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重新躺好,心里一片焦躁,看着杵在跟前的太监总管,怎么看都不顺眼。
“苏培盛,你去跟着!爷这不用你伺候。”
苏培盛低下头一声不吭。
胤禛怒斥,“苏培盛!没听到吗?!”
苏培盛暗暗地叹气,抬头瞧看他,轻轻道,“侧福晋不许奴才离开半步,要随时候着……”
胤禛:“……侧福晋没带奴婢来,你不知道吗?爷这里用不上你。”
苏培盛伏地跪下,“奴才不敢,爷你身上有伤……”
胤禛眼神忽明忽暗,又听到苏培盛说,“侧福晋在外面看寨子的人铲雪,就在门口。”
胤禛心里的火突然一停,瞪视一眼地上的人,心中暗骂,爷不问你就不知道主动说吗?
“去给爷煮壶茶来。”
“爷,你伤口没好,而且这儿也没茶。”苏培盛耷拉着脑袋,欲言又止望着自己的主子爷。
想见侧福晋,您直说啊!
胤禛深吸一口气,不冷不淡道,“去看看侧福晋,外头冷。”
“是!”苏培盛忍不住抽抽。
乌苏里披着大氅站在楼上,看着中央男女老少忙着把院楼中的雪扫到外面,还有用上了水。她不禁摇头,对一旁站岗的纳苏肯道,“去帮帮他们,叫他们别用水了,等会地面结冰就不好走了!”
纳苏肯连忙弯腰行礼,快步下去。
这时,乌苏里见苏培盛推门出来,好奇问,“苏公公,你怎么出来了?”
“侧福晋,主子爷叫奴才看您冷不冷?”
乌苏里拢拢毛领,嗓音淡淡,“我不冷。”
苏培盛脸色纠结,低声劝道,“主子爷他……”
乌苏里直接打断,眼神落在院子中,“苏公公,我躺了两天了,现在不想进去休息。”
“……是。”苏培盛又回去,原话传达。
胤禛叹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外面在干什么呢?”
“川和寨的人在扫雪,侧福晋还让纳苏肯下去帮忙。”
“扫雪……”呢喃重复了两个字,胤禛靠着床头,眼神不住的看着外面,百无聊赖的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一小童手里攥着爹爹给他做的弹弓,一抬头便看到乌苏里,兴奋地跟自己阿娘分享。
“阿娘,楼上有个美人姐姐!”
妇人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忙拉住自己孩子,低声呵,“不许随意指人!”
“噢,那姐姐真好看,阿哥可以娶她吗?”
稚子声音不小,洪亮的嗓音和小儿天真话语传入院子中其他人的耳中,纳苏肯听到周围人嬉笑逗小童的话,眉头微蹙。
“这位小哥,那姑娘嫁人了吗?”
“慎言!那是我们夫人!”纳苏肯冷声喝到,直把那年轻男子吓得僵住,其他人纷纷开口解围,调节尴尬的氛围。
可纳苏肯脸色却愈发冷淡,对着那些看乌苏里的人没什么好眼色。
手下动作越发凌厉,扰乱那些人的心神。
乌苏里见状,也猜到一二,不禁摇头,转身回房。纳苏肯见此,心募地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些人失望遗憾的眼神,冷嗤一声。
侧福晋岂是你们可以远观的?
看到乌苏里进来,胤禛的眼神就直接黏在她身上,乌苏里微微挑眉,径直走到桌子旁倒杯温水,“苏公公,踏雪在哪儿?”
“侧福晋,踏雪在马厩里,您放心干草和马料都给足了!”苏培盛客客气气道。
乌苏里饮尽杯中水,旋即点头,“你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哎哟!那奴才就去歇会,辛苦侧福晋了!”苏培盛眯眼笑道,朝乌苏里打了个千便退出房门。
紧接着乌苏里拿出自己常备的空白册子和炭笔,开始调出系统的课程,准备专门学习贵州地区的相关农业知识。
胤禛伸头看了看,见乌苏里又拿出纸笔,似乎又是要写什么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玉儿,你要写什么啊?”
乌苏里微微一笑,没有回,坐回桌子,自顾自开始学起来。
乌苏里:呵,男人。
胤禛再迟钝,也意识到乌苏里这是生气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见乌苏里已奋笔疾书,全然没在意自己。
好吧,玉儿,你先忙。
胤禛耐心等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又拿起之前打法时间的书,翻了几页又放下,调整自己的坐姿,又伸展自己腿脚。
“咳咳咳……”
胤禛屈拳捂嘴咳了几声,似乎被什么卡住喉咙,可眼神却一直看着一旁。
“乌苏里,胤禛他好像一直在看你。”小农坐在乌苏里肩膀,面对着床上的胤禛。
“嗯嗯。”乌苏里漫不经心回了一句,专注于自己的课程学习。
小农挥动翅膀又飞向胤禛,胤禛却看不到他,他肆意的在胤禛头上飞舞,又飞去看看他的伤口,过一会儿又好奇的抓起胤禛的辫子,可胤禛却毫无察觉。
过了一会,苏培盛进来传报。
“主子爷,刘土司回来了!”
又附耳悄声回禀胤禛了什么,乌苏里瞥了一眼,没管他们,继续学着。
胤禛眼神