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商贾看重,招为女婿。”
“然后呢?或许尔等日后可长为布政使、按察使,甚至成为大学士,六部尚书这些高官……
但是,尔等自问,尔等可有这般才华,成为一甲进士?
又或者,尔等家族可有底蕴,让尔等更进一步?”
常过庭下意识的摇头。
郭安又道:“至于普通进士……”
“一年可赚多少钱?可有尔等现在赚的多?而且,诸位在高丽燕国,也都是一言九鼎,掌控万千高丽百姓生死。
最重要的是,尔等可以一直赚钱,不怕受到上司或者是下属的牵连,被株连……”
听到这,常过庭等人下意识一颤。
提醒了几句后,郭安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行了,尔等好好准备一番。这会殿试的结果也出来了,希望黄伯谦能争口气,考上一甲……”
“是,郭长史!”
常过庭等人连忙应了一声,便快步走了下去。
……
五日后。
船队起航。
康善新与庾文定等高丽贵族齐刷刷站在海港码头,看着远去的郭安,热泪盈眶,终于将这位煞星给送走了。
而这次回程,天气暖和了不少。
郭安也没有一直窝在船舱内,而是时不时的出来转悠一圈,倒是舒服了很多。
大半个月后。
船队直接驶入大沽口。
两日后,便到达了张家湾码头。
仅仅出去两个多月的功夫,郭安发现,张家湾码头又繁华了不少。
最明显的便是,在张家湾码头附近,又多了数十座砖石、水泥建造的房屋。
甚至,在张家湾码头通往北平城的那条水泥道路之旁,也稀稀疏疏建造起一排排房屋。
北平府一直在发展。
……
“黄伯谦是榜眼?郑范是探花?”
回到房屋后,郭父与刘徽远还没有离去。
“是啊,谁能想到,天资平凡的黄伯谦与郑范两人,竟然可以金殿唱名,一甲及第!
此次,宁毅大功于我北方士林。”
说着,刘徽远目光灼灼的看向郭安。
“宁毅,现在书院的学子已经放不下了,可要扩建书院?”
郭安愣了下,便问道:“敢问岳丈大人,可否进入书院教导学子?”
“这……”
刘徽远不由有些迟疑。
郭安又问:“那不知那十多位大儒,可否留在书院,教导学子?”
刘徽远再次摇头,“宁毅,那些大儒一大半都有各自家族,应该不会一直停留在书院。”
郭安微微叹息一声,道:“岳丈,现如今,书院的学子已经够多了,要是再扩建书院,便会没有足够的夫子。”
“唉!”
刘徽远也不由叹息一声。
郭安劝慰道:“岳丈勿忧,凡事过犹不及,树大招风。燕王殿下只是一藩王,此时的书院大小刚刚好,要是再大一些,恐招来无妄之灾!”
“……”
听此,刘徽远与郭父两人的神色都不由一凝。
“宁毅所言有理,燕王只是藩王,掌控着北平府数万精锐之师,如若手下文官多了,不招猜疑,都有些难了!”
“如此,那书院的名额,宁毅便需控制住!”
郭安缓缓一笑,说道:“父亲,岳丈大人,书院学子需分为三批学子。
一批寒门,但有着才华学子。
一批,关系户学子,想进来,需要花钱。
另一批,则是北平府的学子,只要符合书院招录原则,这些学子都可进入书院!”
刘徽远微微点头,嘱咐道:“宁毅,南方学子一个都不可放进来!”
“岳丈放心,此事上,那位道衍和尚定然会控制好!”
“道衍?”
听到这,刘徽远与郭父两人,都不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宁毅,我等听说,那道衍是长洲人?且与南方各大士林大儒关系都较为密切。
甚至,这几日,还有一些南方士林之人去寻找过道衍!”
“还有这事?”
听此,郭安不由微微一愣,随后轻笑道:“父亲,岳丈,您二位尽管放心,那道衍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将那事告知南方士林。”
刘徽远还是有些不放心,眼中冷光隐现,“宁毅,小课堂之事,关乎我北方士林崛起,你要是没有把握,我等便可让那道衍再也不能将那小课堂之事说出去……”
郭安一惊,连忙说道:“岳丈,万万不可。那道衍乃是当今陛下所赐僧官,与大明各大儒释道为首者关系密切,而且也深受燕王殿下信任,绝对不可出任何意外。
要不然,殿下定然会震怒,陛下也会派人前来探查……”
刘徽远道:“宁毅放心,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
“那也不可!”
郭安急忙道:“岳丈,犯不着如此。哪怕小课堂之事暴露出去,我北方举子也只是与南方举子公平竞争而已。
犯不着拼上几大家族,数万人的命……”
刘徽远道:“那便请宁毅与那道衍好好谈论一番!”
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