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怀玉给她第一时间吸了毒,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看到怀玉来,她很高兴,甚至要起身。
“别动,你好好躺着,可别牵动伤口,”
樊五娘跟十一娘姐妹俩轮流照看着李三娘,僧婢跟怀玉说明她的情况,精神头一直很好,也吃了一些东西。
“我很好,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点小伤,去年我阿耶阿兄他们被困会宁关,血战十余场,负伤无数处,浑身都没块好肉,我赶到时,关内有些伤兵,因为缺医少药,伤口甚至都长蛆了,
我这点伤放在他们那,那都不能叫受伤,”
将门虎女果然厉害。
可先前回城时,她被怀玉抱着时,却好像马上要挂了一样虚弱的,现在看来,她演技也挺不错。
面对着她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情意,武怀玉只当没看到。
他能接受高家姐妹接受樊家姐妹,甚至对伊琳娜、芙蕾斯塔等毫不客气,那都是身份不同。
当初张出尘把润娘送给怀玉做妾,怀玉就没犹豫。
可李三娘的身份摆在那,这是雷池,不可越一步。
就好比刀人高惠通,风姿绰约挺诱人,但对这个大姨子他不敢有半点想法,因为她是皇帝的女人。
李三娘的身份不可能给人做妾。
两人当然也不可能搞什么婚外情,她要是个丧夫的寡妇,甚至是个贵族家挂名出家的道姑,其实都还好说,就跟程咬金跟崔寡妇一样满长安皆知,但又如何。
可偏偏李三娘这样年轻未婚的贵族名门千金,那是碰都不能碰的。
想都有罪。
武怀玉敢有半点乱来,那以后在整个贵族圈都混不下去,甚至还会影响到武氏家族等。
跟个寡妇勾搭,顶多让人说年少风流,你要有妻子还勾搭名门未婚千金,那就是品德败坏,甚至会被御史弹劾治罪的。
坐在那里有些尴尬,安慰了李三娘几句,然后郑重的表示了感激,怀玉起身要走。
“别走。”
李三娘挽留。
怀玉只能找借口离开,既然不可能,就不能给别人任何错误的传递,不能让错上加错。
樊五娘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感觉有些心酸。
以前是很不耻李三娘的行为,居然勾搭有妇之夫。
可现在,她却并不再一味的遣责的心态,反有些同情可怜。
走出房间。
门外李德奖站在那。
“使君,能否谈谈?”
怀玉无奈的道,“我真没有半分不该有的意思,这事完全是个误会。”
李德奖也很无奈,他年纪虽不小,但对这种小儿女情长的事也搞不明白,但还真不能怪武怀玉,毕竟武怀玉一直态度清晰明了。
反倒是自家侄女一直纠缠不清,说来都有些丢人。
“三娘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一直都是个非常不错的姑娘,我也不知道为何一遇到你,如今居然跟着魔了一样。”
怀玉也只能无奈道,“年轻的一时冲动吧,三娘还有劳你多照顾,等她伤好,你赶紧送她回长安吧,留在这里,也不便。”
“抱歉给使君带来困扰了。”
“二郎你也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三娘那也是我师姐。”
两人都是一声叹息。
怀玉转身离开,李德奖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他有妻有妾也有姬侍,但他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侄女的这种感情。
觉得很突然,很执拗。
却又无法劝说,只能十分头痛,他已经给长安的父母去信,说明情况,至于最后如何处理,他也搞不明白,
但他知道,这事真不能怪武怀玉,要是武怀玉故意引诱,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揍他。
“李家都是犟种啊。”他只能如此感叹了。
灵州城一座很奢华的豪宅,正是灵州第一大族曹氏的府第。
曹家家主当初果断的向入主长安的李渊上表归附,带着灵州豪强官员们附唐,换得的便是一个县公和儿子一个县侯爵位,他还短暂做过灵州刺史,之后在长安也做了两年官,之后便外放蜀地任刺史。
他长年在外,灵州这边,现在当家的倒是他的父亲曹太公,年纪一大把的曹太公拄着拐杖,但耳聪目明依然十分健康。
听了长孙曹轩说了今天武怀玉召见一事,曹太公以拐杖在地上咚咚响的点着,“这位年轻的武长史,倒是手段了得,这是逼我们把谋刺之人找出来交出去,甚至要让我们妥协,同意停掉销钱铸器、铸私钱这买卖啊。”
“咱们不理会他就是,他说三天就三天么?只要我们灵州上下团结一心,朝廷也不能奈何我们。”
“武怀玉年纪轻轻,真当我们好欺负?”
曹太公一声长叹,对这个长孙这反应很失望,虽然外面都说曹轩年轻有为,有勇有谋,可老太公却觉得这孩子终究是缺少历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把行刺跟谋反叛乱相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再厉害的豪强,又岂对抗的了朝廷中央。
想当年东西魏之时,他们祖上曹泥为刺史,本想远交近攻,割据一地,连通高欢对抗关中宇文泰,可结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