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边。
杭山虎抬起手指,似乎想做什么,又放下,略微加快语速道:“我刚才跟你提过,我最后一次亲眼见到我祖父,是在我刚加入特别行动队的时候,那是五年前。那次他来见我只是来祝贺我有了自己的事业,他让我好好干,并提醒我不要成为议会长手中的刀,让我学会自己思考和判断,要为法律和制度做事,要从大众利益角度出发,而不是为某人。”
秦耳嗯嗯,从杭山虎的言语中可以判断,杭奕辰在五年前仍旧头脑清醒并意志明确。
只短短五年时间,杭奕辰就改变了坚持近百年的志愿和思想,几乎不可能。除非他大脑被别人控制。
杭山虎对走到近前的村人几不可查地点头示意。
那村人看向秦耳,就似一般村人看到陌生人一样的神情,笑着问杭山虎:“朋友来玩?”
杭山虎:“嗯。”
村人笑着说:“进村里玩啊,站村口也不嫌太阳晒得热。”
秦耳笑眯眯地说:“山虎正想带我进去,说这里是他老家,他家在这里有一栋老房子。但我想在附近转转,正在问他这附近有哪里比较好玩。”
村人哈哈笑,操着当地口音说:“我们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也就早晚去海边烂泥滩赶潮还有点意思,还有就是盐田和红根林,可能你们外地人会觉得好玩。山虎,晚上没事,带你朋友来我家吃饭啊,我爸早上出船捞了不少半斤重的鲍鱼。”
杭山虎仍旧是那副对谁都很冷漠的样子:“嗯。”
村人不以为意,跟秦耳摆摆手,走远。
秦耳鬼里鬼气地对杭山虎小声说:“你放心说话,我们两人的交谈,除了我们俩,谁都听不见。”
杭
山虎:“……”他真的很想揉揉猴脑袋。
杭山虎前面累积出来的那点情绪,全都没了,跟背课文一样毫无感情波动地说:我在两年前加入了我祖父的秘密组织,那个组织的内部名称就叫曙光。但我能加入曙光,不是因为我祖父,而是通过我叔父。是我叔父主动联系到我,问我想不想为祖父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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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耳打断杭山虎:“你叔父为什么会突然联系你?你那段时间做了什么事?在你单独一人生活的时候,你叔父介入过你的生活吗?我是说为什么你祖父不让你和你叔父一起生活?”
杭山虎用“你问题真多”的嫌弃表情看秦耳,但他还是回答了:“我没有和我叔父一家一起生活。两年前,甚至都没有人知道我和我叔父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我有一个叔父,我祖父并没有隐瞒我,但他说我叔父有他自己的孩子,我去他那里生活,虽然能得到照顾,但也会变成寄人篱下。而他深知寄人篱下的苦,宁可我像孤儿一样生活。”
“我不觉得自己是孤儿,我有祖父。”杭山虎说这话时似乎有一些无奈,他真心不认为自己是孤儿,他小时候会和杭奕辰闹腾,不过是想多见见这位祖父,最好能和这位祖父一起生活。
他一点都不想和叔父一类的亲戚生活在一起。
长大后,他更是庆幸他没有生活在亲戚家里。不是说亲戚就一定坏,而是寄人篱下的孩子总是会多想,调适不好的人能自己把自己给弄废掉。
何况他那位叔父真的不太像是会养好孩子的人。
“小时候我对我叔父并不了解,长大后才逐渐摸清楚这人的性格。我叔父来见过我,还给我送了不少钱和生活物资。但他这个人对家庭并不关心,对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也是关系平平。他的副官说他很忙……来见我的基本都是他的副官,在加入曙光前我见到我叔父的次数比见到我祖父还要少。”
杭山虎不是抱怨,而是单纯说明情况。
“所以我叔父突然主动联系我,说希望我加入曙光,我真的很惊讶。我问他,祖父是否同意,他说祖父同意了。我问叔父,为什么突然要我加入组织,他说他怀疑议会长和某些高层议员有问题,而我的职位很方便我做一些调查。”
“正好我也对我祖父的组织很好奇,加上我当时确实查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就加入了曙光。”
秦耳举手问:“你当时查到什么很奇怪的事?”
“这件事我以后跟你说,时间不多,我先把一些重要的事跟你交代一遍。”杭山虎再次看到村口闪光。
秦耳也看到了,别人以为他看不见,但他看得很清楚。鬼魂都瞒不过他的天眼,就算某些光亮需要特殊眼镜才能看到,但只要那光里有能量,他就一样能看得见。
杭山虎再度加快语速:“加入曙光后,我几次联系我祖父都没有联系上,唯一一次,他和我语音通话,让我一切听我叔父安排,然后就说他很忙,说他会进入无人区,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我当时就感到
古怪,因为我虽然亲眼见到我祖父的机会不多,但我们之间并没有断了联系,他偶尔会发飞信给我,我有时也会发给他。从我祖父回信和发信的频率来看,他确实经常进入一些没有信号的地方,且长时间都不会出来。”
“重点是,我能明确感觉出来我祖父并不希望我和我叔父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