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银宝不住叹着气,话语间满是心疼,“侧福晋你受苦了,这里看着豪气,你身边却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幽幽语气间,几个小丫鬟呈着托盘袅袅走进来,银宝对上前头那容貌艳丽无双的丫鬟,心中的警铃瞬间拉响。凌厉的眼神狠狠在几人脸上转了转,银宝轻声朝乌苏里说,
“侧福晋,她们送膳食来了。”
眼神却是十分锐利,隐隐带着几分敌意。
“夫人,奴婢差人问了郡王爷,他今晚不回用膳,这膳食奴婢还是直接放下吗?”玉如看见乌苏里梳起妇人发髻,眼中依旧平静,面对银宝的敌意她也不在意,只是侧立问乌苏里。
乌苏里淡淡点头,“放下就走吧!”
玉如低声应是,让人摆好膳食就告退。
这几日都是玉如伺候乌苏里,这个跟着四郡王的女子打扮的跟个男子似的,可四郡王还是如宝似玉的宠着。这夫人也奇怪,不要人在跟前伺候着,除了去找四郡王几乎就不会出门,出门身旁也跟着两个侍卫。明明是女子,却不打扮自己,称不上不修边幅,但那装扮着实令人难以费解。
如玉暗暗称奇,真不知道四郡王是怎么会带上这样的女子?是真的喜欢吗?难怪对大人送的那些女人都不看一眼,品味可真奇特。
房间里,银宝语气酸涩的上着眼药,“侧福晋,那些丫鬟长得妖妖艳艳,这些日子肯定都没伺候好您!”
“我没让她们伺候,而且她们不是来伺候我的。”乌苏里眨巴眨巴眼,“今晚爷不来吃饭,你坐下来一起吃吧!一路赶来肯定都没休息好。”
“奴婢先伺候您用完,奴婢不累!”银宝一听,瞬间就想那些艳丽的婢女是给谁的,语气有些不忿,“主子爷怎么能这样?您千里迢迢来找主子爷,主子爷居然还这样!”
乌苏里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误人歧义,解释道,“爷没看上她们。”不过每天伺候的人还是一轮一轮换着,各式各样的美貌女子,听纳苏肯说那知府还送了小倌来给胤禛唱曲。想到这里,乌苏里不由得为那知府点了三支蜡烛。
“那些人连侧福晋脚底的灰尘都比不上!一点都配不上主子爷!”
听到胤禛看不上她们,银宝欣喜道,笃定的称赞起乌苏里。
乌苏里不由加快吃饭的速度,怎么几日不见,银宝都跟小安子一样能说了?
“我吃饱了,银宝,你快吃吧!”
乌苏里放下碗筷,银宝忙端来水盆和布巾,乌苏里摇头微叹,还是洗了洗手。
桌上备有两套碗筷,一套公用的,不过乌苏里没用,只用公筷夹菜。所以银宝就拿着那副公碗筷吃饭,看着桌子上只动了一半的菜,银宝满脸感动。
“侧福晋!您对奴婢真好!”
乌苏里微笑起身,“快吃吧!等会都冷了。”
“玉儿!”
这时门外又响起胤禛熟悉的声音,刚刚还为乌苏里打抱不平的银宝听到正主的声音,下意识的放下碗筷站起来。
“爷!”乌苏里也出去迎接,见到的是带着酒气的胤禛。
“怎么喝酒了?爷的伤还没好!”
“只喝了一杯。”胤禛微微有些胆怯,玉儿这生气的时候可真跟母老虎一样,眼神真吓人。
“对了,我派人把你奴才接来伺候你——”还没说完,就见银宝跪下请安,胤禛瞥了一眼,笑眯眯瞅着乌苏里,“玉儿开心吗?”
“开心。”乌苏里真情实意道了谢,虽然觉得麻烦劳累,但见到熟悉亲近的人乌苏里还是很高兴的。
“爷,这几日忙得如何了?”
乌苏里替他倒了杯茶,接着说,“这几日无聊的紧,不知道爷能不能找点地方县志之类的书目来?这天气冷得很,我不爱出去逛。”
“等会让苏培盛给你找一些来。这些天一直都是忙着看何容章他们的赈灾安排,”胤禛微顿,压低声音道,“不过,似乎贵阳受灾情况没开阳那么严重,府外施粥的人也没多少人来领。
何容章他们说冬天快过了,要忙着给百姓分发粮种。今年雪灾异常,大部分农户家都压塌了,粮种也冻湿了。“
乌苏里认真听着,“贵阳繁华,开阳不过一小县,承灾能力想必更大些,只是为何这些不上报?之前不是说贵阳被封,所以皇上才派爷来赈灾的吗?”
这都用不上朝廷帮忙,贵阳好像就解决得差不多了。
胤禛挥退伺候的人,跟乌苏里说起这事。
听完,乌苏里诧异瞪圆了眼,“爷,你是说有人暗中收买灾民?”
“我这几日一直暗中苏云去查此事,贵阳城内外灾民极少,可府中记录的耗资却较大。大部分都用于重建和药材,可记载在册的灾民数量与之不对等。更奇怪的是,街边连行乞的人都没有。”
胤禛点到为止,淡淡望着乌苏里脸色震撼的模样。
乌苏里呢喃,心中满是惊骇,就算是繁华如京城,街边也时有乞丐,贵阳竟连个乞丐都没有吗?
“我已将事情禀告汗阿玛,汗阿玛命我安排好赈灾事宜就回京,其余事情不必再管了。”
一听这,不是要很快就回京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