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这上来就动宗室的钱袋子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官家都不敢这么干啊!
赵大郎无所畏惧,“别怕,我就是问问,没想现在就动他们。”
现在和那群蠹虫打交道妥妥是他吃亏,怎么着也得等到他能经得起流放的颠簸后才动手。
苏景殊:……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他觉得他可能没进官场就得被贬去山沟沟里种红薯。
他和赵大郎两个人一个种红薯一个吃红薯,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如果赵大郎最后能成功翻身,他们俩还可能成为青史留名的好朋友。
#论红薯大帝和他种红薯的小伙伴#
什么鬼东西!快从他的脑子里滚出去!
苏小郎身上的丧气太明显,明显到赵大郎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赵仲针很想回别院大干一场,但是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自知之明,肯定不会毫无缘由就大喇喇的让他爹减少宗室子弟的俸禄,不然就算他天天待在别院不出门也会被那些胆大包天的混账玩意儿打击报复。
说句不谦虚的,他的仇家可谓是遍布宗室,京城但凡是个姓赵的八成都和他有仇。
没办法,那是他爹当皇帝之前结的私怨,现在他爹当了皇帝也没法一笑泯恩仇。
那群混账玩意儿倒是想一笔勾销,想的倒挺美,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等着吧,他早晚要搞出个大的。
赵大郎阴恻恻的眯眯眼睛,吓的旁边的赵二郎没忍住又打了个哆嗦。
苏景殊叹了口气,已经不敢对这两位报什么希望,就想把他们多留一会儿缓缓心情,“二位,确定不吃个饭再走?”
一鼓作气,再而衰,二而竭
() 。
只要过了气头上这一会儿就行,可能吃完饭他们就把吃饭之前发生的事情全忘了。
大中午的来都来了,侍卫们在隔壁正吃着,总不能不让他们吃完就走吧。
听说仁宗皇帝生前脾气好的过分,有一次在外面口渴愣是忍到回到寝殿才要水喝,生怕提出要求会让宫人来回奔波。
殿下和仁宗皇帝同样都是老赵家的,咱坏的不学学好的,仁宗皇帝对自己人的好脾气还是可以学学的,大中午的总不能不让人吃饭是不是?
赵仲乱捏捏肚子,委屈巴巴的抬起头,“哥,我饿了。”
他进了瓦舍只喝了几碗糖水,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买就被他哥逮住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就回别院。
别院的饭菜天天吃他都吃腻了,还是外面的饭菜更合他胃口。
可惜他的肚子只有这么大,吃不了几口就吃饱了,不然他想把整条街上的小吃杂嚼都吃一遍儿。
酒楼里的饭菜也行,他不挑。
苏景殊学着小家伙揉揉肚子,“大郎,我也饿了。”
赵大郎:……
行吧行吧,吃饭吃饭。
赵仲针把包厢的门打开,他还没来得及喊话,守在楼梯口的店小二便飞奔而来,生怕里头的几位爷不打招呼再关门。
苏景殊一手捂脸,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带着赵二郎回到桌上去吃果盘。
门不是他关的,和他没有关系。
赵大郎还没有从寻常人家一年只用五百贯钱的打击中走出来,等小二过来便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饭食?”
店小二流利的答道,“两海碗、两旋子、六大碗、四中碗、还有八个碟儿,鸡鸭鱼肉翅子海参等类应有尽有,您看您想吃什么?”
赵仲针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那些菜都是什么价格?”
店小二对店里的菜如数家珍,虽然很少在包厢里遇到客人问的那么仔细,但还是把那些鸡鸭鱼肉搭配成的美味佳肴一道一道报出来。
赵仲乱听的紧张不已,生怕他哥最后只给他点两碗米饭什么菜都不要,立刻跑去门口喊道,“店里的招牌菜来、来五个就行,你们自己挑着做,要又快又好吃的菜。”
店小二不敢做主,只能看向年纪稍大些看上去能做主的这位,“郎君,您看?”
赵仲针无奈,“按他说的来吧。”
小二应了一声,报出五个招牌菜然后飞快让厨房去准备。
左右两侧包厢的护卫们看着他们大殿下的迷惑行为都摸不着头脑,看包厢的门又关上了也没说什么。
殿下刚才对街上小摊的价钱感兴趣,现在对酒楼里的酒菜感兴趣也很正常,少年郎好奇心重,他们理解。
问题是,他们吃的比两位殿下好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左右两个包厢的侍卫们看着他们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肴,面面相觑。
这还能吃吗?
算了,
继续吃吧,反正殿下也不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
中间的包厢里,勉强恢复正常的赵大郎倒了杯茶润润嗓子,终于想起来问他弟为什么会出现在瓦舍里,“二哥儿,昨天不是说好的不跟来吗?你怎么还偷偷跟过来?”
虽然身边跟着侍卫,但是勾栏瓦舍那么多人,跟着侍卫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出意外。
今天还是每月开放五次的万姓交易,大相国寺和周围的勾栏瓦舍人满为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