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
楚牧沉吟一会,指尖微动,一缕源于规则具现的邪魅深紫灵光泛过,恍若编织蛛网一般,一点一点勾勒,交错纵横。
随时间流逝,本为规则具现所化的灵光,气息却是骤然衰减,一直到规则痕迹彻底消散,这灵光力量跌落至区区金丹初期的层次。
最终衍化而出的交错纵横之灵光,才将在场这众千左盟弟子相继笼罩。
若以境界碾压,那毫无疑问,哪怕他不通任何控制心智之法,也足以瞬间控制这几个金丹境的千左盟弟子。
但若是相同境界的力量,甚至还比其中数个修士要低上小境界的力量,再行奴役篡改心智之事,其中难度,显然是直线拔高。
楚牧神色平静,默默感知着他编织而出的重重幻境,以及,深陷于幻境之中的众千左盟弟子。
一方让心智沦陷的幻境,最核心的关键,便是在于心境的破绽,或者是执念。
但凡智慧生灵,不管修为有多高,除非是绝情绝欲,不然的话,心境也绝对不可能完美无缺。
毕竟,有情欲的存在,就必然会有情欲波动。
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情绪波动,根本算不上心境的破绽,但若利用得当,也可成为沉沦之引。
这一点,不管是低级的幻术,还是涉及规则层面的魅惑之道,也皆是如此。
在这一场场幻境之中,众千左盟弟子的本我意识虽已沉沦,但心灵之本能,却也时时刻刻都在反抗着幻境的虚假。
要维持幻境的存在,使得堕入幻境者彻底沉沦,那就需要压制这种心灵本能。
如若不然,就好似凡俗生灵的梦境一般,梦中的一切,哪怕再特殊,再违背常理,也是理所当然。
但一旦触及到一些特殊的因素,纵使尚沉沦梦境,也会察觉到是在做梦,原本觉得理所当然的一切,自然也就会是破绽百出,梦境,自然也就会苏醒过来。
幻境的沉沦,亦为如此。
只不过,相较于针对正常生灵的幻境沉沦,这一众千左盟弟子,无疑也有所不同。
毕竟,他们的心智,可早就已经被那青丘妖狐所控制奴役。
不仅仅需要让他们的心智沉沦于幻境,同时还要避免青丘妖狐留下的印痕影响幻境的存在。
一抹灵辉加持之下,此刻的楚牧,在将力量压制到初入三阶的层次后,已是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编织操纵着一场场幻境,同时也一点一点的剖析着那青丘妖狐留下的神魂印痕。
时间飞逝,似只是转瞬间,便是数月时间过去。
真实的数月时间,于那一场场幻境,可能早已是数百上千年,甚至是几世的沉沦。
当幻境缓缓消散,在楚牧的感知之中,仅仅只是三阶力量编织的幻境,便已悄无声息的将那五阶妖狐,留下的神魂印痕消磨殆尽。
同时也让这一众千左盟弟子本就被篡改的本我,再度被篡改,烙印上了属于他楚牧的印记。
“主人!”
苏醒而来的众千左盟弟子相继跪倒,满脸虔诚,目光狂热。
“都退下吧。”
楚牧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
虽说毫无疑问的功成,但距离他预想之中的效果,则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毕竟,这青丘妖狐身怀的月皇血脉,可是有更高层次的规则伟力守护心智血脉。
同境界力量的功成,无疑是有所不足的。
“遵命!”
此刻,众人叩首跪拜,恭敬从塔内退下。
楚牧转身看向一旁被禁锢于囚笼之中的青丘妖狐。
他打量一会,神识探出,再度试探起此女身怀的青丘月皇血脉。
如此,日复一日。
又是数载春秋悄然而逝。
这一日,黄昏时分,残阳洒落而下,天狐古塔也裹上了一层刺目的暗金光辉。
第九层天狐塔中,一袭青衫更显陈旧,稳稳坐落的规则囚笼,此刻也已是一副斑驳破坏的模样。
规则一次又的碰撞,具现于真实,便是一个由完好转向破损的过程。
囚笼之中的青丘妖狐依旧处在昏迷状态,只不过,此刻的妖狐身躯上,却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紫色荧光。
女子眼皮颤抖,眉宇间也不时有些许神态变幻,就如同在做梦一般。
而事实,也恰恰是如此。
一场准备数载,精心编织的梦境。
严格而言,应该当属噩梦。
血脉的传承,让此妖狐生而知之。
传承的有功法秘术,血脉神通,有青丘狐族无数代的知识信息,同样,也必然会有青丘狐族那灭族之时的恐怖场景。
当代的青丘狐族妖皇,甚至可能是已是为数不多的青丘狐族最强者,又肩负着灭族之恨的那般血海深仇……
这样明晰的经历,这样清楚的破绽,又岂不好好利用一番。
故而,经数载研究,琢磨出了对付那血脉规则伟力的方法后,他便精心编织了这样的一个噩梦。
经多次实验,至今,终是编织完成。
修行至今,单纯身体精神的疲惫,自然早就不复存在。
更多的,则只是一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