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陛下收回成命。”
祁峟无所谓笑笑,随意拨弄香炉,徐徐袅袅的果香清淡而雅致,比厚重的龙涎香清爽不少。
“如何艰难?”
“朝中阻力、民间非议、同僚排挤……,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何玉琢一本正经。
“哦?”祁峟懒散而轻佻,“夏妍又如何不足以担当重任?”
“女子经事不多,心思单纯,容易感情用事,偏听偏信。”
何玉琢条分理析。
“那爱卿如何看待户部前尚书杜泽的为官之道?”
怕何玉琢这个迂腐脑袋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祁峟还极其好心地补充道:
“所谓千般事不过梦一出,眼睛一睁一闭,事儿,啪叽,它就自己过去了。”
“实在过不去的事,求爷爷告奶奶,金大腿一抱,啪叽,事儿也过去了。”
“他这个吉祥物当的,爱卿以为可还称职?”
何玉琢:……
何玉琢无话可说,登时羞红了脸。什么事儿啊这是!他是出于‘选贤与能’的角度认真给陛下提意见,陛下却拿杜尚书的先例来比烂?
真过分!陛下此举,好伤臣子的心。
“杜泽,杜尚书,是千百年历史循环中,不容缺失的反面教材……”
祁峟不置可否,“反面教材,他当得,那夏妍也当得,孤愿意给夏妍个当反面教材的机会。”
何玉琢不死心地继续劝阻,苦口婆心道:“陛下,女子怎可与男子比拟,夏妍又何错之有,陛下非得将她拔高到本不属于她的高度呢?”
祁峟终于没了解释的耐心。
更加庆幸将何玉琢从太后夫君预备役名单中除名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