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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
男人抬起美人的脸,露出一张芙蓉面,遗憾的语气让美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却是不敢半分流出害怕神色,媚眼雾蒙蒙望着男人,彷佛带着钩子一般。
容颜娇柔甜美,朱唇粉面,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痒。
男人却是顿时冷了语气,神情厌恶松开手,“别拿花楼那套出来,记住!你要学的不是这种手段!”
“是。”美人低眉顺眼回着。
“百复,把人带下去。”
黑暗中一个侍卫现身,将绘制好的面具给美人穿戴上。
没一会儿,刚刚的美人瞬间大变样,成了一个姿色普通的婢女。
——
这些日子乌苏里收礼收到手软,连远在紫禁城的嫔妃们都托人送来了一份礼。
乌苏里家更是快让人踏破了门槛。
差点没了小命,冬梅姑姑他们对乌苏里盯得更紧了。
不过,胤禛可没功夫在整日陪着她。
最近蒙古有异动,甘肃西北那边财政告空,六月份开始就没下雨了,隐隐有干旱的迹象,胤禛这些皇子见天的忙,更不用说康熙帝了。
休养了十几日,乌苏里身体逐渐恢复,也能勉强起来走动。
跟乌苏里关系好一点的刘佳氏今日来看她,也是顺便找她聊聊天。老早刘佳氏就写信过来,问她伤势怎么样。
乌苏里回了信,两人约定今日见面。
“舒舒!”
刘佳氏比乌苏里要大一岁,不过论辈分乌苏里还是她的半个长辈。
私下里两人说好,互喊闺名即可。
“玉琳!”
两个小姐妹只见过几次,关系却好得不行。一见面亲亲热热的,直让旁人都看了感觉困惑。
“你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乌苏里忙招手让人上茶点,“这些日子好多人来,我都快应付不过来了!”
“嘉侧福晋还怕这些?!”刘佳氏掩唇轻笑。
“哼!”乌苏里抬抬下巴,神色娇憨,“还敢笑话我!看来青衣先生的话本,你是不想看了!”
“什么?青衣先生已经写完了第二册?!”
刘佳氏一听自己追得医妃很嚣张已经出第二册了,立刻求着要看。
“好玉琳,你快给我看看!我等青衣先生的话本子等了快一个月了!”
“你今日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话本子的?”乌苏里故意板着脸问。
“当然是看玉琳你的,这不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副叶子牌,想着你养病无聊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乌苏里看着叶子牌,不由想到去年也是在房间玩叶子牌被胤禛批了。
“舒舒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乌苏里哼了一声,“我们爷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打牌赌钱了。”
“哟!你还怕四郡王?”
刘佳氏笑得花枝乱颤,满脸不信,“外面的人都说四郡王盛宠嘉侧福晋,都越过正房福晋了。
别人都说你恃宠而骄,无法无天,没想到你背地里连叶子牌都不敢玩!”
乌苏里腹部有伤,不能大幅度动作。
可又忍不下刘佳氏嘲笑的话,抻着脖子朝诗瑶嚷嚷道。
“诗瑶,快把话本子放回去!”
“别啊!”刘佳氏赶忙收住笑,连忙道,“我这儿还有许多小道消息要跟你说呢!”
大概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心,很显然乌苏里也没顶住刘佳氏八卦的诱惑。
“快削盘苹果!”
诗瑶诗玥赶忙在床上摆好案桌,端来苹果以及其他点心。
刘佳氏看着乌苏里一副坐的听戏的模样,嘴角直抽。
其他人很有眼色的退出房门。
事实证明,能玩到一块去的人,性子挺像的。
两人聊了快一下午的八卦,什么九贝勒之前宠的格格生了女儿后就不宠了;什么八福晋又罚了府上的格格;什么三福晋快生,但似乎是个女儿;什么太子林佳侧福晋和李佳侧福晋不对付,但又看不惯新进宫的唐佳氏。
乌苏里听得很满足,刘佳氏讲得口干舌燥。
“舒舒,你讲事情讲得比话本子还要生动有趣!”
乌苏里嘿嘿一笑,送上一杯茶水。
“若是你去写话本子,肯定也能大卖!”
刘佳氏优雅抿口茶水,压压微翘的嘴角,十分谦虚道,“哪有,我可比不上青衣先生。”
“舒舒何必谦虚,我觉得你跟青衣先生也差不到哪里去!”
想起自己那一箱子的书稿,乌苏里望向刘佳氏的眼神愈发柔和了,“我这儿还有女子坊五月收上来的书稿,不知舒舒可有时间一观,给些建议?”
“真的吗?!”刘佳氏眼神激动,她每日除了八卦,就爱看话本子。
“当然,女子坊还缺审稿人,舒舒若是愿意,可与我们女子坊签订合约,成为我们女子坊的审稿人。”
这个想法在乌苏里心中想了许久,现阶段的女子坊大多是王公大臣的女眷。
她一个人审阅书稿,实在有些吃力不讨好,而且她总是不由自主的会代入现代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