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老王虽退股了,但也表示怀玉可以继续用他斗酒学士给酒坊做宣传什么的。
他可能没想到,这酒坊能真给他带去一千二百贯甚至更多的红利。
“年关将至,这些酒开始发卖吧。”
他已经在东西两市都新租了铺面准备卖酒,甚至还跟长安及周边的酒肆等商谈供酒,或是代售等。
杮子酒现在三个牌子,
专取接的第二锅的杮子酒,没有酒头酒尾,口感最好,怀玉定名武侯酒,别名二锅头。
而二锅头再经过窖藏,限量供应的便是学士酒。
而没有掐头去尾勾兑成的烧酒,则就叫杮子烧。
至于从魏征那弄来的魏公酒秘方,怀玉现在还没用,因为魏公酒是粮食酿的米酒,眼下缺粮有禁令不能酿。
“咱家这烧酒,跟那些酒肆送去样酒后,他们都很惊叹,都表示愿意试一试。”
怀玉也知晓这种新式酒太烈,一些酒肆并不完全信任,但不要紧,他还是打算先自己营销,东西市都租子铺子请了掌柜伙计来卖。
商号的名字都取好了,冰玉烧酒铺,也称冰玉号。
挑选了几坛窖藏杮子烧二锅头,怀玉便返回长安,最好的酒得送人,先给老丈人樊兴送去两坛。
樊玄符最近有点魔怔,连过年给老丈人送年礼都不去。
怀玉带便着僧婢等樊家三姐妹同去,樊兴也是爱喝酒的,这杮子烧刚送进府,樊兴直接就让开一坛。
“嗯,就是这个味。”
“好女婿啊,自从你上次送了我一坛这杮子烧,我是越喝越喜欢啊,这酒烈,适合咱,那啥葡萄酒酸甜甜的,娘们喝的。”
“这杮子烧才是真男人喝的。”
“赶紧叫厨房弄几个下酒好菜来,我要跟好女婿喝几杯。”
僧婢三姐妹见礼后到后院去跟樊兴妾侍们说话去了,樊兴拉着怀玉喝酒。
“年后要去盐州当刺史,啥想法?”
“咱就是大唐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服从圣人安排。”怀玉呵呵道。
“你小子难道不想去?”
“想不想去不都要去嘛。”
“你这想法要不得啊,这样的机会,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却得不到呢,也是圣人看重你小子,刺史啊,就算下州,也是一州长官,这天下虽有三百多州,但天下官员何其之多?”
樊兴对于自己这左监门大将军出任延州都督就很高兴,虽然他也是大将军了,但毕竟是不统府兵的内府大将军,比起十二卫大将军们是还差点的。
他虽是开国功臣,但履历里比较薄弱的一项就是没有总管、都督一镇的经历,如今出镇延州,就填上这空缺了,何况这次是为打梁师都做的安排,延州都督之前可一直是对付梁师都的前线要地。
“阿郎,我打听过了,这盐州之前侨置灵州城中,现在虽恢复,但盐州大部份地方不是突厥人占据着放牧,就是被梁师都控制着,之前朝廷打下的乌城屯兵驻守,结果今年还引的郁射设发大兵围困,
我这盐州刺史,地无一寸,民无一户啊。”
“不正因如此,才越能显出你这刺史的用武之地?”
樊兴给怀玉倒了杯酒,“你年纪轻轻也已经是侯爵了,现在有机会能赶上立功建业,难道就不想挣个实封,不想封妻荫子,玄符终于怀上了,你不想你儿子一出生,到时就能荫个官衔?”
“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可都已经是郡公了。”
“年轻人,好好努力。”
樊兴是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的,虽然他已经是实封功臣了,但他明显不满足四百户的实封,这位想凭本事再次证明自己,毕竟也才三十。
“夏州都督段德操,是名将段韶幼子,镇守延州多年,很是了得,你有空去拜访一下他,以后要在他麾下任事,先搞好关系。
还有驸马段纶,他要出任庆州都督,就在你这盐州南面,听说你跟他关系本来就不错,要过年了也走走。
还有灵州都督任城王李道宗,这位宗室王虽年轻但极得圣人亲信,你这盐州刺史以后肯定得多倚借他帮助,先去拜访一下。”
丈人樊兴指点起女婿来,也是很用心的。
“这杮子烧你记得给每家带上些,这种烈酒,武人肯定没有不喜欢的,顺便给各家府上捎带点葡萄酒或梨酒,女人喝不得这种烈酒的。”
等翁婿俩喝的面红耳赤,樊兴才放怀玉回家。
“走的时候,记得把我给大娘准备的那些仆妇婢女还有些吃用的都带上。”
樊兴很贴心的为怀孕的女儿准备了很多东西,有接生经验丰富的稳婆两个,甚至还有四个奶妈,另外生养过好些孩子有伺候孕妇、婴孩经验的保姆仆妇四个,以及许多营养补品等。
“要是还缺什么,你只管开口,我都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