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沉沉。”
“奴婢虽不知道,为何放妾书会?变了婚书,也不知道,奴婢对殿下还有何用处,但是奴婢在殿下身边一日,便?定当尽心竭力,绝不敢有……”
“……”
“殿下?”
沉沉只?觉头顶一重,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僵在原地。
等回过神来,魏弃的手却已从她的头顶向下,轻抚过她的眉、眼,而后是她因?犟嘴和后怕而通红的脸颊。
他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无喜无悲的一双眼,望进她忍泪的眼底。
而后,再一次地重复了那句:“你不愿意留在这里。”
这一回,谢沉沉没有否认。
可也不敢点头,唯有眼泪簌簌下落,一颗豆大的泪珠,欲坠未坠地挂住长?睫。
魏弃的指尖揩过那滴泪,若有所思地望着,沉默。
她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心口却如擂鼓般控制不住地躁动——说不清因?为羞,还是因?为怕。正要说话,却见?魏弃忽的凑过来,舌尖轻掠指尖,只?一瞬,便?又退开去。
好似一个不知事的稚童,好奇地向这陌生世界伸出试探的手指,波纹涟漪随他指尖而荡开。他脸上却现出一丝久违的、茫然?的神情。
许久,他说:“谢沉沉,你在哭。”
顿了顿,又问她:“因?为那封信?”
“不、不……”
沉沉心想,岂止因?为那封信。
真要细数起来,理由那可太复杂——
不对啊。
只?是,话到嘴边,又忽的一顿。
继而嘴角抽抽,她表情微妙地看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