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见楚牧拾起木盒,黑袍男子立马呼喝出声。
楚牧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打开木盒。
一枚造型古朴的令牌,亦是浮现于楚牧视野,除此之外,木盒之中便再无其他。
一个如此隐蔽存放的一个木盒,就为了……这枚令牌?
“你是找死!”
“我要将你抽魂点灯!”
见楚牧不管不顾之模样,黑袍男子暴怒,原本就猛烈的攻击,顿时又汹涌了许多。
笼罩房间的阵纹,俨然是肉眼可见的破碎起来。
楚牧握住令牌,刚准备威胁一下,便只听到一声轰鸣,房门,已然破碎!
“小子,你死定了!”
伴随着狰狞的声音,黑袍男子人未至,一道金色光芒,已然朝楚牧飞射而去。
楚牧抬手,呼吸之间,一颗火球凝聚,甩手丢出,碰撞之间,火球消散,金芒威势不减,依旧朝楚牧飞射而来。
翻身挪转,楚牧就恍若灵猴,躲避着金芒的追杀,自踏入修仙界之后,长年累月于狭小房间练刀,对这狭小环境,他俨然已有很强的适应性。
轰!
最终,金芒撞在墙壁,竟直接将木制墙壁炸出一個大洞,楚牧跳跃之间,看都没看一眼,又一颗火球凝聚,直接朝房门处丢出。
随即,又一颗火球凝聚,这一次,却未曾施放而出,而是近乎握在手中,纵身一跃,抬手便朝刚踏入房门的黑袍男子砸去。
“哼,雕虫小技!”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浑身金芒乍现,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芒,便将其笼罩。
轰轰!
两声轰鸣,两颗足以洞穿金铁的火球,轰击在这金芒之上,竟只引得金芒一阵荡漾,连黑袍男子的衣角,都没有伤到。
“滚!”
黑袍男子一挥手,楚牧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最终砸在墙壁上滚落下来。
紧随楚牧而至的,则又是一道金芒!
轰!
又一声轰鸣,气浪翻涌,楚牧翻滚躲避之间,衣衫破碎,血痕显现,手中已然握着那一柄凡俗铁刀。
见楚牧持刀,黑袍男子嗤笑出声:“小子,把令牌交出来,我可以给你留具全尸!”
“给你!”
楚牧咬牙低喝,劲力涌动之间,令牌飞射而出。
“哈哈哈!”
黑袍男子大笑,伸手欲接住令牌。
而这时,楚牧却是骤然暴起,刀锋高扬,那一柄无形之刃与有形之刃结合,这一刻,刀是凡刀,似……又非是凡刀!
见此情形,黑袍男子笑得更是轻蔑,一把抓住令牌,另一只手伸出,竟欲直接抓住挥来的刀锋。
锵!
没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世俗铁刀,在修仙者的手段之下,如同玩物。
黑袍男子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刀锋,笑容愈发肆意,但下一秒,肆意的笑容,却是戛然而止。
神陨,七窍流血。
楚牧记得,在一册世俗医书中,便有此描述。
而此刻,书本描述,与近在眼前的现实,俨然重合在了一起。
笑容僵硬,七窍流血,男子尚还保持着上一秒的姿势,但气息,已然全无。
楚牧闷哼一声,眼角,鼻孔,耳朵,嘴巴,皆是渗出了血渍。
似炸裂般的疼痛,同样是在这一瞬间充斥脑海。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响声,楚牧竟直接跪倒在地,抱头颤抖着。
“嗬……”
楚牧挣扎着起身,脑海之中的刺痛尚存,但此时此刻,他已然顾不得那么多。
一把将黑袍男子手中的令牌塞进怀中,又在其身上摸索一下,战利品皆是塞进怀中,便踉跄着冲出残破的房间。
头晕目眩,楚牧甚至有些分不清方向,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在这坊市待了。
五十六号房,乃是他所租赁。
在坊市的房舍租赁处,也是登记他的名字。
有问题,必然是算在他的头上。
更何况还是如此厮杀!
一路踉踉跄跄,没有了护谷大阵的存在,那这玉皇谷,就随处皆是出谷之路。
同样,没有护谷大阵,尽管长生飞舟依旧高悬于天穹,但整个玉皇谷坊市,混乱却是肉眼可见的蔓延。
时有乱局,谁又愿意继续着每月几枚灵石的蹉跎生活,每个修仙者心中,恐怕都少不了干一票就跑的心思。
如此之下,楚牧掺和于这混乱之中,倒也不太显眼,他没有走往常的出谷路线,而是随便找了一个方向,便钻进了山林之中。
似乎是玉皇谷坊市的混乱,将坊市外的丛林法则也吸引了过去,山林一路狂奔,他竟没有遇到一个修仙者。
楚牧死死咬牙支撑着,一直飞奔到他在玉柱山留下的那个山洞里,推动巨石将洞口堵住之后,他才似耗尽了所有精力,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睡,便是五天五夜。
当楚牧醒来之时,头痛减缓,但已是形若枯槁,面目黎黑,披头散发之下,甚至和行将就木的老人,都没有太大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