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山已然崩塌,毁天灭地的元婴斗法,却也依旧还在上演。
漫天阴云遮天蔽日,血雨循环往复,寂灭着一切可能存在的生机。
玄诚老祖孤身踏于天穹,纵使血雨未见停歇分毫,可至今,一身长袍,也未沾染点滴雨渍。
“你现在退去,本座还可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哈哈哈,大话谁不会说!”
“但现在看来,尔可奈何不了我!”
血袍老祖大笑,不屑一顾。
可下一刹那,随着云霄之间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响起,血袍老祖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若算上本座,擒杀你可有难度?”
只见云霄之间,云彩若潮水般散去,一袭白衣从天而降,男子眼若幽暗星空,手托一尊尺许洁白小塔,塔身旋转之间,若星海般的星光点缀于塔身各处。
随这轻飘飘的一道声音响起,洁白小塔从天而降,当不起眼的点点星光与着漫天雨滴碰撞,无往而不利的寂灭雨滴,在这点点星光作用下,竟是自行泯灭起来。
洁白小塔轰然而下,坠落的瞬息之间,塔身便是肉眼可见的膨胀,最终,至血袍老祖头顶之际,此塔已是有才丈之巍峨,似能镇压天地般的恐怖气息迸发,刹那间便将血袍老祖彻底笼罩其中。
轰!轰!轰!
一连串惊天轰鸣迸发,白塔尚且巍峨,血袍老祖却被逼退数百丈。
而此刻,玄诚老祖与这位突如其来的元婴大能,俨然一前一后,将血袍老祖合围堵住。
“玄明!”
血袍老祖已无忌惮,看向这新出现的白衣男子,明显难掩忌惮之色。
可未待其多言,那似能镇压天地的巍峨白塔,便又紧随而至,镇压而来。
接连的合围轰击之下,血袍老祖再无桀骜,尽显狼狈之下,近乎气急败坏的呼喝出声:
“玄明,你当真要不死不休?”
白衣男子依旧未有言语,巍峨白塔近乎蛮横的狠狠轰击数次,这才抬手一招,将白塔重新纳入掌心。
“大楚,可不是你能肆无忌惮的地方。”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俯瞰着尽显狼狈的血袍老祖。
血袍老祖脸色难看,但在这合围之势下,也不得不低头,神态阴晴不定一会后,才恨恨道:
“行,这一次,本座认栽!”
“此圣灵蛊,归你长生宗所有!”
白衣男子视若无睹,冷冷道:“千年之内,你不得踏入大楚半步。”
血袍老祖气急败坏:“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衣男子未曾言语,袖袍一卷,一道淡金色泽的卷轴飞射而出,悬于血袍老祖身前。
“行!伱们长生宗够狠!”
血袍老祖狠狠出声,抬手一招,身前所悬的淡金卷轴悬于掌心,随神识流转,烙印真名的瞬间,卷轴破碎,化为两抹流光,一前一后,分别没入血袍老祖以及白袍男子身躯。
这时,剑拔弩张之势,才堪堪消散。
白袍男子抬手示意,血袍老祖冷冷扫视两人一眼,袖袍一卷,漫天血云散去,雨滴尽消。
与此同时,血袍老祖纵身一跃,身化一抹血光,眨眼间便消失于天际之间。
“此贼多次与本宗作对,此番正是擒杀此贼之时……”
“师兄为何放此贼离去?”
玄诚老祖一步踏出,至白袍男子身前,试探性询问。
白袍男子缓缓道:
“此人与千竹盟牵扯甚深,于长平赵家也颇有渊源。”
“如今时局特殊,不宜节外生枝。”
闻此言,玄诚老祖欲言又止,最终也还是没有多言。
此刻,白袍男子话锋突转:
“师弟你这边,布局得如何?”
玄诚老祖看向那坍塌土石之间显露的遗迹入口,缓缓道:“师弟此番前来,特意拜见宗主,询问了当年琅琊之战时的情况。”
“按宗主所言,当年琅琊之战,王勋虽是逃之夭夭,但也被宗主击碎了本命蛊虫,重创其本源……”
“此等伤势,放眼整个修仙界,能够治愈的灵物,亦是寥寥无几……”
“先前让其逃窜,也是因为未曾想到此人会掌握着王家秘境,才让其潜藏多年……”
“这么多年过来,其一直未曾现身,还安排着其后辈子弟劫掠各方……”
“据宗主猜测,此人很大可能,因为受创太过严重,故而无法利用起那一座王家秘境,故而才会如此被动……”
“如今圣灵蛊现世,以他的伤势,也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必然会有所动作……”
白衣男子稍稍颔首,一缕目光亦垂至这所谓的遗迹之中,观察些许,他才缓缓道:“此秘境之事,师弟你自行决断。”
“师兄我此来西南,最多逗留十天。”
“十天过后,师兄我就得启程赶赴外海坐镇……”
玄诚老祖微怔,不解道:“师兄你也赶去外海?”
“对。”
白衣男子点头:“宗主亲令,应该是涉及到了玄蛇一族与那恐怖存在的瓜葛……”
“不仅仅是师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