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炉,平均每炉十二枚养脉丹,一丹纹之养脉丹,多达三十二枚!
最后一炉,甚至出炉高达三枚一丹纹的养脉丹。
只可惜,依旧没有一丹纹之上的存在。
按惯例,他自己留下三成,其中七成,则装在了一个大玉瓶之中。
又将房中痕迹皆清理干净,楚牧这才推开了紧闭了一月有余的木门。
两道传音符,在隔断禁制的作用下,也再一次的积累了数十道传音。
徐远的传音依旧是一些琐事的诉说,在他提供的养脉丹作用下,其修为,亦是早早的便跨入了第二层。
楚牧多番嘱咐,让他注意低调,故而,其修为,亦是在练气二层停滞许久,一直专注于法术的练习。
避免因修为提升过快,而引起他人窥视。
而王麻子的传音,基本就都是关于那次被追杀的后续演变了。
八道传音,八条讯息,一个清楚的脉络,亦是在楚牧心中成型。
按王麻子诉说,那一日截杀他的,有一个玉皇谷黑市的地头蛇团伙,是三兄弟,修为皆在练气九层以上。
这地头蛇显然威胁不大,王麻子口中,也明显不在意。
另外一波人马,则是与玉皇谷执法堂,外堂执法队似有牵连,亦是他与王麻子最为顾虑的。
“外堂执法队……”
楚牧皱眉,在玉皇谷定居数年,对长生宗在玉皇谷的统治构架,他自然清楚。
最顶层的,自然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金丹存在,其职位,在长生宗制度之中,似乎是被成为镇守使。
其下,便是内政堂,执法堂。
而内政堂,又分为诸多分支机构,种类繁多,统治着坊市的方方面面。
相比之下,执法堂就简单得多。
只分执法内堂,执法外堂。
执法内堂,则是对内监督执法,其执法对象,是玉皇谷统治机构内部。
而执法外堂,则就是坊市内外进行巡逻执法。
而执法内外堂皆是有一堂主,五名副堂主。
堂主皆是筑基境的高人,而副堂主,则各有不同,似乎有筑基境的存在,也有练气圆满之境的长生宗弟子。
而当初把王麻子当白手套捞黑金的,则只是玉皇谷执法外堂的一名队长,据说还只是长生宗的外门弟子。
“希望不是筑基境……”
楚牧略显忧虑,又莫名庆幸。
半载多时间,撬动万余灵石的财富,如此庞大的财富,恐怕是筑基境的存在,也会动心。
唯一庆幸的便是,他当初幸好极为谨慎,哪怕与王麻子接触的,也是一个假身份。
追查到他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而一切压力,全在王麻子的身上。
这四成的利润,给得还真值!
思绪流转,一道传音,亦是随之发出,刚将传音符收起,随着有节奏的撞击声响起,隐隐约约的妖娆,似又传入了耳中。
楚牧瞥了一眼对门紧闭的房门,嘴角也不禁抽了抽,这客接的,还真是频繁!
“咦,道友你是近来搬过来得嘛?”
一旁声音响起,楚牧转头看去,只见斜对面的棚舍门前,一身着道袍的长须中年男子,正笑吟吟的走过来。
“新邻居来了大半个月了,李胡子你才知道啊?”
楚牧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房门打开,依旧是一副邋遢模样的老叟,便迫不及待的出声。
“陈老头,就你嘴最多!”
中年男子没好气骂了一句,这才看向楚牧:“鄙人李昌平,邻居们都叫我李胡子,道友住过来,咱们也算是多了个伴了。”
“徐滔。”
楚牧点了点头,似是孤身修炼太久,这种人与人的交集,楚牧竟有些不太适应。
报出这个身份的名字后,楚牧便没再多言。
反倒是这李昌平,显然是个善谈之人,领着话锋,一句一句说着,一旁陈老头显然也是个嘴碎之人,不时插嘴两句,倒也让楚牧多说了几句话,趁机了解着这坊市外的真正局势。
两人所言,也和他对坊市外的认知差不多。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皆是如此。
至于坊市方圆两百里不能动武这条禁令,按两人所言,其实也等同于虚设。
没有坊市里那般完善的监控手段,没有阵法禁制覆盖,真杀人越货,只要动作够迅速,且不留下痕迹,几乎就不可能被执法队追查到。
而且,按两人所说,执法队基本上也只是流于表面,只是不是闹出比较大的动静,一般都没人理会。
有限的秩序,鱼龙混杂的混乱,和他预测的差不多。
对今时的他而言,这鱼龙混杂的混乱,显然无需太过在意,
但对这些居住在此的散修而言,显然就如同曾经的他一般,惊惧,担忧。
这种局势之下,邻里邻居抱团取暖,显然也就是正常的演变。
这显然和定居在坊市内,与邻居几乎没有交集的生活环境截然不同。
“对了,今天是十号,你看我这记性,都差点忘了。”
“按惯例,六号院的何道友会组织一场交流会,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