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以为刘副导马上要说出真相,就连胡东也上前两步,等着他开口。
哪想到他转头看着两人苦笑:“我对我目前的工作十分满意,该说的我都了,如果你们觉得我在撒谎,可以带我回派出所调查。”
许天一愣,“刘副导,你说该说的都说了,那不该说的是涉及了你的隐私?或者伤到了你的自尊?还是公开后会让你举步维艰呢?”
刘副导深深看了许天一眼,“没那么复杂,总之没事别得罪卫正平这种人,不然会很惨。”
他说完走人了,许天跟胡东对视一眼,也都苦笑起来。
许天道:“他这样的评价,更说明排练室的事是卫正平在整他。”
胡东点头:“是啊,看来这个卫正平嫌疑很大。”
两人回到局里,宁越那边也已经把死者杨成的大概情况摸清楚了,他是中专老师,刚工作两年,不管同事还是朋友,对他的评价都是正面的,说他乐于助人,性格开朗。
大家都说杨成是个爱说爱笑的人,人缘也很好,倒是他未婚妻觉得他很文静,谈不上开朗。
“他话很少,喜欢看书,朋友应该不少吧,反正同学聚会,朋友搬家都会找他。”
许天问她:“给朋友搬家是什么时候?哪个朋友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没带我见过他朋友,我也没问过。”李雨微紧张道,“到底怎么回事,杨成是怎么被铁丝弄死的?是有人害他吗?”
宁越道:“等调查结果出来会马上通知你们,也请你们配合,不管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马上说出来,也许会对案情有帮助。”
等送走杨成家属,他招呼大家去办公室开会,互相交换查到的线索。
小廖跟许天说:“能一下子割到大动脉,除非是提前用铁丝安置了机关之类的东西,墙上天花板上没发现痕迹吗?”
许天摇头:“没有,搜集到的只有指纹,门上天花板上,还有地面都没发现任何拖拽或者固定过东西的痕迹,倒是那根铁丝末端有弯折过的痕迹。”
小谢说:“这根铁丝就是用来固定门的,有弯折过的痕迹很正常啊,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推了死者?再用手拉紧铁丝?”
许天让小李找来相似的铁丝做了几次实验,只用手拉着铁丝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还有可能勒伤自己的手。
她拿出证物袋里的铁丝比划着:“目前我猜测应该是用了手持的工具。这根铁丝的尾部沾着血,但杨成并不是被这段带血的铁丝割伤,而是靠前的这一段。因为速度太快,血还没来得及涌出来,所以这一段铁丝没有沾到血。然后被固定着的铁丝尾端松开,从伤口里划过,这才沾到了血迹。”
从话剧院回来的路上,许天就一直琢磨案发现场的可能性,这时她跟小李用人形模特模拟了当时的场景。
宁越眼前一亮,“也就是说对方把铁丝尾端放入一个手持的固定器里,另一端本来就缠绕在门上,只要把固定器放在门
的另一侧,就形成了陷阱。”
许天道:“没错,不过如果厕所里的人是慢慢走出来,肯定不会造成这种伤口,对方肯定是猛地加速跑出来,可能受了惊吓,或者外边有人喊他。这时凶手把铁丝绷紧,角度合适的话,就会割断大动脉。”
分析完作案手法和作案工具,宁越又把死者和两个重要嫌疑人的名字写在案情板上。
“目前电影院当天工作的经理、清洁工和两名员工基本已经排除嫌疑。嫌疑最大的是厅管员曹旺,灯上门上都是他的指纹,但案发前,他确实跟那两名员工在里间小房子里坐着聊天。”
宁越说着指指许天刚才摆弄的假人,“如果像许法医说的,凶手必须在现场才能杀人,那曹旺的嫌疑也可以排除。除非他提前设置了机关,等杀人后,再趁乱跑进厕所,把机关拆除藏好。”
许天道:“宁队,我刚才的推断只是按照常理分析,并不是确切结果,虽然我没发现痕迹,但他确实有可能提前做好准备,他有这个时间,不过我还是觉得卫正平的可能性更大些。他说他本来打算去厕所,但没人看到他去了没有,他还碰到了杨成,还趁乱跟着人群跑出去了。在往外跑时把作案工具随便塞到哪个犄角旮旯,甚至可以趁乱塞进别人包里,当时大家都很惊恐,没人会注意到。”
小谢马上道:“电影院所有犄角旮旯,五百多座椅我们都搜过,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嗯,我只是推测,总之我觉得曹旺的指纹出现得太突兀了,好像被人设计过。”
胡东笑道:“我们之前不是去了话剧院吗?跟卫正平有过矛盾的一位副导演说千万不能得罪卫正平,那意思他可能睚眦必报,报复心极重,小许可能受了影响,觉得卫正平嫌疑更大。”
许天:“那倒没有,我只是坚持一开始的直觉,毕竟只有卫正平胳膊上沾了血迹,也只有他碰触过死者,他确实嫌疑确实最大啊。”
小廖道:“可曹旺的指纹又是怎么回事?被卫正平设计的?电灯上的指纹可能是他自己留下的,为什么厕所门上也有他的指纹?一般这种有清洁工人的地方,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不会去干脏活,尤其是厕所的活儿。灯和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