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真传见谅。”
男子快步上前,朝楚牧躬身一拜。
“师弟无需多礼。”
楚牧右手虚抬,一股法力涌动,将躬身参拜的男子扶起。
余则成小心翼翼道:“不知真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些许私事,恐怕少不得劳烦一下师弟你。”
楚牧笑了笑,话锋突转:“楚某刚听闻,冥师弟,还有方道友去岁就出城追剿邪修,至今还未归?”
“不瞒真传,此事说来话长……”
余则成神色有些难看,引领楚牧走进府衙的同时,亦是缓缓道出。
至府衙大堂,余则成话音才堪堪落下,一番诉说,楚牧大概也清楚此事之缘由。
按余则成所言,当年长生宗破灭正道盟之后,虽是收复西南,但那般混乱时局之下,自然不可能将正道盟连根拔起。
毕竟,西南本就是边疆之地,曾经的琅琊王家,更是在西南盘踞数万载,在琅琊王家全盛之时,所谓的西南诸国,也只是琅琊王家的后花园而已。
只不过后来随着岁月消磨,随着长生宗内部的刻意打压,谋划,琅琊王家这才慢慢丧失对西南诸国的掌控。
但纵使如此,琅琊王家在西南诸国的影响力,触角,无疑还或多或少的存在。
长生宗所谓的平定西南,也只是将以琅琊王家为主体的西南正道盟击溃,相当一部分琅琊王家,基本都成组织的逃窜至西南诸国,盘踞一方,依旧与长生宗敌对。
也正是因为这般原因,西南虽是平定多年,但也一直未曾彻底安稳的根本原因。
而这一次,两位亲传出城追剿的所谓邪修,其实也就是琅琊王家的一位金丹长老。
此王家金丹,自当年以琅琊王家为核心的西南正道盟破灭,就一直流窜于西南诸地作乱。
时不时袭击一两个坊市,以金丹伟力,寻常的坊市仙城,自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如此流窜多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长生宗竟也拿他没有太多办法。
在先前,甚至惹得坐镇于此的长生宗元婴大怒,亲自出手缉拿,但奈何,此人似是察觉到了危险,竟直接潜伏了起来,不见动静。
如此之下,纵使元婴伟力通天,显然也没有任何办法。
再后来,外海动乱突现,坐镇于此的元婴大能,便被宗门急召而归。
而当那尊元婴大能离去不过年许,那潜藏的王家金丹,竟又冒了出来。
而这一次,一出手更是不凡,仅仅一人之力,直接破灭了长生宗设立在西南的一处大型灵植园。
屠戮了数百名执守于灵植园的长生宗弟子,将灵植园种植的诸多灵植一扫而空的同时,甚至还将灵植园的一位镇守金丹抽魂炼魄。
如此恶行,无疑是瞬间将长生宗架在了火上炙烤。
不管出于哪个方面,长生宗显然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故而,此事爆发后,在方清的统筹之下,诸郡之地,几乎皆是随之而动,针对那王家金丹,开始了近乎天罗地网般的追剿。
但奈何,那名王家金丹,手段着实诡异。
纵使好几次被围堵追截,多名长生金丹联手围杀,可最终都让其逃之夭夭。
在大半年之前,更是再度销声匿迹,难寻踪迹。
经此一事,至少在这彩云诸郡,长生宗无疑是颜面扫地。
人心浮动之下,正道盟余孽欢欣鼓舞,本就不稳的西南局势,更是接连涌现乱像。
执守于此的诸长生宗修士,也几乎整日奔波在外,疲于应付。
“此人,是蛊道修士?”
至堂中落座,楚牧随口询问一句。
“正是。”
余则成点头:“此人名王狱,乃曾经的王家老祖嫡孙,那名王家老祖,真传您应该也有所耳闻。”
“号称西南蛊道第一修士的元婴大能,当年西南之战,我宗更是有两名元婴老祖,陨落在他手中。”
楚牧再问:“此王家老祖,是否陨落?”
“还不确定。”
余则成摇头:“当年琅琊之战,那名王家老祖,被宗主亲自出手镇压,据传闻来看,其应该是被宗主重创,未曾陨落,只不过,自琅琊之战后,此人便销声匿迹,再也不见出现。”
“按本宗元婴老祖猜测,那王狱常常出来作乱,动辄屠戮一地,掠夺修士生命精气,恐怕是在为那王家老祖疗伤所用……”
楚牧抿了一口茶水,稍稍思索,也未再多问。
他至此地,可只是为私事而来。
哪怕西南翻天了,只要没有更高层次的命令,那与他,显然也没有任何干系。
思及于此,楚牧话锋突转:“楚某此番至西南,则是为搜寻一些蛊道灵材而来。”
言语间,楚牧抬手一抹,一玉简悬浮身前,手掌一挥,玉简便朝余则成飞射而去。
此刻,余则成接过玉简,查阅片刻,却是突显迟疑之色。
没待楚牧询问,余则成便放下玉简道:“真传您的这道蛊方,应该是远古之时的传承吧?”
楚牧点了点头,似有不解。
“真传您有所不知,蛊修一道,不同于咱们仙道修行,他们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