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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打了个圆场：“大家都是兄弟，再说了此事汗阿玛和太后也未说什么。”
“德娘娘一向待人宽厚容和，想必是定然不知那嬷嬷的真面目，一时不慎被诓骗了过去。”
顿了顿，降低声音道：“再说了这事儿，也是凑巧了，德娘娘也不想如此。”
在座的哪位都心知肚明德妃与胤禛的关系如何。
“都在聊什么呢？”
高台之上的康熙皱着眉，此话一出，气氛骤降。
“胤祥，你拉着胤禵做什么？”
下一秒，胤禵就站起来，迎着康熙带着几分冷肃的眼神，“回汗阿玛，儿臣正替额娘向四哥解释前几日的误会，免得四哥对额娘心生不满。”
康熙脸色微变，声音平静道：“既然是误会，还闹什么？今日是皇额娘寿辰，不论他事。”
“今儿也不早了，皇帝写的寿词哀家也听了，哀家有些累了，都散了吧。”
太后一脸倦态，慈蔼笑笑。
康熙灿然笑着起身，朝太后谢了个安，“皇额娘寿辰安康，朕让人在宫中设了万寿灯，待天黑后，皇额娘可在宁寿宫角楼观赏观赏。”
“哀家多谢皇帝费心了，皇帝也要好好歇息，保重身体。”
上前扶着太后起了座，目送太后回了内殿，康熙脸色顿时一冷。
“太后寿辰，你们吵什么吵！”
“皇上息怒！”
“汗阿玛息怒！”
殿内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除了康熙，没一个人站着。
“这都快过年了，非得闹这一出事！”
康熙重重拍了下扶手，扫了一眼德妃和胤禵胤禛。
就非要闹，既然要闹，那就闹大了算吧。
“德妃，你先说说，为何派人去四郡王府上！”
德妃脸色一僵，圆眸瞬间漫上盈泪，颤着嗓音柔柔道：“妾是想着让嬷嬷去传个话，指点指点禛儿的侧福晋如何在佛前供奉佛经，想着让她替太后娘娘抄写佛经祈福。”
抄写佛经祈福。
这种事都是宫里常用的手段。
康熙敛了敛眉，神色淡淡思索着。
“谁知、谁知那嬷嬷竟然惹出这祸事，妾也不知那侧福晋身子竟然这般弱。”
她哪里知道这乌苏里氏身子这么不经跪，不过两个时辰就昏倒了。
能一次生了三个阿哥，这身子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
德妃深深怀疑是乌苏里氏故意弄这一出，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胤禛一回府就晕了。
“照你这么说，这事就是凑巧出了意外？”
德妃星眸微微失神，那双顾盼生辉的秋水瞳盈盈望着康熙，默默流着泪没应话。
下一秒，胤禵就迫不及待地替德妃说话。
“汗阿玛，此事不干额娘的事！依儿臣看，本来就是太凑巧了，四哥前脚刚到，那侧福晋后脚就昏了，这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
“猫腻？”康熙挑了挑眉，斜眼凝向胤禛，“老四，你怎么说？”
还未等胤禛开口，胤禵抢先道：“汗阿玛你宠爱额娘多年，额娘是个什么性子您是最清楚的啊！”
“四哥他一向看不起额娘的出身，待额娘也不亲近——”
康熙抄起茶杯，狠狠朝胤禵掷去，怒喝：“闭嘴！”
胤禛垂眸跪着笔挺，一语不发。
胤禵这口无遮拦的话让康熙气得脑袋发昏，这都是说的什么话。
他这意思是老四贪恋表妹一家的权势，对生母不孝？
所以他们母子是一直怪老四，他们是怪老四还是怪朕？
康熙连连冷笑，指着胤禵质问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是儿臣自己看出来的。”
胤禵梗住脖子，斜眼睨了眼缩在一边半句话都不说的胤禛，毫不畏惧的回道。
静谧殿内，忽传出几声倒吸气的声音。
胤禛冷冷勾了唇角，原来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膝行上前重重磕了一下，嗓音洪亮道：“望汗阿玛明鉴，儿臣绝无此种心思！”
胤禔十分稀奇地认真打量了一番自己十四弟，汗阿玛说这十四不输他。
切！
他可没十四这么没脑子，被德妃宠得什么话都敢说。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胆子倒是大。
胤礽上前拱手道：“汗阿玛，四弟平日里只是性子冷了些，但绝对是个纯孝热心的人，绝对不是十四说的那样！”
德妃不禁打了寒颤，得赶紧跟皇上解释解释。
“皇上，十四不是那个意思，他是个嘴快无心的直性子。”
嘴快无心？
胤禟几人面面相觑，这心偏的。
宜妃嘴角挂着笑，跟惠妃递了个看热闹的眼神。
后者也了然微挑眉，敛眉慢等看戏。
康熙已然是脸色铁青，嘴里嚼着无心两个字：“无心？”
“是啊，皇上您是了解十四的，他说话一向是有口无心。”
听到这话，胤禛是彻底寒心了。
康熙眼眸掠过一丝厉色，神色从容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子三人。
好哇好，德妃就是这样待他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