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笑的眉眼弯弯,“我在教青松兄怎么写话本子。”
周青松拍拍衣摆不存在的灰尘,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在想要是把我家的案子写成话本子,我哥会不会和我断绝关系。”
苏景殊脚下一个踉跄,“要不还是算了吧。”
柳家和颜查散是自作孽不可活,周家大哥却是纯纯的受害者。
要是别的事情还能和大哥商量商量,这事儿涉及到绿帽子,他感觉大哥应该不会愿意宣扬的人尽皆知。
小小苏看着被兄长拉扯大的傻白甜,煞有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青松啊,就算想写也要提前问问大哥的意见,不然大哥骂你恩将仇报你可别来找我哭。”
写有原型的故事要找当事人要授权,魔怔人那边可以略过,正常人不能再受二次伤害。
别人写故事怎么样他们管不着,他们自己写的时候得注意。
尤其受害者是亲哥,给亲哥留点面子吧好弟弟。
周青松缩缩脖子,“我也没说一定要写,你说的,就算写也不会让你看出话本子里的人物是我哥。”
苏景殊一脸“我懂我懂我都懂”,“回头有机会问问李县令和张夫人愿不愿意让你将他们的事情写成故事,如果他们二位和你哥都同意,你就可以开始动笔了。”
周青松咧嘴笑笑,“从现在起,你可以叫我东林居士。”
他叫青松,他哥叫青柏,他们兄弟俩两棵树正好凑个林字。
西岭居士和东林居士,只听名字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寻常。
苏景殊:“啊?”
他的西岭是暗戳戳跟二哥的东坡和三哥的东轩打配合,不是和傻白甜的东林啊。
早知道这样他也取东字辈儿了。
周青松:“嗯?”
他的名号怎么了?有问题吗?
苏景殊摇头叹气,“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东林东林,还和东林党重名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现在是北宋,问题不大。
他哥现在还没号东坡和东轩,没准儿将来哥哥们随他号西坡和西轩呢?
小小苏想想后世那些“东坡居士”“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鱼”等众多“东坡XX”全部变成“西坡XX”,搓搓胳膊打了个哆嗦。
别了别了,顺其自然就好。
后世的广大群众有没有意见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听不习惯。
白玉堂听他们乱七八糟的说着要写话本,兴致勃勃想要加入,“话本里有没有锦毛鼠白玉堂?”
加入不是他自己动手写,而是让俩人写话本的时候多给他写点高光戏份。
坊间讲包青天的时候都会带上展昭和公孙先生,他在这上面已经矮了一头,正好让这俩会写话本子的帮他补回来。
苏景殊拍拍胸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周青松笑呵呵,“刚才谁说‘苏小郎孤身奇袭无忧洞,包青天运筹帷幄显神威’来者?孤身,话本里的苏小郎是孤身一人呢。”
白玉堂眯眯眼睛,“景哥儿?”
苏景殊立刻反驳,“那只是其中一出,后面还有‘锦毛鼠神通广大入敌巢,苏小郎过目不忘画舆图’,五爷的戏份在后面,还是重头戏,不是没有!”
他那么光明磊落,像是会抢小伙伴戏份的人吗?
回头就把新故事里这家伙的戏份砍掉!
凶残.jpg
白玉堂不知道他离开京城这么些天京城的说书人都说上他的故事了,迫不及待想去京城逛勾栏瓦舍。
以前的说书人可能在讲到陷空岛五鼠的时候带上他锦毛鼠白玉堂,但是那些都是江湖传闻,只有江湖人在意,百姓听听就忘了。
现在他锦毛鼠白玉堂和开封府的包青天出现在同一个话本子里,碾压御猫展昭指日可待。
大喜事儿啊!
白五爷嘚瑟不已,然后期待的问道,“景哥儿,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现在出发怎么样?五爷带你回京,天黑之前肯定能进城。”
苏景殊:!!!
“别别别,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那么急。”
他肉体凡胎,不想让五爷扔着玩儿,申请用马车慢慢回京。
今天已经晚了,他还没和二伯打招呼,现在走太仓促,不如多住一晚明天再走。
晚上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进城直奔茶馆戏院找说书先生点想听的戏,通宵听同一出戏都没人管他。
现在就算了。
五爷实在想听的话,去祥符县的瓦舍看看有没有西岭居士写的《包青天大破无忧洞》,祥符离京城那么近,京城瓦舍大火的话本子这边应该都有。
“五爷出去转转,咱们明天回京城。”白五爷扔下一句话立刻消失,风吹过有树叶落下,五爷飞过又把地上的树叶子全卷了
起来。
苏景殊看着一溜烟儿跑远的白吱吱,心道动画片果然没有骗他。
飞速前进会留下一连串儿的痕迹,和白吱吱飞身离开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周青松收回目光,“景哥儿,我们明天离开?”
“明天离开。”苏景殊将怀里的纸笔全塞过去,“我去书房和二伯告别,顺便打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