膀子上来楞达个大眼珠子的则是虎柱子。
一打眼之下,陈瀚文和虎柱子的气质就完全不同,两个人的体量也不同。
其实所有人都是有些看人下菜碟的。
要烧房子那个士兵跟陈瀚文这么横,那个快成人精的中年人一个劲儿找陈瀚文求情,还不都是看出陈瀚文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吗?
可虎住子一出来一看那就是个虎人。
这时那个吵吵要烧房子的士兵就被同伴偷偷捅了一下,在耳边低声说道:“别惹他,那是跟着营长的老人!”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虎柱子在他们营里现在也已经小有名气了。
“行了,都别闹了。我是一连二排长楚天,不能拿枪打老百姓,也不能烧人家房子。”这时又有人出现了,那人都自报名号了,可不就是楚天吗?
你怎么还说营长烧了多少个房子?”楚天训斥那个要烧房子的士兵道,“”那是营长要特意烧老百姓的房子吗?
那不是在打仗吗?
房子是被烧了,可那是为了杀小鬼子,那么做又救了多少老百姓?
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要是这句话在老百姓里传开了,让人家以为咱们三营是什么?”
为啥人家楚天能当正排长,陈瀚文只能当副排长?一说话就看出水平高低了。
人家先把自己的官衔报出来了,虽然说楚天和对面这伙士兵不是一个连的可却是一个营的。
都已经到达营级,你可别说这个连的排长就拿你那个连的士兵没招?
而且人家楚天说话也有叨理。
你怎么可以说营长把老百姓家房子烧了那么多呢?言者无意,听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