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高炽愣了半晌,才一脸复杂的对着郭安拱了拱手。
“蝗灾之后,鞑靼人便会损失惨重,瓦刺人必然不会放过这般大好机会。
如此,鞑靼人想要迁徙来河套平原那一处,恐怕要折损不少族人,到那之时,鞑靼人能剩下二十万,都算好的了!
老师果然算无遗策啊……”
“殿下高看微臣了,我也就只能欺负欺负那些没有脑子的鞑靼人而已!”
郭安轻轻一笑,没有任何得意之色。
可怜鞑靼人都被您给算的灭了族,不得不归附大明,现在就连子孙三代都要被您算计到死……
这一刻,朱高炽都不由有些为那些鞑靼人感到同情可怜。
郭安好像看出朱高炽心中所想,又出声说道:“殿下,若是让那道衍和尚来算计那些鞑靼人,他可比我还要狠毒的多了!”
道衍和尚那目善眉慈的面孔,瞬间出现在朱高炽脑海中,朱高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衍法师怎会这般狠毒?
“蝗灾肆虐,瓦刺人偷袭,鞑靼人不得不乞降,要归附我大明!陛下英明神武,接受鞑靼人乞降,签订归附条约……”
只是,在路上。
既然马和已经回来,爹直接下旨,重建市舶司,开海便可,为何还要任由朝臣议论?
朱高炽眼睛一亮,微微拱手。
朝中,还有一众武将文官支持,只要他不乱来,他这个太子之位,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只是,家中的那个小崽子若是不那么调皮就好了!
想到自家那位比自己还要受宠百倍的皇太孙,朱高炽忍不住满脸无奈的叹息一声,使劲揉了揉眉心,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这是在动摇我等家族的根基啊!”
出了定海侯府,朱高炽坐在马车上,忍不住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爹,这三十多本奏折,是大明各州府的一些奏禀,很多士人与百姓们,因为蝗灾与鞑靼人之事,当街斗殴……”
“爹,这些奏折是……”
“殿下,钱庄与海贸商会、将军山工坊、拍卖房合作,并会展开借贷之事,也可通过邸报告知天下之人!”
朱高炽忍不住苦笑一声,自己这位老师说话越来越随性了。
“爹,这二十多本奏折,是一些御史与文官们上奏,请求继续禁海之事!”
让各地巡查御史满脸漆黑,一张张弹劾奏折,进入京师。
反正,玩弄人心,与那些商贾勾心斗角之事,天下还真没有几个,是道衍和尚的对手。
“正该如此!”
奉天殿内。
而在大明京师,禁海与开海之争,则是越演越烈!
几日后,随着邸报的发出。
蝗灾居然可抵十万虎狼之师,让鞑靼人乞降?
有人骂不仁,有人拍手叫好,激动之余,街头上还会出现一场全武行表演……
“天不佑吾等啊……”
朱高炽应了一声,让那几个官宦放下箩筐,退出去后,这才有些不解道。
“道衍法师正按照老师之前所说的法子,派遣几个官宦管事,联合将军山工坊、海贸商会,还有邸报、拍卖房等一众管事,制作存折,邀请那些商贾们存钱!”
朱棣冷笑道,“你身为太子,你不觉得张紞之案,完结的有些虎头虎尾?”
……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皇宫方向,终于要开海禁了!
但是,总有一些人喜欢固守现有的利益,不愿开海禁!
“他若是开海禁,那便是违背祖宗之法!”
“道衍和尚还是这般稳妥!”
“老师所言极是!”
朱高炽连忙拱手行了一礼,便没再继续谈论这些。
郭安又问道:“殿下,道衍和尚也已经去了钱庄数日了,不知道衍和尚干的如何?”
“钱庄、邸报、海贸商会,日后若是发展起来,便可影响大明的发展,便劳烦殿下多多费心了!”
掌管内阁,还掌管邸报、钱庄……
……
“这两日的奏折,越来越多了!”
“老师一直说道衍法师心狠手辣,老谋深算,但道衍法师怎会是这种人?”
朱棣抬头,看了眼那两箩筐的奏折,眉头微皱。
朱棣冷哼一声,沉声道:“此事,你不可过度插手,咱倒想看看,大明下面还藏着一些什么人!”
至于太子殿下所负责的钱庄与海贸商会、拍卖房、将军山工坊合作之事,却并没引起多大的议论。
整个天下,又是一阵哗然。
而兵校与医学堂之事,更是不怎么起眼。
但是,却足以让一些有心人了解的很是清楚!
对于这些事,京师并没有太多士绅官员们关注。
“这……”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朱棣缓缓摇了摇头,“在此事上,没必要与那些贼子费尽脑汁,给他们一些机会,他们总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数道密信,通过邮差,从云南、广西各个州府,送来京师。
鞑靼人这块心病去除,钱庄还渐渐有了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