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如惊鸟一下散开,李家村的孩子们喊着杀人了,村民们才得知真相。
李家村的人先到张家村要凶手,又去报了官。
结果县令判,张家人无罪,因为她们是互殴,是失手导致的,而且老人年龄太大了,得宽容些。
法易容情,特别是对待老少。
这件事一出,李家村的人教唆死者的祖母去报仇,导致了凶手的被杀。
然后县令把李家祖母给抓了起来,还要判其死刑,因为李祖母是故意杀人,而非张祖母的失手错杀。
因此,李家村的人就来大理寺告状,让大理寺的人处理。
本来大理寺卿是要
处理的,可想到要试探新帝能力,就拿到朝堂上说了。
知蕴蹙眉,“新法何解?”
“新法言,法不容情。”
她冷笑了一声,“那为何那个县令还容情了?”
“要不是那个县令处理不公,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小孩子的争斗,大人可以拉架,却不能出手帮忙,这才导致了李的死亡,难道张祖母就没错吗?”
“此人明知道在河里,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河里起不来,出现意外。”
“她还是帮助同村孩童殴打邻村孩童,致人死亡,并且没有第一时间施救,也没有捞尸,还是李家村的人自己去捞的。”
“明知道场地的危险,还有孩子们年幼,作为长者没有制止,还要出手,这就是她的过失,必须要承担责任。”
“并且,为何童院的领队,没有把她们安全送回家?”
“按照规定,领队带领下学的小孩,村头走到村尾,让孩子们回家,她们为什么刚下学就能聚集到一起?”
每个村子有一个领队,由各村的村民轮当,有粮食可以拿,这些领队会把村里的孩子送回家。
毕竟新村建设后,房屋都集中在道路的两边,尽量少占耕地。
还有,知蕴语气冷道:“此事明显是县令无能,童院疏忽,大理寺卿连这都看不明白吗?还拿到朝会上问朕?何其无能。”
“另,杀人者以法处之,法不容情。”
容情这个口子一开,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报仇什么的,短时间内的出现多少案件。
对待加害者,必须遵守律法。
年龄不是保护伞,根据缘由可以从轻,却不能不判,除非是自我保护。
知蕴盯着大理寺卿冷声道:“需要朕教你怎么判案吗?”
此话一出,大理寺卿慌忙跪下,“可是陛下,大理寺外被村民们围住了,要我们放了李祖母。”
“那张祖母抓起来了吗?”
“这......”
知蕴冷哼一声,“所以是没有?”
“那要你这个大理寺卿有何用?在其位不谋其职,事事要靠朕这个皇帝,你这个大理寺卿也不要做了。”
金口玉言,她这句话一说出来,大理寺卿愣住了,想要求饶,又不知道该怎么求。
自己好像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也是她没有想到,新帝这么有魄力,自己一个二品官,说罢免就罢免了。
“陛下!”她想辩解。
知蕴抬了抬手,示意殿前侍卫把人带下去。
她看着下面的百官道:“这次的案件,给了我们一个警醒,年龄不是犯法的保护伞,没有什么情有可原,犯法就是犯法,希望众卿谨记,想着自己立下了那么多功劳,拥有一些特权算什么,你们的特权已经够多了,犯法绝不在其内。”
“朕说的话,内阁拟定,发放全国,让每一个县令,太守都知道,朕的态度。”
她的话就像惊雷一样在百官的耳边响起,给百官造成了震慑。
一个二品官的陨落,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这么多年,天高皇帝远,西梁皇帝沈流年,远在武秦国都,虽然派了不少的亲信过来,但是总归不是皇帝本人,总有空子可以转。
西梁算不得太大,大概有五六个州,但是其中一个州,占了西梁一半的国土。
所以西梁没有实行州牧制,而是一城一太守,然后定期派监察司巡视。
下朝后,知蕴直接脱下了朝服喊道:“太重了吧。”
旁边的楚缨笑道:“还好一个月只有两次大朝会,不然陛下岂不是要哭。”
“什么话,朕会哭吗?”
知蕴白了她一眼,“除了一个月两次的大朝会,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呢,一年起码得穿朝会三十次左右,也很多了。”
楚缨轻笑,“一会儿内阁必然有人给大理寺卿求情,陛下要如何应对?”
“求情?你觉得会是谁。”
“嗯......我。”
“你?你这是想离开朕,加入别人了是吧?”
“陛下处置她,不也是想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打入西北党的机会。”
西梁最大的势力有两个,一是西北党,这些都是跟着打天下的老人,勋贵站在这些人的背后呢。
当年打天下,封了不少世袭爵位。
还有一个是西凉党,经过这么多年,这些人也都融入了西梁,但是朝堂上两地之争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