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翩翩又惊又怒张了张嘴,突然发觉自己竟没发出任何声音。
嘴唇开开合合,玉翩翩不住摸索自己脖颈,眼神惊惶无比瞪向玉琳琅。
即便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咒骂玉琳琅,却一点声都没发出。
她哑了?
彷如晴天一道霹雳打在自己身上,玉翩翩脑袋嗡嗡作响。
甚至连听到旁人话音,似也隔了层朦胧薄纱,完全听不清晰。
玉琳琅你对我做了什么?玉翩翩恨怒交加爬起身扑向玉琳琅。
然而,即便她如何张牙舞爪暴怒异常,却仍旧被玉琳琅一手轻轻松松反按住,整个人被迫跪倒在雨地中。
此时此刻的玉翩翩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有多狼狈。
她不但脑子糊里糊涂炸响,甚至连视觉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她只知冰冷雨滴从自己脖颈处缓缓滑落,从心到身遍体生寒。
玉琳琅眸光冷漠,一手压着她跪在那,凑近低低耳语,“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再招惹我,就在人前扒光你衣服。帮你扒出那张虚伪而真实的脸,让你在这天地间无所遁形。”
形字落下,玉翩翩只觉后脖颈突然一凉,外衫“嗤啦”作响,当即裂成碎片。
陈不予连忙拉着魏玲转过身去。
玉翩翩惊恐异常瞪大眼,奈何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张大嘴表情扭曲到极致。
玉琳琅偏偏脑袋,邪气十足勾勾唇,“既然不想当人,那这辈子就别做人了。”
她一把攫住玉翩翩双肩,手中微一用力,双肩衣物立刻“嗤”一声裂开,往两侧滑落。
玉翩翩张大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泪哗啦啦泉涌而落。
这一瞬,她感觉屈辱的不行,几乎想要立马死掉。
“哭什么额?”玉琳琅伸出一指勾起她的下巴,笑的无比动人,“你以为你的眼泪能打动我?你以为我是你那贱人母亲?被你三两句甜言蜜语便会心软?她没脑子的,你为什么要跟她学没脑子?”
“你以为你装成一朵小白花样处处阴阳我,旁人听不出来?”玉琳琅轻笑声逐渐放肆,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毫无怜惜之意,“你以为我现在当着众人面打你,你父亲会出手帮你?他不敢的也不能这么做。”
“他要脸!如今不过是你我平辈之争,他这当老父亲的再下场。”玉琳琅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你猜,明日,街头巷尾会如何传你玉家?”
玉琳琅笑得令人心里发毛,整场鸦雀无声。
“都说了把户籍发还我,我立刻可以走的,怎么就偏偏不信呢?非得搁这跟我继续作。你猜我今天会不会放过你?”玉琳琅低头看着身形狼狈的玉翩翩,“诶呀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呢。”
“啧啧,多可怜的一张小脸啊。我要是稍不留心在这上面添两刀,你猜,你那贱人母亲会不会被活活气死?呵呵呵。”玉琳琅揪着她湿哒哒乱糟糟的长发,转头看向满面震惊的玉守道,抬抬手指,“户籍拿来。”
“懒得再跟你们虚以为蛇。我这次回来,就是问你要户籍,随时可以迁出去。”
“其他废话都不要说了,当着几位山长的面,也无需再演戏,拿来吧。”
玉刺史气得手指都开始发抖,望着眉目间带着一抹肆意,举止直率野蛮的玉琳琅,整个人都惊住了。
“玉琳琅!”玉刺史怒喝一声,“你!你不要太过放肆。”
玉琳琅蓦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剪刀,唇线紧抿眼神凛然,一剪子下去,玉翩翩长发随风而逝。
被她揪着头的玉翩翩便张大嘴,失控嚎叫却未能发声,双手更是朝天不住挥舞。
长发,她的长发啊!玉琳琅好狠好绝好可怕!
她想干什么她想剪掉自己一头引以为傲的秀发,她是铁了心把她玉翩翩往死路上赶啊!
“玉刺史不想令千金变成個死秃子,就赶紧拿来。我的耐性很有限!”玉琳琅抬抬手指,挑唇邪笑。
玉刺史气了个倒仰,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发起抖。
他哪里知道,今晚不过是来办个案而已,竟会碰到闺女发疯!
这闺女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低调的让人瞧不出半点情绪,却不曾想一旦发疯竟如此可怕。
而现在,他几乎没有台阶能下,这才是最让人憋屈头疼的。
“琳琅,你先放,放了你姐……玉翩翩。”玉刺史现在是连“你姐姐”三字都不敢说了,害怕玉琳琅听到姐姐妹妹又要发疯。
“有什么话都能好好说。琳琅啊,父亲知道,她们联合起来冤枉了你,你才会如此生气。你不是说有人证么?赶紧把人证请过来,咱们说清楚就好啊。”
“我说户籍!你搁这跟我扯什么人证,刺史大人这理解力着实太差。”
玉刺史哆嗦了下嘴唇,硬着头皮道,“户籍,户籍为父也要派人调出来才行。至于你说的户籍转移,那,那更是要一番比较繁杂的手续去办,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
“琳琅你不要任性了,听为父的先把玉翩翩放了,咱们有什么话都好说。”
“你是刺史,调张户籍能有多难?”
玉刺史忍无可忍,大怒,“调户籍,你一个姑娘家家调出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