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白他一眼, 冷哼一声,“我运气好,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他讥讽一笑, “我真还要感谢你的关心了,没有完全把我这个人给忘记了。”
博伊卡真的是想要气死, 但见到这站着都有些费劲, 腿脚僵硬的人他又无奈了,算了, 他都这样了, 心情不舒畅,阴阳怪气是难免的, 他大气点,不和他计较了。
也不理会他的话, 赶紧往回跑,没一分钟就将一个轮椅推了回来, “坐下吧,你可被逞强了。”
老者瞪了他一眼,但他腿脚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憋屈地坐下, 赌气地不看博伊卡一眼,那样子就和个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幼稚得还算可爱。
博伊卡无奈了,“你啊, 就是气性太大了, 要不然也不是现在这样子。”
老者不理他,头转向另一边。
博伊卡也没有再劝,继续转回来对着林韵清,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觉得这不是个方便交谈的地方,便对着林韵清道:“这么巧遇上了,一起去吃饭?”
林韵清觉得这位还是要给些面子的,便点头答应了。
几人没有走远,主要是还带着个不太方便的病人,就在学校边上的一家餐厅,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周末,他们来得又算早,所以餐厅里人并不多。他们找了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两个保卫人员则是坐在他们隔壁的桌子。
很快三人便点好了餐点,博伊卡才开始为林韵清介绍身边的人。林韵清很快就知道了这位坐在轮椅上老者的身份,这位名叫佩特尔特,是博伊卡工作上最好的合作伙伴,两人几乎是一路相互扶持走过来的,感情十分亲密。
佩特尔特性格比较易怒,情绪起伏大,前段时间不知道是和家里生了什么气,直接将自己气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是脑卒,也幸好他家附近就是医院,抢救及时。但也留下了后遗症,下半部身体偏瘫,几乎快要失去自理能力了,这样难堪的情况让他难以忍受,脾气一日比一日不好,病情也日益加重了起来。
博伊卡语气里满是无奈,“你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多犟,都说了有些事情就看开些,不要太纠结了,可他就是想不明白,非得弄个一清二楚。”
佩特尔特瞪了博伊卡一眼,气冲冲地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搞鬼的人,有我在,一定会维护学术界的干净,那些人别想混日子,不像你,一到年纪就退休了,什么都不管。”
博伊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能操心完的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了,现在还出现了脑卒偏瘫,学校那边估计都已经劝你退休了吧?”
博伊卡对他这个朋友也很无奈,佩特尔特比他还要小个几岁,现在也是差不多退休的年纪了。但他喜欢操心,对学术十分认真,特别看不惯那些混日子的,弄虚作假的,每次发现几乎都是一场生气,他变成现在这样他一点都惊讶。
不过他就算这样了,也还没有退休的打算,天天在家闹妖,说要搞复建,等他身体好了继续回学校上班,他也挺无奈了,只能过段时间就去看他一下。
而他之所以今天又过来这边了,还是因为林韵清给的那些药。他昨天冒险吃了两颗据说是温补的药丸,结果他晚上9点就有了睡意,之后更是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要知道他这个年纪,失眠才是常态,每天能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就很好了。
特别是当他醒来的,他感觉整个人都十分清明,身体也是从来没有的轻松,就好像回到了一两年前的那种状态。一点都不像是那种安眠药之类的,吃了后虽然也能睡,但醒来就会觉得头晕恶心。
这样的感觉让他欣喜不已,到他这个年纪,什么学术地位钱财之类的早已经不在乎了,最希望的就是能身体轻松地活下去,让他晚年不要再觉得难挨。而林韵清给他的这些药丸让他看到了这个愿望实现的希望,又想到正在受苦的老伙计,所以一大早他就赶着过来这边了。
不过他的好意佩特尔特并不认同,反而觉得他是不是疯了,说的都是疯话,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药,两人一大早就爆发了一场十分激烈的争论,最后还是博伊卡趁着佩特尔特不注意,直接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最后强迫着他将药丸给吞下来。
佩特尔特可是非常怕死的,几乎是对着博伊卡破口大骂,之后更想要去洗手间抠喉咙,尽力将那药给吐出来。只是博伊卡拦住了他,他腿脚不便,根本就绕不开他,就这样,他们吵吵闹闹快半小时。
半小时之后佩特尔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他从病了一次后身体就虚弱了些,要之前想这样吵闹的话,肯定没有二十分钟就感觉呼吸急促,身体难受起来了,怎么这次都半小时了,他身体仍旧很有劲的样子。
佩特尔特突然停下了骂声,安静一会后,他在博伊卡了然的目光中,有些憋屈地问了一句,“这药哪里来的?”
然后博伊卡只说了是机缘巧合得到的,重点是这药几个月之后就会在国内销售。而佩特尔特可等不及了,恨不得立马买到手,博伊卡当然没有答应,最终是以博伊卡答应分一半要给他用才没有继续闹。
不过佩特尔特也并没有安静下来,非得要出来放放风,因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