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被钟德才的奇葩思维给打败了,他道:“就不怕陛下借坡下驴……”
“侯爷,这话可有点不敬啊。”钟德才提醒道。
“道理是这道理。”柳景道。
这下钟德才也有些恼火了,皱着眉头,声音也提高了八度道:“侯爷,您说这道理谁都懂,那能怎着?他人参劾都参劾了,面子丢也都丢了,难道跑公爷面前说,这事就没了吗?光会在这里说有什么用?这事是咱在这里能解决的吗?”
柳景眨眨眼,好像是这道理。
钟德才道:“咱现在帮不上忙,还总让公爷操心,你说公爷能不上火吗?帮倒忙有什么用?侯爷您府上不是势力挺大的吗?能跟宫里的那位老太皇太后有往来?那就赶紧想办法去吱一声,公爷也等着你照个亮引条路出来呢!”
“哎,知道了。”
柳景被钟德才唬得一愣一愣的,等转身要下城楼,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礼到底还送不送了?”
“爱送不送,两家互不相干,别想共同进退了!这次英国公府好歹还有一位小公爷,你家有谁?别总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帮不上忙,趁早打消了结盟的念头。”钟德才语气也硬起来。
柳景心中不由悲哀。
本来以为是难兄难弟,现在看起来,人家英国公这边还牛气起来,连个西席都能对他指手划脚了。
柳景心想,这要是再不想办法回京城,只怕留在这里,先被这位英国公给收拾明白!
没军功,不好混啊。
……
……
张周要出发去永平府了。
中午动身,上午还要入宫见朱祐樘一次,算是正式的辞行,本来张周计划里并没有这一环,但可能是朱祐樘太离不开张周,愣是在走之前一天见个两三回都觉得不够。
西暖阁内。
朱祐樘精神状态很不错,说是在养病,但其实病基本已痊愈,拉着张周欣赏一些书画。
但张周实在没什么兴趣,虽然他知道这些书画的确是很名贵,但不能换成银子的书画,对他来说就没有太大意义,因为他并无收藏这些东西的兴致。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何必那么在意呢?
“秉宽,这次你去永平府,朕准备让四个人与你一同去,算是跟你有个照应。”朱祐樘兴冲冲道。
张周道:“多谢陛下关心,不知是何人?”
也就是他们相处的模式,才让张周可以如此发问。
朱祐樘笑道:“先是杨鹏和郭昂,他们过去是帮你做事的,这你早先就知道了,去了之后随表调用,你的话跟朕一样好使。”
张周道:“陛下折煞臣了,臣哪里敢随便驱使他们?”
“别客气。”朱祐樘道,“这第三人,是主动请旨要去的。最近龙虎山的张氏,也有人在京,听说过吧?”
张周心说,难道是张玄庆想跟他一起去永平府?
“知道。”张周道。
“是张氏上疏请命,说是让同宗一个人与你同行,没说要拜到你门下,只说想跟你多加研习道法云云,态度倒是很诚恳。”朱祐樘笑道。
张周道:“倒也没什么,就怕会带来一些麻烦。”
“呃,秉宽你也有这顾虑?朕也是这么想的。”朱祐樘道,“如果是张玄庆或是其平辈之人要与你同去,朕会以为他们是想跟你比拼道法,赢个名声之类的,好打压于你。但所请,不过是让个张氏族中的小丫头与你同去,乃是张玄庆的长女,年不过十一二,朕倒觉得可行。”
张周听了也不由觉得奇怪。
张玄庆这是什么意思?
龙虎山天师道这一门,都要因为他张周的崛起而名声不存了,张玄庆这会还想把个女儿送到他张周面前来“研习道法”?
是为了验证他张周会不会道法呢,还是说打算让这小丫头从道法上比过他张周,从而戳破他张周身为半仙的神话?
朱祐樘道:“朕认为,龙虎山这群人,好歹是有一些基础和门路的,他们在民间也有一些名望。你跟他们撕破脸也没必要,既然他们如此诚心提请,那朕也就准允了。走之前,张玄庆还会去为你饯行,若是他表现得不善,那你就不必理会这茬,朕就说没应允这件事。”
“臣明白了。”
张周的确是明白了朱祐樘的苦心。
朱祐樘这是打算当和事佬,免得张周跟正一道那边产生冲突,不然正一道门人也不少,来找麻烦可就不妙了。
再加上他张周现在属于政治人物,平时并不以道家之事作为立身的手段,而是要更多兼顾于朝事,所以皇帝也没强迫他一定要跟正一道中人达成和解。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恩赐。
你们正一道的人态度诚恳,那给你们攀附秉宽的机会,如若不然,哪凉快哪呆着去。
“还有一人,呵呵,秉宽,你猜猜是何人。”朱祐樘突然一脸笑容问道。
张周从朱祐樘的情绪变化,就知道是个很不好用常理去猜测的人,赶紧拱手道:“臣猜不出来。”
朱祐樘也没卖关子,笑道:“是永康,朕的那个妹妹,她与你一起过去。你可别误会,她此行也是她自己所提的,说是从懋仁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