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回去了就好好想想给小猫取什么名字!
——
卧室里。
井芳春正在屋子里睡着呢,房门悄悄地被打开,卢微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妈,”卢微月小声把井芳春喊醒。
井芳春本来也就没怎么睡着,年纪大了睡眠也浅,她一睁眼就看到儿媳妇儿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她连忙起身,“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井芳春急的不行,她掀开被子就要起来,“不会是徐锡欺负你了吧?”
卢微月连忙摇头,“不是,徐锡没有欺负我,是我们刚刚给爸
打了个电话。()”
她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我们想爸了。?()?[()”
井芳春听到她这么一说,愣在原地,她伸手摸了摸卢微月的脸颊,“唉。”
这两个造业孩子,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老头子都走了两个月了,哪儿来人能给他们打电话呀。
她从床上起来,把卢微月按在床上坐着,“你睡会儿吧,啊,乖。”
卢微月看着井芳春的表情就知道妈肯定是误会了,她连忙说道,“妈,是真的。”
“我们打电话联系上爸了,他还问了您,我们回来就是为了接您过去的,爸还在那边等着我们给他回电话呢。”
井芳春一听更觉得两孩子是有点儿精神不正常了,她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把他们送到医院看看。
她摸了一把额头,“徐锡呢?”
她还是先去看看徐锡的症状如何,如果只有儿媳妇儿一个人这样的话,那她还能和徐锡两个人把儿媳妇儿骗去医院。
如果两口子都这样的话,那她……就不知道该咋整了。
“他在洗手间呢,”卢微月说着,“他眼睛也肿了。”
“你在这儿等会儿啊,妈去去就来,”井芳春披上外套就出去找徐锡。
结果一看徐锡的眼睛,井芳春只觉得眼前一黑。
遭了,这小两口的没一个有救的。
“妈,你等一下,我洗把脸,”徐锡开口道,“等会儿我们开车过去,就几分钟。”
井芳春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知道说啥了,这两娃发癔症就发吧,唉。
徐大河走了,他们心里难过她也知道。
索性发一回疯,说不定能把心里的难受发泄出去呢,发泄出去了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也好过一直憋着。
井芳春也不闹了,她就跟着两孩子坐车一路往那什么店里去。
开车过去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是停车费了点儿功夫。
徐锡把车停好了,三人下车,他才一边走一边说着,“妈,等会儿您情绪别太激动了,爸说他在阴间过的挺好的,就是操心您的身体。”
井芳春诶了一声,“你就放心吧,我都多大岁数了,啥事儿我没见过。”
她保证她情绪不会激动,毕竟没人听说活人还能和死人通话的。
他们来的时候,夏醉正在店里,卢微月和她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朝着收银台的那个座机那儿去。
徐锡拨打着电话,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诡异的音乐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听多了还觉得这音乐怪亲近的。
“喂,您好,这里是阴间通信公司……”
阴间,徐大河蹲在一旁等着,没一会儿还来了一个熟鬼,那鬼名叫段鸿德,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听说是被车撞死的,啥子遗言都还没来得及交代人就没了。
段鸿德今儿来这儿是想和一个在三百五十一区的鬼朋友打电话。
() 他们这阴间大啊,鬼太多了,投胎不仅要摇号,连住处分发的都是集装箱一样的小屋子。
也实在是没办法,虽然现在都是自动化投胎了,但是关键是那奈何桥就那么宽,再说了之前堆积的鬼太多了。
听说现在已经排到封建社会的鬼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他们了。
“你今儿怎么来这儿了?”段鸿德觉得有意思,徐大河交新朋友了?
他咋不知道。
徐大河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儿子给我打了个电话。”
段鸿德哦了一声,“你儿子也下来了啊?哪个区啊?”
“哪儿呀,”徐大河不高兴道,“我儿子活的好好的呢,他在阳间给我打的电话。”
段鸿德一听,不信地说道,“阳间的电话能打到咱们阴间来?”
“我不信,你肯定在糊弄我。”
阳间的电话要真能给阴间打的话,那通信公司早就堵的鬼都没地方站脚了。
哪儿像现在一样,这大厅里小猫三两只的。
徐大河刚刚才哭过,现在心里挂念着井芳春呢,也没心思和他多说,“你啊,爱信不信。”
“我哪儿有功夫骗你,我儿子一会儿就给我打电话过来,到时候你就听着吧你。”
“嘿,”段鸿德不信邪道,“那我就在这儿守着了,我就看看你儿子给不给你打。”
他乐呵呵的也不生气,毕竟在阴间也没啥乐子,平时也就那么几个朋友没事儿聊聊天,犯不着和朋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