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案桌上的杯盏被人动了动,邰谙窈偏过头去,就见姚美人才松开握着杯盏的手,仿若察觉到她的视线,姚美人转过头,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邰谙窈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袖子中微微露出一截的手帕。
手帕上褶皱明显。
邰谙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只是余光瞥了眼周嫔喜形于色的神情。
请安散罢,邰谙窈直接回了闻乐苑,她没和姚美人有什么交流,仿佛昨日二人根本没有合谋什么一样。
姚美人抬头看了她的背影,又看向身边掩不住高兴的周嫔,蓦然,她呼出了一口气。
周嫔一顿,她不解地问:
“
() 你怎么了?”()
姚美人笑着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还不快回去收拾东西,不要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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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嫔终于慢半拍地意识到她是确定伴驾去秋狩,姚美人却是不一定。
如此一来,她的兴高采烈就有点扎人心了。
周嫔有点不自在地收了笑,她小声嘟囔:“事情还没有定论,未必没有你。”
姚美人打断了她:
“好了,没事,你能伴驾是件高兴事,别为我破坏了心情。”
她说得没有一点犹疑,很是坚定和温柔,让人能轻易察觉到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周嫔抿唇,她没有高兴,反而觉得郁闷起来。
姚美人越好,她越替姚美人打抱不平。
姚美人却是没再关注她,她转头往一个方向看去,眸底神色渐渐深了下来。
秋鸣一回宫,就告诉众人,要秋狩伴驾一事,闻乐苑的宫人眼睛一亮,立即忙碌起来,绥锦也笑着道:“幸好奴婢昨日将骑装做了出来,没耽误事儿L。”
时瑾初早在闻乐苑暴露了消息,绥锦不敢对外透露,却是早早替邰谙窈做了准备。
秋鸣忍不住地笑:“还有三日时间呢,尚衣局那边也一定会有准备的。”
当晚,御前传来消息,闻乐苑侍寝。
浅淡的月色才落在树梢,圣驾就到了闻乐苑。
彼时,邰谙窈正在梳妆,时瑾初直接进了内殿,邰谙窈偏过头,她嗔圆了杏眸:“您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她沐浴后,刚擦了香膏,还未来得及涂抹粉黛,青丝还有点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偏她生得白皙,欺霜赛雪,未施粉黛也早是盎然春色,外间昏暗,殿内早点了灯烛,烛火在她脸颊染上些许绯色,也映在她杏眸中,平白给她添了些许风情。
她入宫时,只抬了个箱子,里面东西少,这梳妆台上全是时瑾初后来给她赏的东西,琳琅地居然也摆满了一匣子。
她正伸手摸发簪,时瑾初按住她,没让她起身行礼,他顺着看向匣子。
时瑾初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她指尖,她一双手纤长细腻,指端透了点粉色,如今落在匣子中,叫一匣子的首饰都有点黯然失色,也变得寒酸起来。
时瑾初松了手,拢过她的青丝,挑眉问:
“怎么就这几样东西?”
邰谙窈抬脸,从铜镜中和他对视,她杏眸仿佛藏了点纳闷:“那不应该问皇上么。”
都是他赏下的,若是他觉得少了,那必然是他吝啬。
时瑾初被堵得噎住,他掐了掐某人后颈的软肉,短促地冷呵:“杳杳就是这么讨赏的?”
四周宫人立刻有眼力见地退下。
邰谙窈手指一颤,许是赧然,她不自禁地垂下眼眸,烛火给她添了些许颜色,偏她还轻抬下颌:
“如果是呢,那您是给还是不给?”
时瑾初没回答她,而是问了她:
“用过晚膳了么?”
() 邰谙窈呼吸一轻。
有人握住她的手,没让她再拿什么发簪:“没有必要。”
梳得再好,待会也要乱的。
邰谙窈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禁有点脸热,她轻恼了时瑾初一眼:“您自己用过了,便来折腾嫔妾。”
时瑾初不认这话:
“朕也没。”
本来是想和她一起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人俯身,勾住她的腰肢,和她商量:“晚一点,也不迟。”
这岂是商量?
邰谙窈跌坐他身上,他坐在软塌上,于是,她不得不分开双腿,裙裾被蹭得往上,露出一截白洁的小腿,紧贴着他而坐。
她坐得不稳,有人代劳地扶住她的腰,邰谙窈身体一僵,这般不雅的姿势,叫她臊得脸颊绯红。
她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只知道从那日御书房开始,他好似从中得了乐趣,不吝啬于其他手段叫她失态,他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甚至会低头呈口舌,生疏却缓慢,越发叫人难以自禁,邰谙窈觉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情深处,她余光瞥见他下颌水渍,臊意和浪潮刹那间席卷全身,叫她身体倏地一紧又蓦然瘫软,再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这一日的晚膳,闻乐苑吃得格外晚。
某人衣衫整齐,只有她稍许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