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牧神态细微变化,余则成犹豫一会,试探性道:“弟子听闻,王家所掌控的这方秘境,在曾经,亦属宗门统辖,只不过,王家狼子野心,篡夺了秘境控制权……”
“但据弟子所知,其秘境控制核心,尚且还在宗门体系之中,只不过,被王家强行封禁遮掩……”
闻此言,楚牧诧异:“师弟是从何处得知?”
余则成犹豫一会,忍不住看了一眼四周,见无人关注,这才小心翼翼传音道:“弟子在琅琊之战时,曾奉命执守于营中大帐,有幸闻本宗太上交谈,耳闻数句……”
楚牧眉头微皱,也下意识看了一眼周边,再问之时,交谈同样也换成了传音:“这处秘境,师弟你还知晓多少?”
“弟子所知也不多,除了刚才这个,其他所知,也基本都是宗门历史上的一些明文记载的消息。”
“弟子从小于宗门长大,最喜欢的,就是本宗的一些秘闻历史……”
“说说看。”
楚牧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
此刻,余则成稍稍沉吟后,便缓缓道:“据本宗历史记载,在一万八千年前,当时的宗门,也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就定下了开拓西南诸国的战略,为此,当时的宗门,调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至西南……”
“而这处秘境,也是在那个时候被迁移至西南,为西南战略提供支撑保障……”
“琅琊王家的存在,也就是在当时显露头角,借此西南纷争,扶摇直上……”
“据宗门历史记载来看,西南战略的进行,本是极为顺利,如今的彩云诸郡,甚至是在往内陆的湘阴,尊山,在以前,也都非是大楚疆域,是属西南一些小国疆域……”
“可随着最开始的那位王家老祖升任本宗太上,奉命坐镇西南,统筹本宗西南战略后,本宗对西南诸国的开拓,就慢慢陷入了停滞……”
“而当时的瀚海,又恰好爆发了一场千年难遇的超大规模兽潮,在星罗草原,分裂的草原各部,也蠢蠢欲动,南下意图明显,宗门的精力被牵扯,西南局势,从此也就慢慢演变成了王家主导……”
“而这一方秘境,虽名义上依旧属宗门统辖,但实则,也慢慢沦为了王家掌控的私有存在……”
“琅琊王家,也正是从那个时代开始,便慢慢的在西南根深蒂固,盘踞一方,成为宗门内部一颗难以拔去的毒瘤……”
“但在当年五族之乱前,西南虽是王家一手遮天,但名义上,终究还是属宗门统辖。”
“弟子当年初筑基时,这处秘境,宗门还曾多次组织门中弟子入其中试炼,弟子也曾有幸入过其中一次,宗门的权限秩序,在那秘境之中,也依旧还有效……”
“按当时的情况来看,那处秘境,虽说已被王家控制,但其内在秩序,却也依旧还属宗门体系……”
“虽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王家也应该没那么容易就彻底抹去宗门在那秘境之中的存在……”
楚牧若有所思,随即询问道:“那处秘境,是何用途?”
“这处秘境世界,本就是当年为了西南战略专门迁移而来,在当年,西南诸国蛊道远比现如今兴盛,蛊道玄妙莫测,极其诡异,对宗门的西南战略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而此秘境的存在,则是在于搜集填充蛊道体系,衍化试炼之地,让本宗弟子至西南后,可以更快适应蛊道修士的诡异,加速对西南的开拓……”
“只不过,据传闻来看,此秘境后来在王家的掌控下,除了少部分试炼之地保留以外,其余大部分地方,都被改为它用,具体是如何,宗门历史也未曾记载,尚且还不清楚……”
楚牧若有所思,长生宗的这些历史,他还真没有太过关注。
从这只言片语,显然也并不难看出。
在经历当年内乱之后,长生宗大变革之后的高度集权,对更是严禁以家族血脉为纽带的势力存在,不惜高压态势镇压对内的缘由何在。
就好比现如今的西南修仙界,甚至是大楚其他疆域,哪怕是他楚牧,若是长期坐镇一地,又有以自身血脉为纽带的家族存在,那毫无疑问,他的家族,必然也会随着他在长生宗内部的权势而昌盛,也必然会因私废公,必然会逐步以家族侵占宗门利益。
哪怕他并没有太多想法,他的后代,显然就不一定了,一代又一代过后,家族与宗门的隔阂,也必然愈发明显,利益的冲突,也必然愈发不可调和,
到最后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是再度重演的长生内乱。
纵使在如今长生宗的高度集权体制之下,这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
毕竟,于伟力集于自身的大能而言,任何的监督机制,无疑都是极其脆弱且无效的。
楚牧略显思索,只是片刻,思绪便重归于这秘境之事。
若按眼前余则成所言,这方秘境,显然也非他所想的那般恐怖。
毕竟,从长生宗内部体系来看,显然也并不难看出,长生宗的内部体系,完全就是效仿天宫那以天心为核心的体系。
唯一的区别,也只是少了一天宫云纂。
在长生宗内部,则是以那长生天为核心,构筑了一个类似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