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搭在那片厚重又华美的刺绣上。
“你最好不是故意咬舌吓我。”鹤袍女子乜她一眼,“否则我会生气的,阿月。”
国师唇线抿直了,不言不语。
……被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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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国师身上掉下来的蛇们个个支起半边身看着那边。
晃在半空的白衣是这殿内唯一一抹亮色,庄严沉闷的黑色鹤袍不松不紧将其笼罩着,好似白衣一有逃窜的心思,便能顷刻圈住。
从轮椅到床的十几步路,皇后走得四平八稳,丝毫没因怀中抱了个人就有所影响。
走到床边,皇后并不急着松手。她反而以抱人的姿势站定不动,低眼去
看怀中国师。
“……”
她看见这片比常人略淡些许的睫羽细细颤抖,感受着肩上有缕缕布料牵动感,暗色瞳眸总算窥见点光亮。
就在她要低下头做些什么时,国师收紧的臂弯带得她上半身一偏,不得不错开成了类似交颈的模样。
“……娘娘,”这人有气无力地叹着,“别玩臣了。”
骤然贴近的冰凉仿佛想唤醒别的东西,殊不知这句话非但没能消减女人心中翻涌起的阴暗,反而愈激愈深。
放到床上后,皇后弯下的腰却迟迟没有直起。她一根手指挑起国师下巴,探究的目光在国师脸上搜寻着什么。
不等她开口,国师已轻声认罪:“我,的确咬破了舌尖。”
“是么?”皇后可有可无问,“让我看看?”
国师:。
国师手腕刚动,攥住她的另一只手立马抓紧,使她无法动作。
“动?”
皇后语气着实谈不上好意,比锁定猎物的猎人温柔不了多少。
指尖轻抚着唇边那点血丝,又沿着唇角慢慢刺进去一些,像借此拨弄开她唇瓣一般——
亦是被这点存于雪白上的深红所吸引,鹤袍女子似盯痴了,徐徐靠近。
这时,一声清冷冷的“皇后娘娘”从不远处传来,皇后稍稍一停,笑容越是明艳:“险些把你忘了。”
白衣青年自屏风后抬腿出来,目光冷寂与皇后对视。
却是懒得松开手中的腕,女人慢慢倚在白衣国师身上,道:“戚州瘟疫,满朝文武无一人愿往,唯有裴大人高风亮节、主动请缨。”
国师静静听着,果然,下一句便是:“裴大人只一个要求,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