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元婴斗法依旧是一副毁天灭地之景,每一位元婴大能的随手一击,都是金丹修士望尘莫及的恐怖力量。
生命本质的差距,修为力量的天差地别,在这场元婴斗法之中,皆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此刻的战局,却明显有了几分变化。
不知何时,本是占据人数优势的玄蛇一族,竟也悄无声息的丢失了这至关重要的优势。
翻涌的磅礴伟力之中,也多了一道先前没有出现过的恐怖力量。
“镇狱一脉……脉主……”
眺望着那以一双铁拳硬撼四阶暴猿的磅礴伟力,楚牧眸光微动,虽有些许疑惑,不知这本该坐镇于云澜前线的镇狱一脉脉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但似乎,又有些理所当然。
毕竟,玄蛇一族这几尊大妖,于此地逗留可已经有数月时间。
数月时间,莫说镇狱脉主从云澜前线赶来,就算是长生九脉尽皆至此,数月时间,也是绰绰有余。
徐凌天此番掀起纷争,恐怕也并非是临时起意,超出预料,而是……早有准备!
从玄蛇一族这几尊大妖出现于此,这一战,恐怕就已经不可避免……
毕竟,玄蛇一族这违反常理的行为,有着太多的诡异。
而这方试炼遗迹,也有着太多的异常。
只不过,这窥真脉主,似乎将这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楚牧若有所思,但似乎,也难寻头绪。
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从净魂山而出,传送之时,他可还曾遭遇那无法言喻的大恐怖,最终,也还是因囚笼镇压,才让他幸免遇难。
虽是惊险,但显然也清楚证明着,这方囚笼,依旧还在发挥作用,秩序也依旧稳固。
短短数十年,囚笼再度开启,纵有什么异变,也不可能太过失控。
那就更别说,关注这方囚笼的,可不仅仅只有长生宗,只有玄蛇一族……
在那遥远之地,可还有一自称天宫传承的庞然大物,在这方囚笼开启之初,就已是大动干戈!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相较于这方囚笼而言,那遥远之地的大恒,显然才是那个最高的高个子。
楚牧浮想联翩,而此刻,外界的这场元婴斗法,随着长生宗镇狱脉主这尊元婴中期的体修大能突然降临,胜负的天平,在短短片刻,便从势均力敌的僵持,转变到了岌岌可危的勉强支撑。
“徐凌天,你长生宗当真要与吾族不死不休?”
眼见局势恶化,本是尽显桀骜的玄蛇墨脊,此刻亦有几分气急败坏之意。
“不死不休又如何?”
“徐某将你宰了又如何?”
徐凌天更是肆意,三尺剑锋挥动,每一剑落下,勉强支撑应付的墨脊妖躯之上,便是肉眼可见的多了一道狰狞血痕。
“好!好!好!”
“长生宗,你徐凌天,我记住了!”
“今日之耻,他日必加倍奉还!”
墨脊冷冷看了一眼徐凌天,声音压抑冰冷,待话音落下,本是庞大的蛇躯突兀缩小,短短数息时间,便从数十丈之庞大化为了数寸之迷你。
蛇躯扭动之间,猛的一窜,躲过袭来剑光,便没入了空间裂缝不见踪迹。
“徐某允许你走没有?”
徐凌天冷哼一声,一步踏出,似缩地成寸般,三尺剑锋挥洒的剑芒紧随其后没入破碎空间,剑气纵横,便将这片破碎空间搅得七零八落。
刚没入破碎空间的迷你小蛇,竟是被强行甩出,一头栽倒在裸露显现的海底群山之间。
三尺剑锋亦如跗骨之蛆,再度紧随其后降临。
当剑锋落下,霎时间泯灭了一大片海底群山,可这一次,却也未见蛇躯踪迹,就好似瞬间腾挪,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刻,逃窜的也不仅仅只有墨脊这尊四阶大妖,其余三尊四阶大妖,包括那让人忌惮不已的玄蛇墨瞳,也皆是极其果断,未恋战丝毫,各显神通,争相逃窜。
焦灼战局在这逃窜之下,亦是瞬间告破,唯剩下一前一后的衔尾追杀,也仅仅只是短短数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所有在场长生宗弟子的视野之中。
天地间一片寂静,突如起来的元婴大战,又极其突兀的结束,只留下这一片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海域。
以元婴大能的伟力,若无专人梳理此片海域的灵气水脉,那至少就是数千年的力量残存,遏制着这片海域的生命繁衍传承。
此刻,楚牧也未理会神色难看的三尊妖兽,身形闪烁间,也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便消失在这片广场之上。
接下来数天时间,这一艘长生宗飞舟,也始终未曾离开这片千疮百孔的海域。
飞舟遮天蔽日,每一位从遗迹而出的长生宗弟子,皆是在第一时间,便被牵引回飞舟之上。
而非长生宗弟子……
没有元婴庇佑,仅仅只是三阶妖兽,哪怕不论这艘位列四阶的长生飞舟,仅仅是飞舟上的各脉亲传,显然都足以轻易碾压。
数天时间,飞舟上除了又回归了近千名长生宗弟子,同时也再添了两座囚笼,多上了两位阶下囚。
一直到第六天,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