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凤对于作龙还是有点印象的。
原因在于,当时商震的那些老兵并没有多少人,想当初王老帽他们揍他的时候,于作龙他也没见着过。
而随着他与与商震他们交集日多,他也知道不能把人得罪光了,所以有时还套近乎的问过于作龙是什么时候加入商震这伙的,当时于作龙也做了回答。
他平时见于作龙老实巴交的,却哪想到这回却是被人家给诓了,想想心中还是不甘!
只是他刚出院门,冷不防院外也有人进来,两个人却差点走了个对头碰!
“哎呦,王长官没碰着你吧?”对面那个士兵还很客气。
“没有,你看到那个谁了吗?”王清凤一看对面的这个士兵,这个还真不认识。
可是不认识归不认识那肯定也是商震的兵啊!
“哪个谁啊?”那个士兵就问。
“就是给你们连长看门口的那个。”王清凤认识于作龙,却不知道余作龙的名字,只能用那个谁代了。
想想也是,就算一个排才三四十人,可若不是本作战单位的,又怎么可能记得人家的名字。
“哦,你说的是那个谁呀,我看他往村西头去了。”那个士兵就回答。
一听那个士兵们的回答,王清凤也没想便也往西去了。
他心道,你个逮儿货,竟然敢诓我,你看我逮到你的,我不把你的逮儿骂成茄子色儿!
王清凤气势汹汹的去了。
而那个士兵眼见王清凤一拐弯不见了,他却并没进屋反转身往外走了。
他也只是绕过一栋房子,就见于作龙却是正在那家房角处蹲着等他呢。
“咋样?那个死胖子跑了吗?”于作龙抬头就问。
“那个死胖子被我支村西头去了。“那个士兵回答。
那个士兵当然也是商震他们这伙里的兵,他是葫芦,这平时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可是,正如王清凤所说的那样,这帮人那真是跟啥人学啥人。
好听的,那叫军队是一个大熔炉,不好听的,那就是一个大染缸。
如果这支军队很能打,那么就是怂货到了这支军队里也会变成勇敢的战士,可如果这支军队人人畏敌逃命,那么再勇敢的人也会变成兵油子的。
你说不管于作龙还是葫芦,他们天天跟着王老帽这帮人混那心眼子能学的少吗?
于作龙一听葫芦把王清凤又诓了,便嘿嘿的笑。
只是两个人正笑着呢,忽然他们就听到脚步声,就见有一个士兵从南面跑了过来。
而且人家一看到他们俩便开口问道:“哎(ái),你们俩看到王长官了吗?
前面说过,这东北人在问人事儿的时候很忌讳对别人说哎。
碰到男的叫声大叔、大爷、爷们,碰到女的叫声大姨、大姑、大娘,这都没毛病。
碰着同辈儿的叫声大哥、大姐,或者叫声老妹儿、老弟、大弟,这都行。
可是,你就不能哎(ái),东北人认为求人办事没称呼,张嘴就哎(ái)那是一种缺乏家教的表现。
于作龙和葫芦现在已经被东北兵同化了,他们当然不喜欢别人说哎,更何况这个跟他们说哎的人他们还认识,那却是王清凤手下的一个兵。
”哎呀,王长官我可没看着,好像回去了吧?啥事儿啊?“于作龙边答边问。
那个士兵哪曾想到自己无意中就得罪了人,他不疑有他就回答道:“旅里接到上面的命令,已经开拔了,我找王长官回去。”
于作龙“哦”了一声一转眼珠就说道:“王长官啊,刚才我看他往南面去了,那肯定是回去了,你没有碰到他吗?”
“没有看到他啊。难道他从别的路走的?”那个士兵还奇怪呢。
“你们要是看我还跟他说一声,抓紧回去!”那个士兵哪想到于作龙会撒谎,交待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待到那士兵走了远点,葫芦才低声问道:“咱们诓人家这事儿不大好吧?”
“没事儿!”于作龙回答道,“这小子跟咱们又不熟,就死胖子那出的能干啥呀?能耽误啥事儿?就是以后对质起来,我估计这小子都忘了咱们俩长啥样了。
再过半个小时咱们再告诉那个死胖子,让他自己找部队去。”
一听于作龙这么说,葫芦便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也认为这招不错!
半个多小时后,跑进屋子里的钱串儿急道:“连长你快躺下,那狗日的又回来了!”
已是盘腿坐到炕上的商震没奈何“巴噔”一下就又躺回到了炕上。
虽然说他的后背一碰到硬挺的炕面子让他痛的一咧嘴,可是就他那动作却是要多麻利就有多麻利,那却哪象是躺那儿动不了地方的样子?
“你们说这个死胖子咋又回来了呢?”秦川低声问。
现在屋子里却又多了一个人,商震就不算了,士兵里却又多了一个人,那却是平素里比于作龙还老实的葫芦。
葫芦进屋也只是才一会儿,他那是给商震他们报信来了。
他先是把自己又诓了王清凤一回学给商震他们听,然后又说了,他刚刚告诉王清凤了,说咱们旅开拔了,已经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