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喝完,洛河图虽然喝了不少,但她酒量和叶青竹练得不错,最多就是微醺。
她非常敬业地做程幼卿的alpha,在离开的时候稳稳地扶住她,任由她把脸埋在自己脖子里。
程幼卿一场酒席自己就喝了差不多一瓶白酒,脸颊艳若桃李,身段更是绵软,挂在洛河图身上,难免要被很多人侧目。
洛河图扶着她的背,拿来带好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手掌稳稳地在衣服下面扶住她的腰,不让任何人看见过多的她的样子。
作为东道主,客人们需要被她们一位位地送走,因为程幼卿喝多了靠在她身上,送人的便主要是洛河图,她笑着把那些人一位位地送走,吉祥话会说,车也会找,跟每个人热情地挥手,给足了所有人面子。
等饭店门口只剩下她们两个,她们的车就过来,洛河图弯腰把程幼卿抱进车里坐好,自己再上车,就见程幼卿一双眼睛清明地看着她。
洛河图嘿一声:“我就知道你没喝多。”
“怎么知道的?”程幼卿的声音比以往哑了很多。
“董事长诶,总不能以前没有我,就不喝酒了。”
洛河图并没有任何大惊小怪,她把车门关上,拿过放在车座上的毯子给程幼卿披上,从保温瓶里倒出半杯醒酒茶递给她。
没有她的时候,这些都是小张做的。
小张此时稳稳地坐在前排,一声不吭。
程幼卿接过保温瓶的瓶盖,脑袋靠着车门,跟洛河图说话:“你觉得我喝得多么?”
“多。”
“那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如果是你的Omega,你想要她喝这么多么?”
“你就是我的Omega。”洛河图这句话说得很笃定,她是在陈述事实。
程幼卿的手指稍微蜷缩了一下。
“你工作需要嘛,再说无论什么理由,主观的还是被迫的,喝酒又不是什么不该做的事,该喝就喝嘛,除非你有喝酒家暴我的习惯,那我肯定会反击,不会白白被你揍的。”
她这话说得也认真,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程幼卿沉默了一会儿L,把瓶盖里的醒酒茶喝完,然后把盖子给她。
洛河图给盖上。
还没把后背靠在座位上,程幼卿就靠了过来。
“不白白被揍,要怎么样,打回来么?”
“那多不好。”洛河图坐得低了点,把肩颈往程幼卿那边靠,让她躺得舒服些:“给点钱补偿就行。”
程幼卿再次沉默了片刻。
洛河图的每一句话,都落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要多少?”
“你真想打我啊。”
“嗯。”程幼卿伸出手,拍了下她的脸。
“算多少钱?”
喝了酒的Omega,冷冽消融了一半,露出一半勾人的眼角。
洛河图不敢多看,眼神转移:“一千。”
“呵。”程幼卿发出气音,因为离得近,酒香就更加浓郁。
“挺贵的。”
“也可以讲价。”
“要怎么讲。”
洛河图垂下眼睛,喉咙滚动。
分化了之后,之前只是会被Omega的信息素轻微蛊惑,现在这种吸引力成指数型增长。比如今天一整晚,她鼻尖都只有程幼卿的棉花味,偏偏又浸了酒。
她觉得,她快要忍不了,她明明很少醉,今天却被程幼卿弄得早早地就开始微醺。
她又靠得这样近,她还在看她,她的腺体离她很近,就算贴着抑制剂,她也很清晰就能闻到她的味道。
刚才她借着酒劲往她身上贴的触感还残留着,与其说残留,不如说她好久都忘不掉。
是Omega都这么软,还是只有程幼卿这么软。
明明她的后背,瘦得让人心疼。
她有多软,洛河图明明知道,偏今天因为在外人面前,她又穿着旗袍。
洛河图只是一个刚分化,还刚吃过一口肉的工具人小a,干嘛要这么考验她。
洛河图把头扭向窗外。
“怎么,这么快就腻烦我了?”
洛河图觉得这话从程幼卿嘴里说出来就离谱,谁竟然会腻烦她,是成天用金子洗澡的神仙么?
因为她一直梗着脖子看着窗外,程幼卿伸手,把她的脸拧回来。
“干嘛,等着我讨好你么。”程幼卿说:“你应该讨好我。”
洛河图嗯一声,像是小猫叫。
程幼卿轻笑了一声:“怎么还委屈你了?”
洛河图想说不委屈,但她不敢说话。
程幼卿又说:“你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么?”
“你挺能忍的,顶级alpha不该是你这样。”
“我想好了。”
程幼卿拍拍她的脸蛋:“都合法了,干嘛还要委屈自己,你说是吧。”
是。
程幼卿闭上眼睛,不胜酒力的模样:“晚上去我房间。”
洛河图的喉咙滚动:“你想好了,可不是我逼迫你。”
“嗯。”
“明天早上,可不能说是我趁你酒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