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楚韶之身上肯定扎了几把刀。
楚宥扬偷偷呼出一口气,还好他家于奕还小。
楚宥齐楚宥行偷偷乐呵,楚韶之瞥见他们,叮嘱道:“下午还要上课,别迟到。”
楚宥齐:“……”
楚宥行:“爹您放心。”
下午上课,楚韶之要午歇,没能来盯着,但午歇完后,来看了看。
楚宥行神采奕奕,再观之楚宥齐,萎靡不振。
书院老先生说的当真不差,楚韶之瞧着楚宥齐那模样,无奈摇头。
下午的课对楚宥齐来说是煎熬,每每强打起精神,很快便萎靡下去,余光瞥见楚韶之来了,立马挺直脊背。
爹上午盯着便罢了,怎么下午他们学业课爹还来啊!
楚宥行亦看见楚韶之身影,本就专注的神情更加专注,爹看着呢,他得好好表现。
楚韶之来没多久,下午的课便结束,老师布置了课业离开,楚韶之才进屋。
楚宥齐楚宥行正在收拾书本,楚宥齐内心有些忐忑,爹会不会追究他……
怎想楚韶之并未多言,只是道:“今日上课辛苦,回去写完作业早点休息。宥齐,养足精神。”
楚宥齐使劲点头。
明华院,虽是禁足,但该明华院的东西半点不缺,颜氏体谅楚宥行上课辛苦,闲来无事亲自在小厨房熬煮一盅乳鸽汤给楚宥行补身体,晚饭的吃食都是楚宥行爱吃的。
楚宥行一回到院子,颜氏便关怀询问,“课业可辛苦,都跟得上?”
“不辛苦,都能跟得上。”楚宥行见一桌他爱吃的,“娘更辛苦。”
颜氏笑眯眯的,“吃饭前先喝一盅汤。”
楚宥行喝汤,颜氏含笑看着他,待他喝完后问,“先生可布置作业了?”
楚宥行拿起筷子,母子两人吃饭没那么多讲究,一边吃一边道:“布置了,赵先生和许先生都有布置作业,我吃完就去写。”
颜氏颔首,给楚宥行夹菜,“来尝尝这个。”
“谢谢娘。”楚宥行很快吃完,去明华院的小书房。
书童给他点灯,铺开纸墨,楚宥行坐下提笔,纠结了会,还是决定先写下午许先生布置的课业。
天色渐暗,颜氏来看了眼,出去吩咐丫鬟准备点心,切一盘水果。
不多时,丫鬟准备好了,颜氏端着水果点心进入书房,屏退书童,将水果放在书案边角,“写那么久了,吃点水果歇会儿眼睛。”
楚宥行回神,放下毛笔,叉了一块水果,“娘,你也吃。”
颜氏摇摇头,垂眸看楚宥行的作业,笔迹工整,她虽不太懂楚宥行学业的事,但能看出来,他写的是下午许先生的,而不是上午赵先生布置的作业。
颜氏问:“赵先生布置的写了吗?”
“还没写,等许先生布置的写完再写。”楚宥行浑不在意,反正他会写完。
怎么不先写赵先生的,颜氏心里隐隐担忧,担心楚宥行对经商不感兴趣,老爷给了机会,宥行得以和老大老二站在一条线上,自是得好生把握。
到底是学习的第一天,颜氏忍着没多言,只是叮嘱:“课业繁重,你看着点时间。”
楚宥行颔首,“天色不早了,娘您别陪着我了,快回屋休息吧。”
颜氏含笑道:“那娘回去了,你早点写完休息。”
说罢颜氏便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回眸,见楚宥行提笔继续书写,颜氏放低声音叮嘱候在外面的书童,“盯着点公子,别太晚了。”
书童应下。
次日,细雨纷纷。
楚宥鸣等人冒雨打伞前往善学楼上课,风雨无阻。
与此同时,徐老夫人也要去亭台水榭学八段锦。五禽戏她已经学会了,她实在不喜欢四足着地,学猴学鸟,催着老先生教她八段锦。
翠喜给老夫人打着伞,前面有个小水洼,提醒道:“老夫人,当心脚下。”
徐老夫人脚下避开,看着雨丝连成线落在地上,计上心头,她忍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到时候了。
学习打完一套八段锦,已是半个时辰后了,雨已经停了,地上仍积着水。
徐老夫人寻摸着好位置摔一跤,不摔伤自己,但可以借此像宗族长辈们哭诉,请他们出面。
“哎呀——”徐老夫人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翠喜眼疾手快,搀住了她,她力气大,愣是将要摔的徐老夫人扶了起来,“老夫人您没事吧,千万要当心脚下。”
徐老夫人:“……”
她本就不喜这吃里扒外的丫鬟,现在更是不喜,真是要气死她了。
徐老夫人心中不快,思前想后,心里有了主意。
翌日,徐老夫人起床的时辰,翠喜去伺候徐老夫人,见她还未起来,上前一瞧,便见徐老夫人面色不自然的潮红,翠喜摸了摸她额头,是在发热。
翠喜立马出门,叫小丫鬟去请杨大夫,并告知楚韶之此事。还叫了小丫鬟去亭台水榭传话,告知老先生一声,老夫人今日身体不适,休息一日。
房间内,徐老夫人趁机将被窝里的汤婆子藏好,推开窗吩咐窗外的林嬷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