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郭安正安心躺在软椅上,突然想起什么,瞬间坐起。
“侯爷,可是何事出了问题?”
一旁的徐勇神情一凝,急忙问道。
郭安道:“徐勇,黄家好不容易改名换姓,还成为一方巨贾,他们明知他们的身份一旦暴露,将会受到朝堂诛族。
那么他们为何不躲着京师远远的,反而组建海贸商会的消息刚刚传出,他们便急不可耐的找上门来?”
徐勇想了想,便说道:“侯爷,自古,这些商贾为了钱财,都可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
而那黄家身为泉州蒲家后人,最是清楚海贸有多赚钱。
想必,三十多年没出海商贸,那些黄家之人早已经等不及了!”
“也有可能!”
“法师好眼力!”
“可是,事关泉州蒲家,由锦衣卫探查,并没查出什么事情来……”
半个时辰之后。
徐勇脸色一僵,“还请侯爷恕罪,末将愚钝,想不明白这些!”
郭安便不由冷吸一口气,一座寺庙比北平的燕王府还要金碧辉煌,广阔!
谁敢信?
而天界寺的和尚们,一个个也都是一副大家子之气!
道衍皱眉思索片刻,道:“审讯!要么,引蛇出洞,或是密切监视一众黄家贼子!”
“是,侯爷!”
“多谢法师夸赞。”
“无需如此!”
一下车。
“高升?”
“那不知贵客前来天界寺,可是为了进香,还是求愿,又或者……”
“难道,他们想要玩个灯下黑,觉得当年之事,早已被人忘记,也不会有人查出来,想要借助商会,再次重走他们蒲家祖宗的道路?”
郭安直接将事情原委,还有他的猜疑,都详细讲述了一遍。
“原来是师叔在北平的旧友,小僧这就去通报,还请贵客稍等片刻!”
还有几步远,道衍法师便笑眯眯的问候道:“阿弥陀佛,原来是郭……”
“是海中有他们先祖藏起来的宝藏?可是,他们出海,必然会被马和与徐祥等人,盯着死死的,也不会有机会,也不可能去拿取……”
过了半晌,眼睛一亮,“你可知,道衍法师在何处?”
徐勇道:“侯爷,要不要向陛下禀报?”
“哦?”
郭安客气一声,便跟着道衍法师,往后院走去。
“侯爷耽搁了道衍法师?”
“倭国?”
郭安又缓缓坐下。
道衍法师缓缓点头,“是啊,太干净了!”
一道急促的脚步,才从后院传了出来。
刚刚坐下,便有一个小和尚端上两杯热茶。
哪怕是郭安带着几个护卫,那些和尚也是看也不看,任由郭安等人进去。
郭安愣了一下,便说道:“我乃道衍法师在北平的旧友,法师尽管去通报便可!”
听罢,道衍法师不由眼角微微抽搐。
郭安看去,一个熟悉的光头,便出现在他面前。
听到郭安的话,徐勇不由一愣。
徐勇连忙点头。
郭安眼睛微眯,“不知法师可有什么妙策,将那黄家的背后之人给揪出来?”
徐勇有些不解道,“侯爷,您乃是堂堂大明定海侯,怎能去拜访道衍法师?”
郭安在几个大汉的护卫下,坐上马车,前往天界寺。
很快。
“可是,他们已经躲藏了三十多年了,现在就连一两年的时间,都等不及了?”
“道衍法师?”
道衍法师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侯爷居然有事请教和尚?”
至于那接客僧,则是继续寻找下一位贵客。
郭安沉吟片刻后,缓缓摆了摆手,道:“此事也只是我的猜测,无凭无据,还是不用惊扰陛下了!”
郭安微微点了点头。
郭安无奈一笑,“尔等都穿上便服,此次前去不宜大张旗鼓!”
好一会。
道衍法师轻轻叹息一声。
“敢问郭长史,那黄家所有子弟,都已被捉拿回来?”
天界寺在应天城城南聚宝门外。
等到那小和尚出去,郭安便忍不住感慨道。
徐勇应道,随即便准备往出走去。
“右善世?这么说,是咱耽搁了这位法师了?”
郭安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僧录司右善世只是一个六品官职,其地位,恐怕就连道衍和尚在北平书院的司业都比不上。
“你不懂!”
郭安说道:“你去将道衍法师请来侯府一趟!”
听到这话,道衍法师直接一愣,随即嘴角直抽搐。
那接客僧的态度骤然一变,快速往后方走去。
“阿弥陀佛!”
“还是说,这些事情之后,有人在逼迫他们……”
哪怕是寒冬,天界寺内也是香客云集,一路上郭安便是看到,数名穿着比他还要富贵,护卫比他还要多的贵人!
一路走到一座大殿之前,终于有接客僧看出了郭安的不凡,将郭安等人拦下。
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