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秋风微凉。
缕缕炊烟缭绕,田间地头,一道道劳作的身影也陆续出现。
一道道灵光闪烁,各种术法,以及法器落于田地,或除草,或祛虫,或翻土……
在这田亩的一侧,则是一条小河流淌而过,河水翠绿,泛着浓郁生机,也证明着这一条河水的不凡。
小河一侧,则是错落有致的房舍耸立。
一眼看去,似如世俗房舍一般,或木质房舍,或泥土堆砌,但隐隐间,却也都泛着丝缕灵光,可见阵禁,铭文的痕迹。
时辰尚早,此时的小镇内,有提着锹镐往镇外而去的,也有三两闲聊者相,也有房门紧闭,尚还在酣睡者。
在小镇西北角,一栋青砖房舍颇显简洁,房门洞开,房中陈设,也一眼可见。
房门外,男子着一袭青衫,与三两邻舍闲聊,邻里关系,倒也颇为融洽。
约莫一刻钟,男子才悠悠然的回到房间,炉灶之上,白粥滚烫,泛起淡淡的清香。
男子盛起一碗白粥,又端起一碟小菜,坐到桌前,一口一口的浅尝,慵懒悠然的姿态,与这小镇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明显有几分格格不入。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秋收之际,农忙之时,镇上的居民,在吃过早食后,也基本都赶往了镇外的田地忙活。
这一间房舍内,男子却是闲暇的泡上了一壶饭后灵茶。
茶香袅袅,一杯茶水下肚,男子靠坐躺椅之上,更添几分慵懒。
也不知何时,男子才从躺椅上起身,本来的慵懒神态,也消散几分。
而此刻,在男子椅侧,一条通体黝黑的狗崽子,也悄无声息的出现。
狗崽子躯体修长,但在其头颅至腰部处,却也清晰可见数道狰狞的伤痕。
肉芽涌动,血渍渗出,伤痕甚重,迟迟难愈。
“再等一段时间,待我伤势痊愈,便可替你祛除规则创伤。”
男子幽幽出声,残存的几分慵懒之意,此刻也已荡然无存。
丝缕的规则韵味溢散,整个房间都有些若隐若现的虚幻重叠。
但好在,这些许的规则溢散,也只是一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刻,突然出现的黑犬,也正如其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极其突兀。
“呼……”
男子长吐一口气,眸中则不禁闪过几分追忆。
他至此地,应该也有近三百载了吧?
自当年世界破灭,出走混沌,于混沌虚空逗留近两百载,蕴养本命至宝,一刀,一塔,皆蕴养至六阶层次,与修为平齐。
且还炼制一空间之宝,同样位列六阶。
一身六阶修为,更是彻底稳固下来。
一切的准备,皆是做到了极限,他这才领着旺财踏入那一方传送通道。
可纵使如此,这难窥距离所在的传送,也对他造成了极大的负荷。
好在准备充足,传送之后,虽受了不小的伤势,但于当时的他而言,也无足轻重。
整个传送过程,也是顺利至极,没有丝毫的差错。
他锚定坐标,上界的存在,距离他也并不远。
可当他赶路数年时间,抵达上界界外之时,却发现了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上界的世界质量,远非下界可以比拟。
以他六阶的修为,竟然无法破开上界的空间,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历经千辛万苦,无数磨难。
上界近在咫尺,他却不得入内……
可当他在上界界外游荡数载春秋,寻求破界而入之法时,却也有了意外发现了一条通往上界界内的通道。
这种连通界内外的通道,也不可能是天地自行衍化,必然是人为铸就的产物。
只不过,奇怪的是,当时他所遭遇的那一条空间通道,虽有修士存在的痕迹,但也并没有修士驻守。
只有一座六阶阵法守护,他耗费数载春秋,寻得破绽,便顺利至极的借那一条空间通道踏入上界。
他的好运气,至此,似乎也就打止了。
一踏入上界,他甚至还没弄清楚情况,便被卷入了一场大战之中。
稀里糊涂的搏杀,稀里糊涂的受创,然后便是稀里糊涂的受创,逃窜……
直到后来逃窜隐匿,他打听清楚情况后,这才弄明白事情的缘由。
那一方空间通道,则是属于一个名为月神宫的势力。
而他寻求破界而入的那些年,这个月神宫,也正在与其敌对势力交战。
他踏入界内之时,敌对势力刚好打上了月神宫的山门。
他出现在月神宫,自然也就被稀里糊涂的被卷入了那一场灭门之战中。
他应该也算是幸运的。
如若不然,要是正常情况下,他踏入月神宫,那估计就得被瓮中捉鳖了。
毕竟,据他之后打听的情况来看,月神宫,可是有七阶大能坐镇!
他所受的伤势,旺财经久不愈合的创伤,也正是因为七阶大能大战的余波导致。
也正是因为这般创伤,他才不得不在这一座小镇隐居数百载,慢慢治疗着伤势,同时也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