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父亲败亡后,他这日子更不太好过,特勤身份就算保留,但却一把年纪也没能当上设。
这次出兵陇右,好不容易在郁射设那里弄到个统兵五千的差事,想着围陇西城而打援,派了年轻的阙特勤统领一千五百骑东面埋伏,却落的这结果。
“我昨日接阙特勤禀报后,不是已经让他小心谨慎吗,我已经上报郁射设,马上就要增兵给他,他却连一个晚上都没坚持住?”
另一名突厥将领问逃回来的败兵:“秦州的柴绍亲自率精骑到了吗,昨晚来了多少唐骑?”
“就那支打着杏树葫芦银针旗的人马,并没有后续唐骑赶到,我们阙特勤白天大战后,料到唐人夜晚肯定要来袭营,早做了埋伏,结果谁料他们居然能驭使雷电······”
他想起昨夜那此起彼伏的霹雳闪电就后怕不已,特别是他们的坐骑,无不受惊,因此才大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谷特勤挥着手愤怒咆哮,他长的高额窄颐深目高鼻,身着华丽花纹的窄袖紧身袍子,腰系黑带足蹬黑靴,愤怒的时候那大胡子更显膨胀。
“尊贵的谷特勤,这些败兵只是在他们的轻敌大意失败找借口罢了,没有凡人能够驭使雷电,应当将这些家伙全都斩杀,传首示众。我请求谷特勤让我带兵去将那支杏树旗的唐军踏灭,”一名突厥贵族道。
谷特勤烦躁的在帐中转圈。
“我也不相信这世人能有驭使雷电的凡人,阙特勤一千余人马就这样全军覆没,这只能说明昨夜他们轻敌大意,被唐军主力袭击歼灭,”他抬头望了望东岸,那面杏树旗子高高飘扬,旗下不断聚集人马,沿河立阵。
数目不多。
但谷特勤却认定那是个诱饵,他们一定是想引诱我过河出击,等我们人马半渡之时,他们隐藏在后的精锐骑兵主力就会突然杀出来,他才不会犯阙特勤那种愚蠢。
“陇西城的那些乌龟终于出城来了。”一位将领道。
“不要理他们。”谷特勤烦躁摆手,“传令,渭水北岸和彰水东岸放牧的人,都赶紧把牛羊马匹赶过河来。”
“郁射设已经派了兵来,估计也快要到了,我们等他们到了后再收拾这些唐人。”
程处默头上围着纱布,包的只剩下一只右眼,他策马奔驰,高举着黑漆马槊,边冲边喊,“陇右右先锋营子总管程处默在此,谁敢与耶耶一战!”
他们一路冲到了渭河岸边,可对岸突厥人只是隔河相望,端着弓箭长矛相向,却没有一人过来交战。
“狼日哈的突厥孙子们,来啊,战啊!”
无人理他。
新兴川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连日内一直被突厥人猛攻城池伤亡惨重的程处默终于率部出击,却没有人应战。
而新赶到的唐军,也只步于鄣水东岸。
坐拥三千多人马的谷特勤,却仅是派兵两头隔河列阵,丝毫没有过河交战之意。
火红的太阳升起来了。
新兴川两河三军,就这么对峙着。
程处默很不耐烦,在北岸大骂挑战。
“大郎。”
八骑从下游过河绕过来,他们是程家给怀玉的部曲,现在又奉令来到程处默马前送信。
“对面只有武二郎的医院营?”
新编的医院营,总一千九百人,再加九百民夫,昨天在东边二十里与突厥千余骑激战,白天激战三阵打赢了,晚上武怀玉更带着五百六十骑直冲突厥营寨,一举破敌,连对方的特勤都给斩杀,旗鼓也缴了,一千五百人几乎全歼,一路杀到这来。
“你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武二郎吗?”
“就是他,我们之前不就是在武二郎处效力么?”
程处默感觉有些被冲击的太厉害了。
“武二郎说他们就在东岸山下扎营,还说这样进可攻退可守,比过河入城更为上选。”
“你们一千九怎么在一天内歼灭一千五突厥轻骑,甚至还能斩将夺旗的?”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二郎用兵谨慎,早识破突厥埋伏,而且二郎昨夜破敌用上了道家仙宝掌心雷,我们昨夜突入敌营,结果敌人早有埋伏,但在二郎的掌心雷攻击下,他们直接就崩溃了······”
“掌心雷?你们骗鬼呢,陇右还传武二郎会驭飞剑斩敌,他怎么不直接用飞剑斩敌呢,好你们这些家伙,你们还是不是我程家人,怎么还帮着武二郎欺瞒起我来了?”程处默很生气。
“大郎,我们真没骗你,真是掌心雷,我这里还特意留了一个,一会你自己试一下便知了。”
“在哪,赶紧给我瞧瞧,他娘的,掌心雷都出来了,贼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