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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医给乌苏里把完脉,苏培盛带着人也到了永和宫。
一路抬着个被打的宫嬷嬷过来,阖宫都知晓了这事。
大喜的日子,生生闹了这一出。
康熙和太后心中都觉得晦气的很。
既气德妃,又气胤禛和乌苏里。
可又听着消息,说是流了一蒲团的血,这也不是作假。
此事的怒火齐齐就盖在德妃头上。
德妃看着自己派去的嬷嬷被打成这样,气得不轻,可又被那一蒲团的血吓了胆颤。
“啊!”
稳稳心生,德妃回过神来,有些羞恼,冷声质问道:“苏培盛你这是做什么?!”
苏培盛打了千,恭敬弯腰道:“回娘娘,今日嘉侧福晋跪了一个时辰,忽然身子不适,想去歇歇。可这恶奴依旧强逼嘉侧福晋跪抄佛经。嘉侧福晋跪了快两个时辰,没撑住昏倒了,这蒲团正是嘉侧福晋今日跪着的。若是娘娘不信,可问那恶奴。”
末了,苏培盛瞅了眼一脸惊悚的德妃,低声提醒。
“主子爷一回来见嘉侧福晋昏倒,现下已请太医了。”
德妃瞬间警醒,忙看了眼墨画,后者沉重的摇头。
“快!快送些药材过去!”德妃慌慌张张的吩咐,指了指墨画,“你跟去看看情况。”
——
张太医诊完脉后,欲说还休的望了眼胤禛,低声道:“四郡王,借一步说话。”
待两人去了侧间耳房,胤禛方问:“如何?”
闻言,张太医摇头,深深叹了一声,“上次嘉侧福晋受伤伤了本,这些日子月事不调。今日跪久了身子受了寒凉,导致月事崩乱,臣开些止痛汤药便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想必上次白太医和贺太医也同您说过,嘉侧福晋伤的位置特殊,可能影响以后的子嗣。”张太医犹犹豫豫的说,心中有些替乌苏里感叹,受了这么多罪,再好生养的身子都不利于子嗣了。
胤禛一听,神情一缓,“此事还请张太医切勿外传。”
“臣明白。”
张太医敛眉,默默想着,若是皇上问起,他也得按旨令办事才是。
胤禛自知这事瞒不过自己的汗阿玛,眉头紧锁回了里屋。
乌苏里皱着眉阖眼,眉眼痛苦捂着腹部蜷缩着。
“小农,还有没有什么药啊!那止疼药也不管用啊!”
这月事疼起来可真的要她半条命了。
“没了。”小农轻柔抚着乌苏里脸颊,“等疼过就好多了。”
乌苏里:靠!
胤禛捏着帕子替乌苏里擦了擦汗,眼神止不住的担忧。
“还难受,我替揉揉。”
乌苏里抿紧唇,翻了个身对着胤禛,声音虚弱道:“爷,我给你惹麻烦了。”
“胡说!”
胤禛听着心酸涨,哽咽着嗓子板着脸。
“不是玉儿的错,是爷不好。”
乌苏里疼得什么都不愿想,咬着牙撑过这阵子疼,迷迷糊糊的睡了。
果不其然,张太医刚到宫门,就见着乾清宫的宫人。
大殿烧足了地龙,一进来就如暖春。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康熙重重哼了一声,啪的一声按下折子,“情况怎样?”
“嘉侧福晋怕是前阵子留下的暗伤,这回受了凉,小日子来得凶猛了些……”
锐利眼神凌厉扫着张太医,声音浑厚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赶紧说!”
张太医猛地提高声音急忙回:“怕是日后子嗣有些艰难。”
康熙好以为什么事呢!
之前听贺太医他们报过了,子嗣艰难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老四还能缺人生孩子?
淡淡开口道:“回吧。”
张太医悄悄退下。
康熙略想了想,而后继续看起了折子。
入夜,乌苏里缓过那阵子疼,除了身下有些不适,也没了之前那么痛。
“诗瑶,去把纸笔给我拿过来。”
“侧福晋,德妃娘娘不是派人来说,您不用抄佛经了吗?”
乌苏里:“去拿来。”
她写字本来就慢,抓紧先抄完交给德妃,这事才真的结束了。
胤禛回来时,见乌苏里抱着暖炉抄书。
“怎么在抄佛经?”
伸手想拿过笔,瞧了眼乌苏里抄的。
乌苏里顺势停了笔,揉揉微酸的手腕,“我担心。”
胤禛移开矮桌,“担心什么。”
“名声什么的都是虚的,额娘都派人来说了,还抄什么?”
没有直接说的是,就算是乌苏里抄了三百遍过去,无论是德妃还是太后,都会觉得晦气。
想到康熙派人来传的话,胤禛墨眸一暗,“玉儿,汗阿玛体谅,太后寿辰你不必亲自去了。”
乌苏里面上一喜,惊喜道:“真的?!”
胤禛微感无奈,怕是只有玉儿才不明白这吩咐的深意。
明面上是体谅,不过是觉着有血腥,不吉利。
“那太好了!”
乌苏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