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一睁眼，张洋不着急起床，反而默数了几秒钟。
左腿，右腿，股四头股二头··
动一动
嘶··酸痛的一批
如同蹒跚老人一般，张洋扶着床面站了起来，慢吞吞的洗漱，冲澡。
今天是周日，也是五一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下回再放假直接就是五一节了。
昨晚宋文琴说过想去买个玉镯，那干脆他在魔都给老妈买個算了，反正手头现在也小五十万了。
上午九点开外，张洋开着卡宴直奔城隍庙附近的玉器店。
一家口碑相当好的老字号玉器店内，张洋看着柜台中的手镯，听店里工作人员介绍着。
万元以内的糯种自然是看不上的，十几万左右的低度冰种手镯倒是挺合适的，至于更高品质的高冰甚至玻璃种品质的手镯，那就是大几十万上百万开外了。
而且这样种类的手镯，就算在店里也是镇店宝贝，放着镇场子的。
有点尴尬的是，就算张洋现在想买这些也是暂时买不起的。
“就这个吧。”张洋选了一款低度冰种手镯让工作人员包起来，至于更好的，再等等，等他财力进一步强大了再考虑。
门外远处的广场上分外热闹，张洋听工作人员说，好像是在搞什么赌石大会。
“举办了好几年了，拉人气的，主要是入门级原石，都是缅甸拉过来的，价格普遍几百几千，就当是玩个热闹听个响。”
张洋哦了一声，看着店员开票，将东西包好送上。
手镯置办到位，一共花了十五万。
张洋提着东西走出店里本打算直接回去，但是路上又实在被不远处的原石大会所吸引，干脆步行过去看了看。
一个个摊位上，各种大小赌石堆积在一块，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市民在挑挑拣拣，不少人看着还挺专业的，手里拿着放大镜强光手电，一个比一个看的认真。
“这个多少钱。”有个大爷挑了一块，一边在手上掂量一边问道。
“您手里的五百一块，这边的是千元档的，您要不也到这里看看？”摊主热情的介绍道。
张洋也曾听闻赌原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说法，更知道这些几十几百的原石真的纯粹就是刚刚店员说的，就当是听个响。
想出货，等同于彩票中奖。
他也不是没幻想过自己顺手买块原石，结果一开就开出个玻璃种帝王绿这种事，毕竟系统都有了，再买块原石出货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哪有这么狗血又巧合的事情？
不远处的摊位，围观者更多，但是下手的人却少之又少，张洋走进一瞧，这个摊位的原石个顶个的大，数量也不多，一问价格，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都有。
这些才是有可能出大货的东西，当然代价也高，动辄十几几十万的价格，也不是谁能上车尝试的。
“还切不切。”摊位一旁，工人正按照买家的要求开窗。
那西瓜大小的原石擦出窗后，颜色分明，看起来表现不错。
买主拿着手电筒，反反复复的照，看透光度，神情多少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开。
一旁的老手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擦出的窗不错，水头挺足，但是透光不行。”
“表面还有鸡爪裂。”
“趁现在出手算了，反正买来的价格也不贵，现在出手还能赚点，真要开垮了，一文不值。”
张洋就站在人群中看热闹，他也听人说了价格。
这位买家冒险花了五万块买了这块石头，现在开了窗，貌似有货，但是原石的整体表现又实在是很让人没有信心。
“哎！”买主收起强光手电，表情挣扎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决定。“三十万！三十万有没有人要，我打算出了算了。”
他伸出三根手指，看向四周，很明显是不打算继续冒险了，准备见好就收。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没什么人愿意接盘。
毕竟，他有这个担忧，其他买家同样也有这个担忧，若是里面切出来的表现和擦出的窗一样，自然是皆大欢喜，大赚特赚。
但若是一刀切垮了，三十万可就打水漂了。
三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字，除非真有人不差钱愿意赌这一把。
“三十万？二十万卖不卖，卖我就冒险拿下。”终于，围观者中有人站出来问。
“二十万不卖，我这也是拿不准主意才想卖，若是真的切出货了，起码三百万。”原买家摆摆手，一口回绝。
切涨切垮，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就看谁愿意冒着三十万打水漂的风险赌这一把了。
“三十万啊？”张洋想走，心里却又有点蠢蠢欲动。
那些几百几千想开出大货纯粹是白日做梦，但是眼前这块原石，距离出货也就是一步之遥，就看谁愿意冒着几十万打水漂的风险赌上一赌了。
张洋本也不必凑这个热闹，但是若真的开出货，那可帮了他大忙了。
保时捷卡宴开回家有借口了，这不比找什么中彩票或者自己炒股发财之类的借口靠谱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